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瀚文没有招呼出租车,看来他还记得夏若不能做轿车的事情,于是一直默默地等候着公交车。不一会儿,最后一班公交车到了,俩人坐了上去。
去方敬禹的家,要坐十几站,就这样晃晃悠悠咣咣当当地走了好一会儿车终于停下来,夏若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但还是下了车。
原来,周围一切都改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马路两边全都鸟枪换炮,一水的霓虹灯闪烁着,小商铺全成了大超市,逛街的人还真不少,不亚于新元街了。尽管这样的变化,只要方敬禹的家还是原来的家,去他家的方向就会记得,夏若自己就先往前走了。
成瀚文再一次恍惚了一下,在以往,每一次下车后,夏若都会等车开走后,他对着她笑笑,自己先走,她跟在后面,可今天……
夏若知道成瀚文会想什么,但她真的没有了以前任何一点感觉。走了十几步,前面出现了一个酒吧,夏若站住了。
看着酒吧,她的心思突然起了变化:我有必要去他家吗?我又不打算和他继续往来,不打算和他再有什么瓜葛,又何必接续以前就断了的关系呢?
这样想过后,就转过身来,对成瀚文说,“我不去了,我们就在这里面喝一杯吧。”没等成瀚文表示什么,夏若就进去了。
成瀚文已经完全被夏若搞糊涂了,此时的夏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夏若了,行事作风俨然又一个风格,以前那个唯他是从的夏若消失了。不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再也不会放过她了。
酒吧里人不多,夏若过去坐在吧椅上。
“喝什么?”吧台里的调酒师问她。
夏若想了下,“我想喝醉,该喝什么?”
调酒师看着她,“女人喝醉不好。”
夏若讥笑了一下,“真是奇了怪了,你是负责卖酒的,又不是执行治安管理条例的警察,我醉酒不醉酒与你何干?”
他顿了顿,“你、真想醉酒?”
夏若突然有些火大,“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都说客人是上帝,上帝要什么就给什么,哪有像你这样的,东问西管的。”
调酒师没有火大,“想醉酒容易,这里有一瓶二锅头,65度的,两杯二锅头就能满足你的愿望。”
调酒师从吧台底下拿出一瓶酒,放在调酒台上。
夏若仔细一看,果真就是二锅头。他拧掉盖子,倒满了一杯,端起来递给夏若,“喝吧。”
夏若有点楞怔了。
调酒师瞅着夏若,“怎么?又不敢喝了?”
夏若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却接了招,拿过来就往嘴里灌,就一口,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就在她抹眼泪的空儿里,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夏若手中的杯子,“有你这么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