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戏惩恶霸
再说鲁四应声走出客厅去找人,不大一会,韩师父和沈师父来到客厅见了刁得宝。韩师父有三十来岁,急忙问道:‘刁大爷,这么晚了叫在下来有什么急事。’刁得宝道:‘是有点事,这次恐怕要劳动二位师父出手了,今晚有个江湖小子到chūn香阁要把翠花带走,老鸨斗不过他,派人来叫我过去看看,听说这小子功夫很不错,chūn香阁的几个管事根本不是人家对手。’韩师父道:‘那小子有多少年纪。’刁得宝道:‘听说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韩师父笑道:‘原来是个毛头孩子,能有多少功夫,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非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沈师父是个中年人,在一旁道:‘韩师父,话可不能这么说,江湖上的少年英雄也并不少见,你我还是小心点。’韩师父道:‘沈师父,你做事老是那么小心谨慎,哪来那么多少年英雄。’刁得宝插言道:‘韩师父你不要争了,沈师父说的有道理,小心一点好,俗话说哦的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既然敢明目仗胆冲我来,他肯定有所持,我们先去看看,到时见机行事。’三人说完就出了客厅朝大门口走去。
韩师父挎刀,沈师父佩剑,跟随刁得宝来到大门口,门口有十来个打手都在门前等着,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个筋骨强健,有的在挥拳踢脚做热身。众人见刁得宝他们过来才站好不动,等着刁得宝吩咐。刁得宝道:‘平时你们都说能打会蹦,今天带你们去见识一下。’有一个叫二狗的道:‘刁大爷,今晚要去教训什么人,还要劳你老人家亲自跑一趟。’刁得宝道:‘一个少年狂人。’二狗道:‘我看他是疯了,敢跟刁大爷作对就是找死。’刁得宝道:‘他是否找死就看你们了,我们走,目标chūn香阁。’一群人气势汹汹朝chūn香阁走去。
刁得宝带人来到chūn香阁前,见有许多人在这瞧热闹,刁得宝呼喝道:‘有什么好看的,都快快散去。’看热闹的见刁得宝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打手,连两位教师爷都来了,听他这么一喝都吓的退后好远,也不免为这少年捏一把汗。刁得宝走进chūn香阁,又有几个看热闹的退出来,但到门口又站着不动了,这都是胆大的。
刁得宝昂首挺胸进了大厅,一眼就看见任氏和翠花旁边坐着一个英俊少年,穿作很土气,心里的担忧放下一半。早有打手搬把椅子让他坐下,刁得宝坐下后摆着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大声道:‘老鸨,是哪个小子在这闹事。’老鸨走过来一指张灵玉道:‘就是这位张公子,他说是翠花的表哥。’刁得宝望着张灵玉冷笑道:‘他说是表哥你也信,这只不过是掩人的幌子,我说张公子,刁某人跟你有仇。’张灵玉道:‘没仇。’刁得宝又道:‘我与你有怨。’张灵玉道:‘无怨。’刁得宝把脸一沉,目露凶光叱道:‘刁某人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跟刁某过不去。’张灵玉义正词严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刁得宝jiān笑道:‘刁某人今晚倒要看看你怎么相助。’张灵玉道:‘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翠花带走。’刁得宝恶狠狠的道:‘要想把翠花带走,那要看大爷我高不高兴。’张灵玉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要你高兴。’刁得宝道:‘就凭她家欠我的银子。’张灵玉道:‘我不相信少你银子,你有什么证据。’刁得宝从怀中拿出一张借据举起来道:‘这是任氏打的借据,你不是想当伸张正义的大侠,该不会蛮不讲理持强凌弱吧。’张灵玉道:‘哦,刁大爷还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事情就好办了,我来看看借据是真是假。’他说着走过去就伸手拿借据。
刁得宝听赵六说过翠花的卖身契都被张灵玉毁了,忙的把拿借据的手缩回来,忽见张灵玉拿着一张借据仔细看着,又忙把自己的手抬起一看,惊出一身冷汗。他低声问道:‘二位师父,你们看到他是怎么把借据拿走的吗?’二位师父都说没看见,沈师父又道:‘看他这手法有点象飞天神偷,但又比飞天神偷更高一筹。’张灵玉看了一下借据开口道:‘我说刁大爷,这借一共才十两银子,我现在就给你十两银子,我把翠花带走,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你看可以吗。’
