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琉出现,安秦必定会出现。大半时候,徐慕琛只是当他不存在,这也很符合他的气场。
几日的悉心照顾,也让徐慕琛的伤势恢复的很不错。
这日,九月中旬,继徐慕琛被停职后,又爆出一大新闻,给S市的百姓多了茶后谈资。肋
永盛建筑公司老板王子弦爆出一份银行账单。上面一一罗列自己的支出,有几笔很大的数目,加起来数十万的款项,而收款人则写着三个字:李松涛。
这明显就是收受贿赂,而王子弦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很自觉地承认,当初为了拿走游乐园的案子,私自给了李松涛不少好处,这几笔款项就是其中之一。
徐慕琛给李松涛的这一击,果然很重!
即使是杨烨,也忍不住暗自替李松涛担心,而徐慕琛给李松涛的并非这么简单。当初徐慕琛找王子弦谈话时就给他留下怀疑的种子。这么些日子,再抽丝剥茧,最终便成了这个结果。
S市的几个政界元老一看苗头,纷纷站出来,表面上是主持大局,实质上都是想取而代之。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呼声最高的是一个年仅四十一岁的中年男子,名字叫费越。他的政绩一向平平,然而眼看着李松涛就要垮台,有条不紊地提出几个不错的方案,想必未施行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他这样做,一来是给群众看,二来也是给中央看。镬
徐默可看到这则新闻,心里猛然一震,她想到徐慕琛在他面前毫不避讳提到李松涛,那时候李松涛意气奋发,那才是几天前。几天后,他就快下台了。而这事,肯定与徐慕琛月兑不了干系。
此时,她渐渐相信,他说的那句,这只是暂时的。
别人停职是否能再复职她不敢肯定,但她知道,徐慕琛绝非这么简单。
她当初为他的宁负江山不负卿的举动感动地近乎于痛哭流涕,而他是不是在为这样的她而窃笑不已?
说到底,或许这只是他设的一个局罢了。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跳梁小丑。难怪他得知自己停职的消息,会那么云淡风轻。
这几日,徐默可都躲着徐慕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是决计不会到场的。尤其这几天一早就不见人影。
吃过晚饭,每个人都各自回房。徐慕琛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大门外,昏黄灯光照射下萧索的道路,一脸面无表情,目光深邃而诡异,眉宇间竟是冷凝的肃杀。未开灯,刹一看,竟有几分鬼魅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不见人影。
临近十二点,门外的人影终是姗姗来迟。
她轻悄悄地进门,准备回房。
“去哪了?”
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如冷风呼呼地吹进她心,她被吓得退后几步。她回过头,看着沙发上的黑影,淡淡地问:“与你何干?”他把她当做棋子时,他想过她了吗?
他倏地站起身,缓缓向她走去。经过不到一个月地悉心照顾,他的脚伤已渐渐痊愈,缓慢走几步路还是没问题的。
但他下一秒已在她面前,速度快得让人心惊,一把攫住她的手,越捏越紧,声音平淡冷静:“去哪了?”
徐默可透过外面灯光向他看去,他一脸平静,甚至连表情都是淡淡的,薄唇紧抿,深邃的目光幽暗清冷。他越箍越紧,徐默可吃痛地轻叫一声,口气却依旧是淡淡的,“小舅,这么晚了该歇息了。”
“你也知道?”
徐默可甩开他的手,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门刚要关上,却被他一手挡住。厚重的门就这么撞上他的手,徐默可关门是用猛力的,门的冲力必定不小。
而这么一撞,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然而徐慕琛面色平常,眉宇间依旧冷情,似乎刚刚并没有发生这一幕。
这一刻,徐默可都不由地佩服他的隐忍。她想要出声安慰,话语在唇齿间又被咽下了。她淡淡地说:“小舅,我要休息了。”
徐慕琛的手还搭门框上,沉声道:“这几日你去哪了?”
“小舅,什么时候我的行踪要向你报告了?”这几日忙着出去找工作,投了不少简历,面试的单位不少,却没有一家合自己口味。但好在球球一路陪伴她,她才不至于会这么轻松。
前几日她联系邱夏时,被他骂了半天。虽说是骂,语调却依旧柔柔的让人听了很舒服。她一顿好说歹说才让他松口。
“以后不准这么晚归!”徐慕琛淡淡地说道,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么**,那么冰冷。
“徐书记,别用您对付属下的那一套来用在我这颗棋子身上!”徐默可冷笑道。
徐慕琛黯然闪过,即刻融于一片苍茫夜色中,他淡淡地问:“你在说什么?”
“徐慕琛,你不用再假惺惺!装的不累吗?”徐默可声音愈发的从容淡定,“你拿停职令早已有预谋了,早已经设计好了,而我却……”
这一刻,徐默可觉得她这么可悲,从头到尾,他都把她算计在内,而她却如傻子般一步步陷入他的陷阱中。他成功了,她却不自知,还一个劲的给他加油。
徐慕琛把她一把捞进怀中,禁锢在胸口,让她动弹不得。
她听到他在她耳际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