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芙妃的重要性,最终,她只能面无血色的扯过一脸仓惶,不知道究竟什么处境的芙妃出了大殿,厉声道:“张立,起驾,咱们回建章宫。以后,这个后宫就算闹翻了天,哀家也不会再问了。”
“臣妾也告退了”云倾的怒气依旧没有退去,她没好气的福身告退,随后仿佛连看都懒得看皇帝一眼,就冷冰冰的朝殿外走去,但是还没踏出寝殿的大门,就听到身后一道低沉,且带着薄怒的声音暴呵道:“你就是这么向朕告退的么?”
大殿内,那些原本已经面如土色的宫娥们更是颤抖得不行,而刚才月复受云倾一脚的赵公公更是差点趴在了地上,他额头冷汗直冒,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曾见过皇上为了任何人事震怒道暴躁的地步,因而心头跳动得厉害。
云倾停住脚步,双眼冷冷的回望向皇帝,因动气而微红的小脸如同桃李嫣红,她冷笑的讥讽道:“那又如何?大不了不做这个皇后了,你要废,要杀,悉听尊便”
这也是云倾第一次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她甚至想拿东西砸向皇帝。
或许她真的只适合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虽然也曾接受过很多高端的训练,扮演过无数的角色,可是面对这么大的皇宫,凭她现在拥有的,还远不能应付这一切。
“你”皇帝没有想到云倾竟然会赌气到说出这样话,一时气结的怒瞪着她,仿佛已经找不到话来训斥她一般。
云倾看着皇帝的脸色由震怒变成铁青,再由铁青渐渐暗沉,紧绷的下颚和蓄着寒意的双眸隐匿着暴风雨来的阴云密布,可是她却有种既然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强,倨傲的翘起下颚,一双灵动而恼怒的眸子对他瞪上了。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众人惶恐得几乎快得心脏病,压抑的呼吸着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都在心头哀嚎,求菩萨祖宗保佑,千万别殃及池鱼。
也许是满天的神明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只见皇帝突然倏地从龙椅上站起身,双目喷火一般的瞪着云倾,随后一甩玄色长袖,喝斥道:“滚,滚出去,全部给朕滚出去”
顿时间,那些宫娥如一阵风般的刮过,飞快的乱滚带爬,一溜烟全部不见了。
而云倾则是挑了挑秀眉,有些佯装糊涂一般,竟也转身要走。
“皇后,你留下”皇帝的声音带着危险与嘲讽,在她头顶上上响起。
云倾闭眸,她努力顺了顺胸口起伏奔腾的怒火,却不愿转身看皇帝,而是瞥向其他地方,口气冷得结冰:“皇上想好如何处置臣妾了?”
孰知,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一阵衣袂声响,而后自己竟被一双强有力得铁臂给箍住,接着在她诧异的惊骇中,她的身子被腾空抱起,而后重重的趴落在了铺垫着双龙抢珠图腾丝绸软垫的龙椅上。
这样的措手不及让云倾骇然,她没有想道皇帝的速度和攻击竟然快到她看不见,原来皇帝也是武功,并且还不在她之下。这个认知让云倾心头惊疑,却也侥幸自己不曾在他面前施展过自己的伸手,否则必然会露出马脚。
“你干什么?”云倾惊叫,因为她在回神之时,竟发现皇帝反扣住她的两只手,强壮有力的胳膊抵住她的后背,让她如同一只搁浅的海豚一般,结实的趴在龙椅上,动都动不了。
“皇后不是让朕惩罚你么?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会不会太晚了?”皇帝冷讽的声音从上空飘来,带着暴戾的气息。
“昏君,混账,小人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云倾稚女敕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因为她发现皇帝竟然正在撩起她的衣裙,扯下她的亵裤。
“变态”云倾又加了一句,双腿也跟着挣扎起来,可是却被龙椅的扶臂给掐住了,这张该死的龙椅竟然与她的身高一样长,而她的脚正好阂在龙头扶臂上。
“骂,接着骂啊,朕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皇帝的声音更为阴冷,随后,伴随着一声啪的声响,云倾感觉到了自己的小屁屁上一股拧痛扩散开来。
他竟然打她?云倾呆了,也许是这幅身体从小就是养尊处优,所以在上挨上这么一记的时候,竟然闭以前子弹穿骨还疼,云倾瞪大眼睛,可是还是可耻的发现,即便是隔了六年,还是改不了一疼就要掉眼泪的毛病。
以前,云倾是雷霆杀手,刀山火海没有什么地方没有去过,也从未感到过胆怯,但是她却始终有一个女人的通病,那就是一疼,鼻子就会酸涩,而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
就如此刻——
几下啪啪的脆响在云倾的上绽开,云倾已经泪水模糊了,或许是她一辈子都要在眼泪这个问题上要永远的纠结下去,所以她以便咬牙硬撑着,坚决不服输,但另一边却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凄惨。
可是这样下去是在太丢人了,看着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浸湿的丝绸软垫,云倾在内心几次权衡得失之后,决定自尊缴械投降,不禁哭喃着道:“不要打了,求求你”
“现在才求饶,朕的皇后,你不觉得太晚了么?”皇帝丝毫不为所动的声音传来,还有种带着某种压抑的沙哑,但是按着她身体的手却没有松懈,而是继续对她雪白圆润的屁屁执行酷刑。