刁得宝哈哈大笑道:‘世上哪有这等巧事,借据上虽然只有十两银子,但是还有利息呢,她又不是自己上门还债,我还要付人工钱。’张灵玉道:‘就算人工利息,由十两变成五十两,可是你卖了一百两,你应该退回五十两给翠花娘任氏,任氏却分文没见,’刁得宝冷笑道:‘张公子你真会说笑话,我刁某人做买卖为什么要分给别人,她要是自己去卖一千两,我也只要她五十两。’张灵玉道:‘听刁大爷说话是满讲理,既然你这么讲理我就和你说理,你没经过任氏同意就把翠花拉走,这叫强抢;没经过翠花同意就把她卖给chūn香阁这种下流的地方,这叫强卖;任氏受到强烈的损害,你要陪jīng神损失费;翠花不但jīng神受到伤害,名誉也受到伤害。一共要你赔偿一百两银子给翠花母女,因为这件事,劳我的大驾来处理,你还要付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可不是无偿服务。’
刁得宝闻听怒极而笑道:‘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想银子想成实心疯了,尽然讹诈到刁某人的头上,宁国县人都说我是无赖,我看你小子比我还赖,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接着手一挥道:‘给我打,照死你打。’张灵玉一声断喝道:‘慢。’那帮打手正要动手又停了下来。刁得宝道:‘怕了吧,已经迟了,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张灵玉笑道:‘我可不是怕,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清楚,免得你到时埋怨我没有告诉你,小爷我打人都要收费的,你现在只要给二百两银子就能了事,一旦打起来,银子就要朝上长,到时别后悔。’
刁得宝恶狠狠的道:‘还不知谁后悔来。后悔是孙子,给我照死里打。’话音刚落,那十来个护院打手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而来,没见灵玉出手,前面几个抱头鼠窜,痛叫不止。后面几个不知死活还是劈头盖脸的朝张灵玉打去,结果和前面几个一样痛叫不止的跑开了。刁得宝骂道:‘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没打就跑了。’他仔细一看大惊失sè,只见那些打手个个都是脸青眼肿鼻歪嘴斜没个人样,再加一片哀嚎惨不忍睹。
刁得宝也不知说什么好,惊呆了。这时身后的韩师父一个纵身跳了出来,手持钢刀,二话没说就挥刀劈向张灵玉,张灵玉一晃身形让过刀锋,接着伸手捏住刀背,轻轻用力一抖便把钢刀夺了过来,跟着就是一脚踢在韩师父的腿上,只天咔嚓一声飞跌到墙边,又撞到墙上,趴在那儿痛叫不起,眼看是腿断胳膊伤。沈师父见这少年武功高强,不敢莽撞,慢慢走上前一抱拳道:‘少侠果然武艺高强,沈某来领教一二。’说完亮出宝剑道:‘请亮兵器。’张灵玉道:‘我们学武之人就应该除强扶弱,你却助纣为虐,你也不配让我出剑,有多大本领尽管施展。’
沈师父说声看剑,翻个剑花刺向张灵玉,看似剑舞纷飞,但在张灵玉眼里是破绽百出,沈师父每剑刺劈过来,张灵玉用手指轻轻一弹便把剑弹开。一会攻了十几招却连灵玉的衣角也碰不着,沈师父又是一见横扫而来,张灵玉伸出两指捏住他的剑身,手腕一抖就把宝剑折断,沈师父忽觉手中一轻,心知不妙忙纵身急退,见张灵玉并没有追击才放心,一看手中只剩半节宝剑,此时已是心胆具寒,忖道:‘看来是这少年公子手下留情,要不然早就象韩师父一样躺着不能动。’想到此扔下半节宝剑,抱拳施礼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沈某记下了,后会有期。’说完扬长而去。
刁得宝气的哇哇大叫道:‘废物,没良心的废物,平时吃我的,用我的,还拿我的银子,关键时刻却撂挑子,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能耐。’说完纵身一跃,做一个老鹰展翅的造型,他练的是鹰爪功,刁得宝空耍了几下,突然一招鹰爪锁喉,直朝张灵玉的喉管锁去。张灵玉见刁得宝的鹰爪刚到面前,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手腕就断了,痛的他冷汗直冒也没出声。张灵玉抓着刁得宝的断腕朝边上一带就趴在地上,随后一脚踏在他后胸上。张灵玉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踩死。’
