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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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过去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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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开始捕风捉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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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受宠若惊!
正前方,那道慕白的身影正襟危坐,再次发问,“你到底是不是邪王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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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呢?”我的神情恢复了平静,“那可是我的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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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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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使承认,我难以抽身不说,又会败坏鹰隼的威严,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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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使否认,又怕激怒楚然,要与我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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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计,只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路装傻充愣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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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倾慕我的小王子开始为我鸣不平了,“这本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不要让一些琐碎的事情喧宾夺主,扫了您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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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宾夺主?这词语用的好。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竟成了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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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现在挑明的,稍后问也不迟。于是凌烈喝了口酒,道:“大家都回座吧,司礼官,继续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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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尴尬的气氛才缓和下来。我冲子梵抛了个媚眼,感谢他的搭救,他却被卓妃一把扯回酒案,匆匆用微笑跟我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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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人向来母凭子贵,像卓妃这样精明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儿子同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有丝毫牵扯的,以免毁了他的太子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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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嘴角,回座,不经意瞥见为我尊酒的男子正失神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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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被你迷晕的人。”殷姬不咸不淡地开着玩笑。
我低声问道:“这件事能瞒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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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首,“目前很难定论。那个楚国太子,好像跟你有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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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跟我有仇就好了,我也不必这么难受。毕竟共过患难,也曾当他是朋友。可到头来,他当我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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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我软软地趴在床榻上,一点精神也没有。海棠花,在翻滚之际,悄然坠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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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阿皎调皮地凑了过来,“您怎么不高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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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我高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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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见到爹爹了?啊……”她忽然双手捂住嘴巴,好像说错了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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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拖长了弧度,说:“你以为我会给你带个爹爹回来,是么?鬼丫头!”我戳了戳她的脑门,坐起来,将她宠溺地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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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皎,你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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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孤独,可能是想父亲了,没关系,我会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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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时候,我也是渴望,被母亲……拥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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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依然风平浪静。凌烈似乎不急于探究我的身份,亦或许他已经认定了某种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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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轻云净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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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案前教阿皎习字,殷姬却一脸痛苦地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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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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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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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口气,飞了个白眼,“还不是你的爱慕者,追到我府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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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这不正是你的意思吗,要把我‘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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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来头太大了。难道我忍心让你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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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是王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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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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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姬斜眼看向我,“什么时候你们这么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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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奸情。”阿皎搁下笔,做沉思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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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姬扑哧一笑:“这小孩怎么得了哇,不过,跟我小时候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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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难道是被你遗弃的孩子?”我半真半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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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她正色道,“外面还有客呢,你赶快去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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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皱眉,无奈地往外走,阿皎连忙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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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干嘛?”殷姬拽住她的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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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盯住娘!”她向殷姬做了个鬼脸,“呼呼,丑八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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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厅,阿皎稍稍领先我半步,见到一身绯衣、神采飞扬的子梵,她兴冲冲地跑过去,脆脆地叫了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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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初见她时一样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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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其实很有欺骗性,不管是小仙女还是小魔女,两种角色都被她演绎得灵活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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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子梵露出笑脸,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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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这是……”我看到案台上堆放了许多礼物,有珍珠、首饰,布匹、衣料,全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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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送你的。”他优雅地一笑,“还请姑娘赏光,同我去湖上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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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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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梵霎时瞪大了眼睛,“你是……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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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抱住阿皎,“我女儿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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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爱。”不过他也不笨,“姑娘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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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讪笑,“那个,我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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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子梵太聪明了,每次都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于是只好跟他去湖上泛舟,也许趁这个机会,可以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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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送爽。原木质地的舟舫轻轻漂浮在宽阔的湖上。我靠窗而坐,专心欣赏着两岸的美景,目光随意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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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将煮好的茶水送了进来,子梵为我斟上,在我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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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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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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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跟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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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节这东西在哪里都不能废,即使我这样想,别人未必能做到。何况你是王子。”我维持官方的笑意,“若有冒犯,请恕我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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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喝茶的动作,认真道:“你说的没错,帝王家的孩子没几个能真正放段的,然而在喜欢的人面前,总可以无限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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