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漠暗念: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
但他安阳易真却落了一步棋。
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现今威胁到小皇帝的眼前权势和地位,都会成为将来除掉他的原因,羽翼丰满时,就是他安阳易真的死期。
“皇叔。”安阳落夕眼里突然多了七分孩子气,三分憨样。连忙站起身子,拉着安阳易真往自己的龙椅上推,示意他坐下。
显然,安阳易真很受用,轻轻一笑,大手抚过安阳落夕的小脑袋,似是宠溺的说:“那是圣上的龙椅,臣岂可坐之。”
上官千漠看的稀奇,原来屁大点的孩子也懂的这般藏拙,而且装疯卖傻的腔调很逼真,若自己不是官场的老手,估计也要被他骗过去。
可怜可悲的安阳易真,上官婉儿真是命好没有嫁给你,不然将来还真是要断子绝孙了!
“醒了?”安阳易真突然一脸严肃的望着上官千漠,但话语却似在问上官渡。
“己经无碍了。”上官渡拱着手,低着头,一直不敢望安阳易真的眼睛,这个人的眼神也有一种噬血的阴冷。
上官千漠不觉得如何,这个世界上不过就是两种人罢了,一种女人,一种男人,任你身份如何高贵,都逃不过一个命运,终究要归于黄土。
“你可知有何罪?”安阳易真突然语气威严起来,惊得那安阳落夕的身子也抖了抖。
安阳易真连忙一个微笑递给安阳落夕,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阳落夕也很配合的用小手拉住这位摄政王的衣袖,似是紧张似是惶恐。
“何罪之有?”上官千漠不等上官渡开口,语气淡然的抛出反问。
“就怕本王愿意在陈述一遍,你也听不下去。”安阳易真一脸的不屑和傲慢。
“未必。”上官千漠清淡一笑,有什么事情她是听不下去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都听了大半了。
“大胆!”
这一声喊得惊天动地,除了那安阳落夕和上官千漠,一屋子的人全都跪下了,包括自己的父亲上官渡,上官千漠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上官渡,心里念叨:没出息。
安阳易真怒了,有人开始挑战自己的权威,他能不怒嘛!而且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更加让人气愤的是这个女娃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侧王妃。
但这位侧王妃居然背着自己偷人!离大婚还有三天的时间,同一个男人私会,还被自己的女儿当场捉住,自己有那么的不堪嘛?!
嫁娶当天休了她,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谁不知摄政王安阳易真不止权势高,论样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哪家女子不奢望能嫁给他,市井上都流传着一句话,不做皇上的皇后,宁做王爷的妾。
自然了,这一句话其实不过就是论实权而言罢了。
上官千漠当然知道一切事情,不过就是觉得没意思,这种小技量,放点蒙汗药,安排一男一女在同一间房间,撕开点衣服,就算是偷情了?
然后贼喊捉贼,很好玩嘛?低级手段罢了。
本市长大人三岁就己经玩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