刁得宝此时才知道遇上了他的煞星,以上的霸恶之气一扫而空,装可怜求饶道:‘我信,还请大侠饶命,要多少银子你只管说。’张灵玉道:‘你现在后悔不。’刁得宝道:‘我后悔极了,还请大侠高抬贵手。’张灵玉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一个比你更无赖的无赖。’刁得宝道:‘那是在下信口雌黄,大侠你可不能放在心上。’张灵玉道:‘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多要你银子,我是按劳取酬,对付那一群打手是一百两,对付两个师父是一百两,对付你刁大爷又是一百两,再加上以上的一百两一共四百两,还有翠花母女一百两,刁大爷你看多不多。’刁得宝赶忙道:‘不多,不多,我这就拿银子给你。’张灵玉脚一抬站到地上,顺手抓住刁得宝的衣领提起朝旁边的凳子上一放,沉声道:‘快把银子拿来吧。’刁得宝忍着痛苦着脸道:‘银票可以吗。’张灵玉道:‘什么银票。’刁得宝道:‘四海钱庄的,全国通用。’说完用那只好手从怀中拿出五张百两银票,恭敬的递到张灵玉手中,张灵玉接过银票拿出一张送给任氏。任氏道:‘这银子我们万不敢要,只要能还我女儿zìyóu,我们就感谢不尽了。’
张灵玉硬把银票放到任氏手里道:‘你们不用害怕,这银子是你们应得地,没人会找你们麻烦。’张灵玉转脸对刁得宝道:‘刁大爷,翠花和她娘还要住在宁国县城,如果再有人欺负她们,我就找你刁大爷算账。’刁得宝忍着断腕之痛,陪着笑脸道:‘大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她们,就当是我的家人。’张灵玉道:‘如此最好,如果把我惹急了,杀人放火我也做的出,要想报仇就找我,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一江湖浪子张灵玉。’刁得宝道:‘万万不敢,以后只要大侠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说,在下一定照办。’张灵玉道:‘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什么要用你的,我只劝你一句,要多行善事积德,少干坏事种恶果。’刁得宝道:‘张大侠说的有道理,回去我就叫人写下来贴在房中。’张灵玉道:‘那是没用的,要牢记在心才行。’刁得宝道:‘是、是,刁某一定牢记在心。’
张灵玉看众人痛苦的样子,就道:‘好了,你们都可以回去治伤休息了,我们也要走了。’众人起身要走,张灵玉又道:‘老鸨。’老鸨吓的一抖嗦忙应声道:‘大侠有何吩咐。’张灵玉道:‘翠花我可要带走了,是刁大爷拿了你的银子,想要银子就找刁大爷讨去。’老鸨道:‘翠花你带走,银子我也不要了。’张灵玉道:‘你要不要银子那是你和刁大爷的事,我就不管了。’刁得宝道:‘那银子我会退给老鸨的。’说完带着一帮人离开chūn香阁。
任氏拿着银票对张灵玉道:‘张大侠,你把我女儿救出已是大恩大德,我们怎么能要银子呢。’张灵玉道:‘大婶此言差也,这银子是你们应得的,再说也不是我给你们的,你如不要就是真的把我看成无赖。’任氏忙的就要跪下,张灵玉伸手把她拦住道:‘大婶,你这是干什么。’任氏感激的道:‘大侠的恩德我们无以为报,只想给大侠磕几个头以表意,恭敬不如从命,银票我也收下了。’张灵玉道:‘你收下银票就好了,磕头就免了。’说完张灵玉和任氏、翠花就走出chūn香阁,街上有好多看热闹的人,七言八语,议论纷纷。
刁得宝带着一帮打手狼狈不堪离去,走了好一会才到刁得宝家中,刁得宝到客厅坐下就道:‘快去把城里几个有名的郎中都给我找来,尽快给我们治伤。’鲁四带着几个家丁分别去找郎中,刁得宝又吩咐道:‘阿财,你去打听一下这小子是何来头。’阿财应声走了出去。一个叫阿牛的走过来道:‘大爷,依我看等那小子走后再好好整治那两个贱女人。’刁得宝吓的一跳,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想害死我啊,现在还模不清状况,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非整死我不可。’
忽然庄院上空有个声音道:‘刁大爷,你做的很好,想加害翠花他们这样的念头最好不要想,但你们可以想怎么对付我,你们怎么做还是好自为之。’刁得宝和众打手闻声都吓出一身冷汗,屋里的也没敢出来看,院中的站着不动,眼睛乱看却看不到人影,都在静静的听,有时觉的声音来自远方,有时觉的就在自己身边。那个声音消失好一会,众人还在拼住呼吸静听。
后来家丁带郎中回来才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几个郎中到这便忙碌起来,有的帮人接骨,有的帮人包扎伤口,有的忙开方子叫人去抓药,真是一片乱糟糟,不时就有人痛叫声。
