可惜我没有跳完,可惜我有寒症,可惜我的寒症源自于他。或许他这么想,可是这些可惜,没有一个成立的。
想起当年那个可爱的小正太,我不得不强行压制住那丝笑意。十几年,当年傻乎乎的小正太,如今却已经长成眼前妖孽般迷人心智的高大男子。
方公子也叹息道:“本来不想唐突佳人。我等泛舟湖上,忽然远远听到一阵箫声,尽然生生将花船中的舞乐比了下去。也幸好我等跟随箫声而来,看到了这曲倾城之舞。”
秦子问沉默起来,王珩见状接口道:“时杰兄说的对啊,要不是我们寻着乐声而来,确实是看不到这绝美的舞姿。对了,知道方才吹箫的,可是这位殷公子?”原来方公子的全名,唤作方时杰啊?
静阑不屑地看了一眼王珩,淡淡道:“正是在下。”
他的淡然,他的超月兑,总带着那么股天人的灵气,让他人不得不仰视,与王珩之间真是云与泥的差别。
王珩笑得有些尴尬:“殷公子可知方才与你合琴的是谁?”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他告诉我说方才与静阑合琴的是他,那我宁可立马投湖溺死!
静阑几乎不用眼睛看他:“不知,也不想知。”静阑这句话用了内劲,虽然声音不大,可是依旧远远传播开来,即便红船不识功夫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见我看他,静阑冲我笑了笑。
眼见王珩下不了台,方时杰笑着圆场:“京城第一名妓心月姑娘,无论是品貌,才华,琴技都堪称一绝。方才她听到殷公子的箫声,引为知音,情不自禁合了一曲。”说罢回头指了指花船上站在船头以为身穿浅绿色纱裙的女子,又道,“心月姑娘轻易不肯献技,我等今日也是托了殷公子的福啊。”
顺着方时杰指的方向看去,那身着浅绿色纱裙的女子站在船头始终朝着我们这里张望,一脸热切,又隐隐含着失望。显然听到了方才静阑以内劲播出去的话。心月长着一张鹅蛋脸,眼睛很大很黑,嘴唇如同初熟的樱桃小巧。果然生的我见犹怜,也难怪当得了这京城第一名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