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问你认不认罪!”安阳易真又一次威慑的问,他不信,上官千漠会不怕他,这天下,谁人不怕他?
这女子的眼神淡然,自己这般的威严,放在她的眼里都成了一阵风,未到面前就被吹散了。
她不说话,却令人紧张,眼神的交流最伤神了,安阳易真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女娃敢这般直视自己。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只有一抹深不见底的黑色。
“王爷为何不去问问您的女儿,用蒙汗药这种手段不算高明,至于那个男人,王爷也可提上来审,千漠相信,以王爷的威信,他不会不说真话的。”
这番话说的简单,但己经把事情都交待的很清楚了,若是没有证据,谁人敢这么直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娓娓动听的声音不像是在控诉,倒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
指证安阳明月,摄政王的亲生女儿,这个胆子估计也够大了。
上官渡的衬衣都己经浸湿大半了,实在是惹不起这两个主啊!
安阳落夕觉得上官千漠有趣,有趣极了,此女果真跟自己是一条路上的,单说样貌,也是无人可比的,再说气质,何人能比?,再来看这份临危不乱的气魄,恐怕再无二人了。
安阳易真也是江湖老手,既然她上官千漠敢这般说法,既是有证据。
何况整件事情,也确实是小女所为,不过就是不想伤及颜面,故任凭这脏水泼在她身上。若真是被她拿出证据来,安阳明月可是堂堂的皇妃,让她何以立足?颜面何存?
这一场僵局一定要找一个人来击破它,安阳易真等着上官千漠,上官千漠等着安阳易真。两人眼神扫来扫去,似是眉目传情,却道在打虚空战。
“请王爷息怒,只能叹臣的女儿同王爷无缘。”上官渡不是傻子,半天没有人出个声,当然要自己这把老骨头来抗了。
“帝师请起,四月天的气候,地上还凉。”安阳易真轻轻用手抚起上官渡的手臂,上官渡诚惶诚恐的连忙自己起身。
平息了,都过去了,又是一个艳阳天。
安阳易真再仔细瞧了一眼上官千漠,心里暗念:还是自己同她无缘呐。
都说上官帝师家的女儿貌美无双,性情也温和,却不想自己家的女儿这般的不屑,为了自己的娘亲,竟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幸好这里只有零零落落五六个太监和宫女,到时候一并杀了就完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要堵上他们的嘴,还不如让他们永远都开不口,如此便简单多了!人命在这个时代,基本等于狗尾巴草。
上官千漠不是好杀生之人,却也无可奈何!
有些惋惜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们,真是造孽呐!
安阳落夕没有错过上官千漠眼里的那一丝叹惜,她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儿,原来不是一摊死水,水面平静,而里面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