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的日子总是很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只留下心中残存的余温。
第二天一早,他们几个人就一同上路,司马昭南留在军营,说是不日就能跟他们汇合,颖儿执意也要留在军中,龙芩鸢扭不过她只好答应。
至于其他人,谁执意要跟龙芩鸢也不在意了,跟来也好不跟也罢,她都不想管了。肋
这次她跟幕夜斩同乘一骑,他用他的披风完完全全裹住她的身子,其他人侧目望去,只能看见她露出的一个小脑袋,有时候她嫌冷就干脆把脑袋也缩进披风里。
是真的冷么……她扪心自问,只是不想看到有些人的眸光而已。
“咳咳咳……”龙芩鸢在披风下面一阵猛烈地咳嗽,天冷了,她的咳嗽就越加厉害。
幕夜斩将她抱紧,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冲风无痕乱喊,“喂,你的药到底管用不管用啊!她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
“你若是置疑我的药,大可以自己想法子!”风无痕根本不买账,冷冷瞥他一眼,策马向前,只是眉间的担忧又加重了几分。
柳毓沁从后面赶上来,斜睨一眼龙芩鸢病怏怏的样子,有几分惊慌,又有几分惬意,“你可不能死了,不然就白白让远哥哥为你险些送命,让我……”
“沁儿,你话太多了!”欧阳远也夹紧马肚上前,挡在两匹马的中间,龙芩鸢看不到他看柳毓沁的眼神,只是柳毓沁的表情是惊慌的,让她忍不住好奇。镬
柳毓沁刚才的话……龙芩鸢狐疑,自己跟欧阳远相识好像还不到一年吧,她怎么不记得他险些为自己送命的时候,唯一一次是对霍庚,可是他根本就是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突然想到了上一次寒症发作的时候她看到的画面——有血腥,有屠杀,还有就是那张熟悉的脸孔。
“欧阳远,我们以前见过么……咳咳!”他们的马距离很近,她甚至不用大声说话就能让欧阳远听见,但是隔了欧阳远的柳毓沁却听得模糊了。
欧阳远转眸,眼睛直视前方,发出清冷的声音,“没有!”
龙芩鸢收回视线,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有她也不可能不记得!
她这才注意到席风脸色不怎么好,他跟在他们的马旁边已经很久了,他们慢他则慢,他们快他则快,她咳嗽的时候他会一瞬不瞬盯住她,几次想要伸手都缩了回去。
此刻,席风也刚好往她身上瞧,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了瞬间,龙芩鸢便匆匆错开,重新缩回到慕夜斩的披风中。
后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多了多久,她被一阵寒冷刺骨的感觉弄醒,睁开眼睛发现天都黑了,他们找到一处风还不算大的地方过夜,方才的寒冷的感觉就是慕夜斩想要抱她下马掀开了披风。
慕夜斩伸手,她就顺势从马上跳下去,他单手扶住她,可是向下的冲力很大,加上她有些气虚体弱一下子没有站稳下意识想要抓住旁边的人。
“远哥哥,我们去那边生火吧!”
龙芩鸢想要抓住的手臂突然被别人夺过去,她抓了个空,便见柳毓沁挽着欧阳远往不远处的一个巨石旁边走。
其实慕夜斩已经用单臂抱住她的腰,扶住了她前倾的身子,龙芩鸢想收回手,却不料被一双温柔的大掌轻轻握住。
好暖和!龙芩鸢的手心迅速窜上一股热气,她甚至不想松手,抬眸一见竟是席风,眼帘猛然轻颤,便强行命令自己收回!
“小芩,我给你看看脉!”风无痕一下马就拎了包袱过来,示意她坐下伸出手。
慕夜斩跟她一同坐在地上,用披风紧紧裹住她。
看完之后,风无痕又从包袱里掏出了两瓶药递给她,又将水袋给她,“早晚各一粒,我会督促你吃的!”
加上她先前的三位药,这已经是第五瓶了!她整天嗓子里都是药味让人作呕,现在又要她吃!
还有他的称呼——小芩!!!
是不是他最近听见慕夜斩叫自己小鸢,他就依葫芦画瓢,创造出了小芩这个称呼!这么别扭他也能叫的如此顺口!
“小芩你本就气虚,加上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生辰,将天地的阴气全部聚集了,加上寒症作用,你的肺部已经寒气入侵……只能好好调养,能不能根治我真的不敢保证……”
风无痕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直接这么诚恳,不带有一点夸张的虚话,龙芩鸢就是最爱听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龙芩鸢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他,而且更不可能告诉他时辰为阴,除非是有人刻意透漏。
风无痕笑笑,“身上能有你这般阴气的女子着实不多,猜一猜也能猜到……还有就是……”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头颅,大声宣布,“你是我的妻子,对于你的行踪你的人身安全就都托给我了,所以我不用刻意知道!自己妻子的生辰八字我是铭记于心的!”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她下意识看席风,又马上缩回来。
白鸟冥在他们头顶盘旋,欢快地叫着。
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冥只在瞬间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箭给钉在一颗枯树上,血从她的翅膀内侧溜下来,滴落在地面。
“冥!”龙芩鸢要冲上去慕夜斩一时间没有拉住,却被席风挡住了,随后就是欧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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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连续几天多更到今天不行了,脑袋完全滞住不动,请大家体谅,今儿一更,明儿争取多一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