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苏盈淡然的语气里似乎正翻涌着另一股情愫,紧跟着她忽然间起了变化,表情变得异常愤怒起来:“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三番五次的害我,让我差一点就丧命?”一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么多不幸,和前不久落水失去孩子,她就明白了自己一直猜不到的幕后黑手是谁了。肋
“啧啧这你可说的不对了,我虽然想要害你,可是我哪一次让你死了?”蓝衣挣开被苏盈握着的手:“说起来我也是你半个恩人,毕竟我也吩咐了那些人是时候的救你,不然现在不但你的孩子死了,连你自己恐怕也应该一命呜呼了……让你死,就算是我舍得,可有一个人舍不得!”
“谁?”苏盈满眼充满疑惑,难道蓝衣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背后操控的是另有其人?
“瑾睿啊,他既想杀你又心中难过,所以我就说不如让你生不如死,这样岂不两全其美,于是就有了以后的事情。”蓝衣的话适可而止,嘲笑似的笑了一下:“好了不说了,我还得等着向他说一说你现在的状况呢,不然他会迫不及待的。”
说完以后蓝衣便走了,蓝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牢门外,望着空空如也牢门前的位置,苏盈扶着牢门的栏杆,一下子四肢无力,迅速的滑到下来,绝情似乎比绝望还要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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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的宫门严密的关着,数十个御林军护卫守在门前。其中有一个身穿太监服装的人坐在椅子上,一边有人奉上茶水,他不紧不慢的揭开盖子,轻轻吹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使得杯中的茶水的水面一阵波动。镬
这时一群大臣及其家眷走来,他们都是在宴席散了以后打算出宫回府的,可谁想到一到宫门处却看到这个阵势。联想到今天宴会上的种种不快,和龙瑾睿被软禁,他们每一个人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御林军护卫守着宫门,必定是上面有什么人指派,至于是因为什么关上宫门,那就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了,而这原因看来并不寻常啊!
虽然知道出不去了,但是总不能愣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吧。所以其中有几个仗着自己官位大,背后有靠山的人都站了出来,说要出宫却都被一一拦了回来,紧接着喧闹声响起,一群文官武将和那些来拦他们的御林军护卫吵成一团。
“都给我停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严肃的声音响亮刺耳,使得正吵个不休的大臣都纷纷停了下来,纷纷回首,一看原来说话的是右相,此刻右相正和几个老臣远远朝这边走来,顿时整个人群都噤若寒蝉。
右相身穿朝服,看了一眼那些御林军护卫,目光匆匆带过,忽然停在了正在喝茶的那个太监身上,接着一把推开想要拦住他的侍卫,疾步走到太监身边:“桂公公好大的闲情雅致,竟然从泰华殿呆腻了,来到宫门这里喝茶,也不怕大冷天的惹了风寒!”
众大臣之前都因为着急,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喝茶的太监,经右相这一来,他们恍然大悟,这个喝茶的太监不久是近日来极为得到萧皇后宠爱的桂公公吗?!
“呦!”起初桂公公假装没有看见右相,直到右相站了好半天,他一抬头看到右相,故作刚看到一样,急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的说:“奴才该死,光顾着想事情,竟没有看到右相大人这位贵人,来来来,快坐下,让奴才为右相大人沏一壶好茶!”
“不必了!”右相冷声说,不屑的看了一眼桂公公那满是谄媚的笑脸:“你都已经有了能调动御林军不让朝廷大臣出宫的通天本事,还对我这个糟老头子毕恭毕敬做什么?只怕是老夫受不起桂公公这样对待!”
“右相大人,你说的哪里的话?”桂公公虽然是很害怕的样子,但眼睛里却还是存有一丝一如既往的傲气。
“什么意思?老夫问你,你让这些御林军护卫拦着宫门做什么?”右相伸手指了指那些身穿盔甲的御林军护卫,越说越气恼:“你是在和百官作对?还是在和朝廷作对?你一个阉.人哪能调动得了御林军,说!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
“右相大人你这么说可真就是抬举奴才我了!”对于右相的责骂,纵然桂公公脸上没有表现出怒意,可是心中却早已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顾及他现在还是位高权重的右相,桂公公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右相大人说的的确,奴才一个阉.人哪能调动得了御林军,没错,是皇后娘娘调动的,所谓的不过是想拦住众位大人……皇后娘娘说今日年宴不欢而散对不起众位劳苦功高的大人,所以想留众位大人和各位的家眷在宫中住几天,好重新设宴来款待大家,以表示赔罪!”
“不必了!”话虽说的好听,但其中利害,像右相这样的老臣怎么听不明白,萧芸謦是想把他们拦在宫中。
“那怎么行呢,如果众位大人不接受我家娘娘的好意,我家娘娘心中恐怕不会舒服,只怕是会怪奴才嘴笨得罪了各位呢!”
“我说不必就是不必!”右相说罢目光一厉:“还请桂公公放行,我等还要等着回府,府中大小事务还等着处理呢。”
“皇后娘娘说了,众位大臣一定要留在宫中赴宴之后才能走!”
“放行!”
“奴才也是奉命而行!”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右相气恼的看着桂公公。
桂公公不以为然:“那右相大人也只能和皇后娘娘去说,奴才不能擅自做主,如果各位大臣一定要逼奴才的话,奴才也只能任由着这些御林军护卫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