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床上的女人柔柔的叫了一声。
他穿起衣服,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你做的?”
“不——”
她咬了咬牙,正准备解释,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打断。
“不用说了,本王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目的!”他冷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上次的宫宴,他就知道她不会安分,不错,确实被他抓住她和君亦瑶一起拉拉扯扯。
那一刻,他居然非常生气,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情绪竟会被一个女人牵制。
当天回去,他莫名的想得到她,他想,只要要了她后,她便会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却不想竟被她拒绝。
他莫名的烦躁,明明是她的女人,凭什么他连碰都不能碰?!
后来,国舅有意将他的千金许配给他,他本来想直接拒绝,可是他突然想看看那女人的表情,会怎么样。
可是,她竟然面不改色,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他甚至怀疑她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他,从来就没有过!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那么幼稚,这不过是场游戏,何必在乎那么多?
他想了很久,他不能再被她控制下去了,他不能再失了心智,不然,这场游戏,得意的只会是君亦瑶。
她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他何必与一个棋子闹成这样。
他暂时不想看到她,也不想回玉月楼,所以,昨晚他无意识的在王府中瞎逛。
他喝了些酒,他知道有人主动的攀附在自己身上,他没有拒绝!不管是谁,女人嘛,谁都一样,他无所谓,他不在乎!
“爷,您要走了吗?”看着段绯玉穿好衣服,苏盈姿问道。
“盈姿,你可别让本王后悔带你回来。”段绯玉理了理袍子,眯起眼看着她,紫瞳里涌起的波涛着实骇人。
“爷,盈姿知道错了,但是,盈姿是真心爱着爷的,盈姿也是情不自禁,真的,爷——”
“不用在本王面前演戏了,对本王来说,任何女人都一样,和谁上——床都没有区别,你也不必解释了。”他一拂袖,毫无留恋的离开的屋子。
苏盈姿眯着紫瞳,看着那个消失的白色身影。
不错,她和段绯玉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她是他“带”回来的。
宫主曾提过,段绯玉的娘亲是胡人之后,长着一双漂亮的紫瞳,可是却在段绯玉四岁时抱恙身亡了。而巧合的是,她母亲也是胡人女子,她也恰好遗传了母亲的紫瞳。
自从胡人灭族,紫瞳之人少之又少,所以,段绯玉在快活楼遇见她的那一瞬,便毫不犹豫的将她赎了回来。
这期间,他对自己异常尊重,也从未碰过自己的身子。
昨夜,不知为何他竟喝的酩酊大醉,然而吐出来的字眼却始终是“艳骨”两字。
她恨花艳骨,因为她,宫主几次将她拒绝。
因为她,每次月圆夜宫主要着她身子的时候,也如他一样,吐在她耳边的名字,永远只是花艳骨!
她知道现在段绯玉和花艳骨的关系,内心的仇恨感直涌而上,她突然很想看到花艳骨伤心欲绝的模样。
所以,她将段绯玉带回了娴雅楼,主动攀附上他的身子,那一刻,他眼底出现了迷惑。
但是,他没有拒绝,抱着她的身子急切得撕裂了她的衣物,粗重的气息喷在她身上。
然而,他喊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名字,是“艳骨——”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耻辱,而且,每喊一遍,他的动作就会更加激烈,仿佛要把她整个吞噬。
所以,趁着他熟睡之时,她吩咐下人去通知花艳骨。
是的,她要她看到这一幕,也让她尝试到痛心的滋味!
“花艳骨!”
她冷冷的笑道,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
她失恋了?
苏瞳觉得甚是好笑,果真啊,男人真得靠不住,尤其是像段绯玉这样的花心男。
这一刻,她特别的想离开王府,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那么坚持,为何不听扶苏的劝告。
我以真心赠君,君却欺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