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一辆宾馆的拉人车,去了宾馆,进了房间,去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脸的疲惫和沧桑,忽然想起来姐姐对她说过的话,“徐嘉宇对你的爱情就像是风,你只是他刮过的路上的一个过客而已。”
走出卫生间,看着他问道,“我想不会是因为怀了孩子这么简单吧?”
徐嘉宇尴尬地看着夏若,静默了会儿,说道,“她的亲叔叔是市委副书记。”
夏若静静地看着徐嘉宇,还有什么话好说,自己的确是比不过人家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没有钱,也没有官场背景。就如宋子明所说,没有哪一个男人会为了爱情放弃手中的权利。
“我成全你。你去准备手续吧。”
徐嘉宇上前抱住夏若,夏若推开他,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不要再碰我。”
徐嘉宇立时愣怔了,看着她,满眼的惊诧。
夏若也看着他,满眼的冷漠。
夏若也没有想到会打他,就像没有想到会打姐姐的小姑子一样,但是打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冷冷地说,“出去吧。”说完背转身不再看他。只一会就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着睡觉,只有睡觉才是幸福的。
三夜两天水米未进一滴一粒,只是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睡着觉,当第四天一早徐嘉宇来到房门前,夏若已经没有力气给他开门了,是宾馆的人开开门把她送进了医院。
在这三夜两天的时空里,夏若进入她的新婚记忆里,那是她的新房,新床边有一盏台灯,那光是粉红色的,在粉红色灯光的温柔里,她和徐嘉宇开始了俩人的男欢女爱。
徐嘉宇用他那娴熟的技巧开垦了夏若的**地,鲜红鲜红的血呈美丽的玫瑰花瓣型展示在徐嘉宇惊喜的双眸里。
突然,狂风大作,徐嘉宇不见了,夏若看见姐姐牵着一个小小的小女孩朝她走来,夏若认出来那是她的女儿。
她扑上去拥抱姐姐,姐姐却很很地推开她,她又抱住女儿,而女儿也拼命地挣月兑她的拥抱,然后笑嘻嘻地手牵着手朝前走,她跟在后面拼命地呐喊。
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夏若又回到了现实中,没有什么新房,没有什么男欢女爱的恩爱缠绵;也没有姐姐和女儿,她只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着恢复后去离婚。
“醒来啦。”徐嘉宇说,目光里有关切。
“准备好了?”夏若冷冷地问。
“嗯。”
“那就走吧。”夏若说着坐起来。
“别,大夫说你很虚弱,还需要多住几天,调理一下。”
夏若看着徐嘉宇,突然笑了笑,“你觉得需要吗?”
夏若的突然微笑,让徐嘉宇有点措手不及般迷迷茫茫地不解其中之意,他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夏若。
夏若收住脸上绽放的微笑,“我要坐晚上的火车回家。”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拿着离婚证,夏若恍如在梦里,曾经的誓言还没有消失,分手的绝情却已经上演了。
在拿到离婚证的瞬间时,夏若看见了划过他脸上的那一丝喜悦,她好想哭,这就是曾经说爱她的那个男人,说要爱她生生世世永不离弃的丈夫徐嘉宇吗?夏若站起来,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徐嘉宇及时地扶住了她。夏若甩开他,站稳了,然后快步地离开了这个充满噩梦的办公室。
来到外面,夏若脚下的步子一刻也没有停留,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快速地离开了,不去看追在后面的徐嘉宇。
滚滚而来的雷声在头顶上响过,紧接着闪电在眼前砸开一道道亮光,也就是几秒钟过后,哗啦一下子,那倾盆大雨就包裹了夏若的世界,她再次站在大运河堤上:
嘉宇,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爱。
你会永远爱我吗?
我会永远爱你爱到我死。
永远是多远?
就像这大运河一样。
夏若从包里拿出来新婚之夜烙印着她**之血的帕子,看了看,扬起手,扔进了大运河里,转身离开了——
一生爱一世还——
下了火车,打上车直奔矿上,过了窑洞口,就听见了哀乐声,夏若的心一紧,难道又出事了?看来郑宇韬真的没有好运,接连二三地出事,他恐怕在这塔林呆不了几天了。
回到宿舍,换了衣服,来到办公大楼,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夏若扭转头看,是门卫小方,他的脸上显现出凄苦之色,张了下嘴巴,却没有说出话来。
夏若有些纳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方还是不说话。
夏若无奈笑了下,“小方,到底什么事?”
小方这才说,“小夏,你没有回家吗?”
夏若愣了下,“没有,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小方又停顿下来。
这时候,宋子明从楼上下来,叫了她一声。
夏若的眉头皱了起来,此时的心情不想和他发生冲突,可是,小方的话又让她疑惑着,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底怎么啦?男人家说话怎么这么磨叽。”
小方终于开了口,“你姐姐……”
没等小方说完,宋子明几步过来,出口就说,“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把人急死了。”
夏若脸色急变,拉住小方,“我姐怎么啦?快说啊?”
宋子明说,“快到你姐家去,你姐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