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杀手用剑抵挡那片片杀人银叶,此时屋子里不止都笛声,还有混乱的兵器声。不过这种抵挡自是毫无用处,锋利的银叶轻轻划过他们的颈处,还来不及等他们感到痛处,更没有听到他们惊呼,一具具尸体倒在湿冷的地面,死得毫无悬念。芒
石星大步跨过没有太多血的尸体,嘴角噙着无人可见的淡笑。
此时的她真的是人如其名,石星——一颗石头般冰冷的星星。
原来杀人亦如此简单!
难道这样残酷冷血的她不会让自己感到害怕吗?
她怕,很怕!自己的残忍有时候让自己也毛骨悚然。她也不想杀人,不想满手沾满鲜血,可是你不杀他人,他人就会杀你!
在杀与被杀之间,当然选择前者。因为她还要活下去,至少在司马绍死之前,绝不能死!
其实,有时候她想,杀人亦是件简单的事!
当你杀了一个,可能会害怕,紧张,甚至哭泣,但是当你杀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因为人的本性,即是杀戮。
她收起玉笛,黛眉一挑,勾唇浅笑,向尽头那具刑架上的金发男子走去。
司马绍借着微弱的光,看着那人一步步走来,是如此从容淡定,好似一个熟稔的杀手。
石星渐渐走进,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嘴角尽是薄凉,呵呵……司马绍,你也会有今天的下场么?格
可是,可是在离他一步远的距离,终于再也无法走近。
她双目皆嗔,小嘴张大,浑身止不住地微微发颤,那个人怎么还能活得下去?
刑架上的他真的还是我所认识的狂肆邪佞恶魔吗?
他头发散乱,结实精壮的身躯上布满长长的血痕,脊骨上两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刺穿脊骨的两根银钩从窟窿里钻出,仿佛只要轻轻一扯,就有好多血涌出来。
再看那地上,绕在他脚边,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一滩血。
是不是,再多流一滴血,就会死掉?
一想到这,忽然,她的心头一窒,疼地无法呼吸,她的手不有捂住心口。
一双美眸里要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要喷薄而出,带着一种无比的恐惧感袭上全身,她怕了!怕得她浑身颤抖,喉咙发干,刚刚想好的羞辱和嘲讽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他都死了,是不是她苟延残喘的人生再也必要走下去?
当她苍白了的天空,连最后的那抹仇恨的血红也消失,是真的再无理由坚强地活下去。
因为这个世界不再也没有值得她眷恋、牵挂的意义。
当千丝万缕的感情一齐浇遍全身,一句低沉微弱的声音打断了这片死一般的寂静。
“星儿,是你吗?”司马绍无力地抬头,勾起一抹淡淡的邪魅的笑,望着那双念想了千百次的眸子。
只需一眼,便认出了她!
石星透过他那凌乱的头发,隐约看见他微微勾起的惨白了的唇,心抖得更厉害,却无力说出一个字,“……”
此刻有些东西在慢慢变化着,例如某个人的那颗覆盖着千年冰雪的心。
司马绍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而眼花,唇角又扬高了几分,不禁疑惑地问道,“星儿,你是在为我么?”
如果她回答是,那该多好!那就证明至少她心中有一个角落有我,不全是他!
“呵呵……”石星低低一声冷笑,用手抚过脸上的烫人的水,才知已经泪流满面。
她放下捂在心口的手,一步上前,禁不住捧住他的脸,虽是布着血迹,却依旧完美如天神,轻轻感叹,“司马绍?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
“是!”他低头深深地凝望着那双凄凉动人的泪眸,低哑的沉音,似在忏悔。
石星冰冷的手轻轻拂去遮住他眼睛那缕金发,露出那双邪魅的凤眸,依旧嗜血而邪肆,只是其中多了些透明晶亮的东西,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掉下来一样,是她看错了么?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怎么可能没有报应?”石星把面纱轻轻一扯,又放下那明灿灿的三千白丝。
白发洋洋洒洒荡下,抄起一丝丝蔷薇冷香,钻入司马绍心尖,痛彻心扉。
石星轻轻捧着他的脸,大拇指指月复温柔地滑过他的眼睛周围,紧紧盯着他的眸子,浅浅地笑着,“你好好地看着我,看看我这张面目全非的的脸,还有我这苍白如雪的头发,不是别人,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啊!你可知,你有多残忍?你可知,你夺走了多少我所珍视的?你可知,我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活下去?如果,你当初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仁慈,恐怕我也不会那么恨你了!要知道,恨一个人,太累,太累……”
第一次,她把压抑在心中的苦,挖出来,在他人的面前倾诉!
她的泪静静抚模过脸庞上,“嘀嗒嘀嗒”地掉在地上,悄无声息地融进地上暗红色的血里,淡淡的,变成了鲜红色,像是开了一朵朵鲜艳的蔷薇花。
第一次,司马绍听她说了好多话。
她一直太过坚强,太过倔强,从前,她哭,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让人心疼;她笑,那般俏皮欢快,让人会跟着笑起来。后来,她没了泪,总是笑,还是没有一点声音,却凉薄得让人心寒。
曾经,他一直看不透她究竟是一个怎么的女子,那么单纯快乐,似阳光下的蔷薇;那么冷傲凄美,似寒风中的红梅,
现在,他看透了她,她无非是个再也简单不过的女子,会笑,会哭,会痛,会爱……
只是他给她的却只有伤害!因为他的霸道和残酷,他要了她冰清玉洁的身子,剥夺了她的自由,毫无留情地杀了她的侍婢,更甚亲手毁了他们的孩子,一步步,逼她走上了一条绝路。
“如果可以,我愿替你受那些苦!”司马绍干裂惨白的薄唇轻颤,看着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口的痛远比身上的伤,要痛得多!
“如果可以?呵呵……”石星一阵冷笑,笑得泪一个劲地流,“话说得多好听呢?只是,没有如果可以!”
一下子,他的心凉了下来,很凉很凉,似有冬天的北风从心尖呼啸而过。
***糖糖****
其实糖糖一直以来都是笨笨的,不是太会说话,不是太会和读者交流,也不知到底写的如何?泪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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