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阑冲着花船的方向微微点了一下头,以示合琴之情。然后冲众人道:“我等出来已经太久,何况筠儿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他人回答,便要扶着我离去。
我既然是官小姐,自然不能失了礼数,福了福身子道:“告辞”,这才在晟儿他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史鹰一直到我上了车才跟了上来,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她一定拿着佩剑挡在那几个公子哥身前,不让他们再靠近我半步。
我抱着鹰儿塞进来的琴,她连那个食盒都没有拿回来。一过来就跳上了马车,扬起鞭子就抽在了马上,赶着马儿又‘的的’的回城。静阑和晟儿解了栓在树上的马儿,也紧紧的跟上。
走了一盏茶功夫,我终于狂吼出声:“倒霉啊!”
一旁的晟儿骑着马,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是那个家伙!虽然当年你昏迷之前说是他救了你,爹他们也信,可是我知道,你落水肯定跟他有关系!”
以往温润的静阑忽然不咸不淡地说:“这几人,我不喜欢。”
史鹰也开了口:“贼眼,该杀。”
我想她说的应该是那个叫王澈的男子,当下接口道,“下次遇见,不影响到我们和我爹的情况下,我不拦着你啊,鹰儿。”我虽然有时候心软,可是我没有好心。
静阑又道:“筠儿你的舞姿,如果说一舞倾城也不为过,可惜让这些俗人看了去!”
晟儿说:“不然我们这一群高手,怎会没有发觉。失策啊。”
之后一直到了城里,都没有人再讲话。我想他们惋惜我那没有舞完的曲子,我想他们讨厌那群忽然闯入的陌生人。最终来说,他们担心我,怕被人家识破我装病的事实,怕被别人识破我的身份。我想起了静阑来的时候说的话,他说我的好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到,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心情呢?
那京城第一名妓心月姑娘,匆匆一瞥之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如果说正如王澈所说,与静阑合奏的是她,那她也当之不愧的是个才女,至少在琴技上面。情不自禁地想与她比较一番,我们的琴技谁更甚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