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她这一放手,就会将她所有梦想的荣华富贵松开了一般。
身子被对方粗鲁地拖上了岸,她只觉得胸口似被撕裂一般的痛,痛得她几乎背过气去。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对方柔情的安抚。然而这个男人却粗鲁地一把将她整个人颠倒过来,头着地,双腿被高高地举起来。肋
霎时间,叶峥华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这股感觉痛苦得让她几乎背过气来,随即她身子一阵痉孪,一股水流从她的口腔鼻间直涌出来,直将她泪水都逼了出来。
月复中的水吐尽,她也只能痛苦地咳嗽着----
男人这才将她放下地,两人坐草地这上,她趁机紧紧凑上前,紧紧地伏在男人的双腿之上,双手更是死命地攀附住他的胸膛,随即她微微睁开双眸,很快意识到自己此刻湿透的身子是多么的诱人。
薄薄的衣料紧紧地贴在肌肤之上,将圆润的胸脯勾勒得极具魔力---叶峥华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这副模样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具杀伤力的。这个时候,她什么也顾及不上,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也顾不上此刻的环境,她装作不经意地将自己那圆润的丰腴往男人的身上蹭去,还一连蹭了几下。
她这唐突的动作让那个坐在草地上歇息的男人皱了皱眉,下一刻,他一把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推了开来。镬
她依旧不死心,身子又再度向他挨过去,还一边软而无力地唤着他道:“爷---很不舒服---爷---”,
下一刻,她的身子却被对方冷冷地推了开来,殷臣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冷漠地站起身,并转过身去---叶峥华见他意欲离去,不由得急了,什么女人的仪态,什么女人的矜持已经顾不上,她一把爬上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小腿,冲着他楚楚可怜地说道:“爷---奴婢---奴婢觉得好冷,求爷不要丢下奴婢。”
她那声音轻轻地低吟着,悲悲切切,却不失娇媚,任是千年盘石亦能化为一滩柔水。然而这个男人却只是冷冷地回头瞥了她一眼,无情地说道:“秽水已经吐出来了,死不去的---”随即他双腿一用力,挥开了她的双手,无情地抛下她离去。望着那绝情的背影,叶峥华内心只感觉一阵的苍凉---
跳下水这一步险棋她走得太过仓促了,差点连小命都弄丢了,可即便如此却根本没有收到她所预期的结果,甚至连这个男人的一个注目都不曾得到。
她大为不解,这个男人怎么对自己就如此绝情呢?难道他就看不到她的身段是多么的美吗?即便是她的容貌也绝不差的。
抱住湿透的身子,她在风中哆嗦着。
心一直一直往下沉去----忽然,她的脑海闪过一张白净的脸孔,那脸孔轻扯嘴角,露出一个既惨淡又轻蔑的笑容,对着她说道:“你以为你能得逞吗?休想---就算我不再是他的妻,告诉你,他也绝不会看你一眼,绝对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也绝不会看你一眼,绝对不会---’
‘他也绝不会看你一眼,绝对不会---’
‘----’
这句话一直在她心中重重复复,抹之不去。
突然间,她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她的心头,那男人冷漠的背影似乎印证了往日那女人的这一段话。
不----她叶峥华绝不会让她说中的,绝不能让她说中----
宁静君---为什么---为什么你死了还要霸住那个男人。不---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突然间,这个湿透了衣裳而显得楚楚可怜地盘坐在草上的女子的双眸透过一丝狠劲,她绷着脸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湿透的衣裳。
她将那放置在池塘边的竹篮拎起来,若无其事地沿着石路走去---
她叶峥华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回到汝苑的屋里头,带着一身的湿,她匆匆走到衣柜前模索着,尚未来得及换上一套干爽的衣裳,门就被推了开来。
她回头,见女乃娘来是女乃娘,不由得皱了皱眉。
女乃娘见到她这副甚为狼狈的模样,也丝毫不吃惊,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眸内带着一丝的不屑。叶峥华心中本就不甚畅快,此刻接收到女乃娘的目光,更为火大,她冷冷地冲着女乃娘说道:“怎么?你不是很怕我吗?怎么还敢找上门来?”换着往日,这老妇人早就逃也似地躲了开去,但此刻她却定定地直视着她的双眸,冲着她喃喃质问她道:“我家小姐的木匣子是不是你拿走了?是不是?”叶峥华闻言,不惊不慌地说道:“没有,我拿那破玩意干嘛?”“我知道,就是你拿走的,你休想抵赖。”女乃娘目光带着指控,咄咄逼人地冲着她说道。
“我说我没有拿过,你这疯婆子不要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啦,没见我身上湿透了吗?我要换衣裳。你赶紧给我出去---”“你是又跟哪个男人去鬼混了吧?”女乃娘冷冷地说道。
别以为她老糊涂了,其实她与赫连文浩那些坑脏的事她向来都看得清清楚楚。叶峥华听她如此说,双眸不由得闪过一丝的毒辣。她正欲冲这个上门找碴的老婆子发飙,却留意到她双眸定定地望着她的床榻,她知道她是看到了她要找的木匣子了。
见女乃娘欲冲上来,她发起狠来,一把冲上去,对着她的脸伸手就是一巴掌,随即扯着她的头发往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