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星和珠儿奋力往外跑,一跑出门口,以为安全了。没想到在门外迎来两个掌灯巡逻的守卫,又被抓了回去。“我跟你们说过,不要逃,不要逃,可是你偏不听。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你们怎么可能逃得了?”钱妈妈一副感叹无奈样子,“别怪姨娘心狠,我总要让你吃点苦头,你才会学会乖。”石星默不作声,准备接受钱妈妈的惩罚。“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你明天还要上台选花魁呢,我怎么设得打你呢?”钱妈妈又说道,突然语气变得狠厉,“把珠儿拉进暗房,好好伺候。”“是!”守卫上前押住珠儿。“你们要干嘛?不要动珠儿。”石星掉下眼泪抱住珠儿,不让守卫碰她。“把若雪姑娘拉开,你今天要是乖乖的待着,珠儿就不必待你受皮肉之苦了。”钱妈妈故作惋惜地说道。“你别哭啊,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已,我皮糙肉厚的,以前挨板子就是家常便饭,这次肯定会没事的。”珠儿见石星落泪,也心疼不已。石星也擎着,眼睁睁看着珠儿被拉下去了。泪水也止不住流下来,都是我害她的,珠儿跟着我已经够苦了,现在还要替我受罚。“好了!别哭了!眼睛哭肿了,明天就不好看了。”钱妈妈拿着丝帕擦着她泪珠。石星咬着粉唇,低声抽泣着。她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让珠儿受苦。直到第二天早上,珠儿用最后一口力气推开房门,满身是血地倒了下来。石星看见浑身是伤的珠儿,吓得脸色苍白,没穿鞋,就跑了过去,把冰冷的珠儿搂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珠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星儿姐姐呀。”“星儿姐姐,我没事。”珠儿挤出一个笑容,沙哑地说道。“能为你做一些事,我很开心。”“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去找大夫。”石星捧着珠儿的脸,吃力地把珠儿抬上床。石星去求钱妈妈给珠儿找了个大夫,大夫说珠儿只是受了皮外伤,用些金疮药,再好好调养一阵子,就会好。石星听了才松了口气,当帮珠儿解开衣服敷药的时候,眼泪又心疼地滚下来,上着药的手也在颤抖。珠儿身上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没一处完整的。一条条鞭痕如一条条毒蜈蚣深深地嵌入珠儿的皮肉里,鲜红的血溢了出来,沁着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珠儿,疼不疼?好些了没?”石星见珠儿睁开眼,抹了泪关切地问道。“星儿姐姐,不疼了。”珠儿虚弱地说着。“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的。”石星看着她苍白的脸,真是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痛。今夜的扬州城里特别热闹,有从各地赶来的马车,都停在了“醉生梦死”周围。而“醉生梦死”里是也是空前的热闹,挤满达官贵族。而这些来人不为“花魁大赛”,只为那只露过一次面的神仙般的美人儿。锣鼓“咚……”的一声,钱妈妈宣布花魁大赛正式开始。在场最好的位子上正坐着一个翩翩公子,他一身玉衫,头戴玉冠,依旧那么清瘦,依旧那么飘逸,只是面色又憔悴了些,身形又瘦了些,而这人正是司马裒。由于上次去过太子府之后,撞见星儿和皇兄的幽幽春色,便彻底死了心。所以就和朋友一起出去散散心,昨日刚好来了扬州,而扬州城的“醉生梦死”将举办的花魁大赛又闹得沸沸扬扬的,便被朋友拉了来。只是这里的脂粉味实在刺鼻,人也极为混杂,第一次来这里的他实在是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