“求你放过我”云倾的眼泪彻底崩溃了,她在心里暗骂皇帝千百次,接连着将他的列祖列宗都连着一起骂。她真的不想哭,可是那眼泪就像水库决堤一样,直往外面的涌,而后索性一扭头,对着皇帝的胳膊就是一口。
皇帝的身子一震,随之怒气更甚的揪起云倾,阴霾的气息围绕着他,但是当他看到那张已经不知何时挂着泪水的小脸时,却僵住了,原本紧绷的俊容也瞬间柔和下来,眼底划过一丝不舍。
云倾泪眼婆娑的瞪着皇帝,她可以想象得出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而当看到皇帝眼底闪烁的类似怜悯的情绪时,咬住他胳膊的力道更大了些,以此来发泄心头的羞恼。
云倾虽然曾经过的是刀刃舌忝血,命悬一线的日子,什么苦都吃过,但是却从来都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皇帝黜紧了剑眉,有些震惊的望着云倾,但随后眼神渐渐变成了深究,仿佛想看透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而那手臂上的疼痛也似不在他身上一般。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片刻,直到云倾感觉到自己的口中尝到了一丝腥甜,才愤愤的松开了口。而皇帝的玄色衣襟上,虽然看不清楚,却还是沾染了一些黏腻的液体,而这个液体正是从他胳膊上流下的鲜血。
其实在看道皇帝胳膊被自己咬破的时候,云倾心头有一丝惶恐袭来,但是随之想到反正自己已经得罪他了,也不怕再添一条罪名,那块虎符虽然只能调动一万兵马,但是若是她想逃跑的话,倒还是可以抵上一阵子,至于冷仲父子,她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管不着了
“气消了?”皇帝拧着眉宇看着自己的胳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令人窥探不到他的丝毫情绪,但是却从他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不悦。
云倾红着眼睛飘向窗外,不理会皇帝,疏离的淡淡回答:“臣妾不敢,皇上爱怎样就怎样吧。”
“唉”耳边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息声,皇帝靠近云倾,将她的衣袍整了整,顺势拥住了她,像哄孩子一般的道;“还生气?”
云倾挣扎着挥开皇帝的双手,却被皇帝轻而易举的擒住,只听他有些无奈的道:“朕承认刚才下手重了些,也不该这么对你,可你也咬了朕,是不是该扯平了?”
云倾不语,她不是一个被扇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就可以哄好的孩子。
皇帝见云倾神色依旧冷漠疏离,剑眉紧黜,随之有些不情愿的缓缓道:“婉儿,朕知道你生气了,但是你可知道,昨天朕看着你跟母后二人一唱一和时,心里是什么感受?朕记得,大婚那夜,你跟朕已经定下了盟约,说要同进退,可是你转了个身就和母后似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对朕爱理不理,甚至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
云倾有些僵住,她转眸望向皇帝,却见他深邃的眼底有着某种说不出的苦恼和挣扎,他继续道:“其实那一日,朕是怕你因为颜儿的事情心烦,才特意去建章宫找你,可是朕的话你都没有考虑就一口否决,甚至从来不干涉后宫的母后也突然参合着帮你说话,这让朕觉得很不舒服。其实朕也一直都知道母后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朕也一直认为,你并不是那种她可以驾驭控制的人,所以朕一直放心,可是经过昨晚之后,朕突然就不笃定了,甚至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慌乱,所以朕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来拉开你和母后的距离。”
云倾怔住,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层,所以一时间竟语塞起来。
她从踏进凌霄殿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局离间计,但是却不知道这个局竟然还隐含着这一层用意。
难怪皇帝在听到她推说不处理颜美人的时候,神色很难看,而后在太后几次为她说话,甚至将芙妃推给他的时候,他便呆不下去,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可是,他似乎刻意省略了寿王的事。因为寿王的事情,赵公公昨夜已经私下告诉了她。
“婉儿,朕真的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你总是将朕气的跳脚”,说着,皇帝突然深深的望着云倾,眼底满是内疚。
这样温柔的话语从邪魅的口中说出,让云倾在震惊的同时不由得心头起了提防,因而她黜了黜秀眉,却依旧不语。
她没有忘记兵符的事,如果让她拿着只能调动一万兵马的虎符去朝堂上冒险,不可能!
“婉儿乖,朕知道你已经不生气了,我们的协议还是有效的,对吗?”看着云倾的神色有所缓和,皇帝便更为温柔的说道,随后低头,如新婚之夜云倾吻他那般,在她唇上轻触。
可是他的唇,却冷得令云倾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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