刁得宝的腕骨已接上包扎好,他坐在那沉思不语,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阿财回来了。他兴奋的大声道:‘大爷、大爷,我打听到了,一一’他还没说完就被刁得宝用手势阻止他说下去,随后又做手势叫他走近点,等他到近前,刁得宝小声道:‘你小声说,到底打听到什么。’阿财小声道:‘那姓张的小子翠花娘两都到赶马车的马老大家去了,后来又一打听才知道那小子就是坐马老大的马车来的,天黑才到,听人说这江湖浪子张灵玉是刚出道的,前些rì子他和华山派弟子流星剑客柳青阳到野狼谷遇着强人,就劝说几句,那伙强人就洗手不干了,保送队都解散了。
刁得宝听完暗忖道:‘看情行这小子来头确实不小,如果不是有强硬的后台,就是他本身有高深的武功,大多是他以高深武功振慑住那伙强人,我不过是个地头蛇,怎么能跟野狼谷的强人比,连他们都被慑服了,我们吃这点小苦头,破点小财算什么。’刁得宝道:‘看样子这张灵玉确实是个武林高手。’阿财道:‘大爷,你说的一点不错,听说他在凤山镇那边一个三叉口,一个人把邛来三怪都打死了。’刁得宝闻听更是大惊道:‘那三怪不就是武林正道和官府多年追捕的恶人。’阿财道:‘正是那三个怪物。’刁得宝不自觉的又冒出冷汗,用手擦拭一下额头,阿财道:‘大爷,他确实是个厉害角sè,你看我们要如何对付他。’
刁得宝闻听吓的一抖擞,抬手就给阿财一个大嘴吧,自己痛的大叫一声,原来是用那个断手打的,更是大怒,又踹阿财一脚,骂道:‘混账东西,谁说我要对付他,我们要谨记他的话,要多行善事积德,少干坏事种恶果。’阿财被打闷了,脸上火辣辣的,小月复也被踹的疼,他是张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东张西望,见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他吓的也不敢说话,怕说错了又要挨嘴吧子。刁得宝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去看厨房饭菜做好了没有。’阿财捂着肚子走了出去。
再说张灵玉和任氏、翠花出了chūn香阁就朝马如风家走去,街上的人也渐渐散去。走了一段路,张灵玉道:‘大婶,你们先去马叔家,我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任氏道:‘好啊,你回来能找到马家吗。’张灵玉道:‘放心吧,能找到。’说完就走到黑影处,身形一晃便上了房顶,从房顶上朝刁得宝的去向追去,很快就追上了,一直跟到他家,后来出现那飘惑的jǐng告声就是张灵玉所为,把刁得宝等人吓的不轻。jǐng告过刁得宝后就回到马如风家,进门见酒菜已经摆好,就等张灵玉来开吃。
马如风见张灵玉进门,走过来热情的笑道:‘张小哥,我们酒菜早以备好就等你回来,快请坐。’马如风的娘子和儿子,任氏和翠花都站起来招呼。张灵玉客气一番就坐下了,大家坐定后,马如风又介绍道:‘张小哥,这是我家娘子余氏,这是我家儿子正chūn。’张灵玉又和他们招呼一下,马如风笑道:‘我们大家一起吃杯酒庆祝一下翠花从获zìyóu。’三个女的都说不会喝酒,马如风笑道:‘不会喝今晚也得喝,今晚是大快人心的事,不但翠花获得zìyóu,也替我们宁国县城百姓出了一口气,你们每人少喝一点以示庆祝。’马正chūn起来给她们少斟一点酒,马如风端起酒杯道:‘来,我们大家一起干杯。’说完一饮而净,接着大家都把酒喝了。
吃完饭后,余氏忙着收拾碗筷,任氏和翠花都抢着帮忙,很快就把桌上收拾干净,马正chūn泡上两杯热茶端上来道:‘张大侠,请喝茶。’又端一杯给马如风。张灵玉看着马正chūn道:‘马兄今年多大了。’马正chūn道:‘我今年十八了,我看张大侠也挺年少。’张灵玉道:‘我比你小一岁,今年十七了。’马正chūn道:‘张大侠这么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夫,真是厉害的很。’张灵玉道:‘这就叫各干一行,赶马车我肯定不如你。’马正chūn道:‘赶马车算什么技术,只是混口饭吃罢了。’张灵玉暗忖道:‘翠花和她娘乃孤儿寡母,朝后生活多有不便,要能给她说个好人家就真的生活无忧了,我看马正chūn是个好小伙子,来给他们撮合一下。’
张灵玉想到此便问马如风道:‘马叔,马兄说亲了没有。’马如风道:‘还没说好,给他说几个他都不愿意。’张灵玉道:‘马兄,你看翠花姑娘怎么样。’马正chūn低头笑道:‘长的挺好看的。’张灵玉道:‘说给你做媳妇怎么样。’马正chūn看着马如风等他说话,马如风笑道:‘小子,你看我干吗,人家张大侠是问你的。’马正chūn笑道:‘我是没意见,爹,你说呢。’马如风道:‘我看翠花是个好姑娘,又懂事又能干,就是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张灵玉笑道:‘这个我去跟大婶说,我看有个仈jiǔ不离十。’
张灵玉到厨房把任氏和翠花都叫到外面道:‘大婶,翠花,我看你娘两生活也不容易,我想给翠花说门亲事,你们意下如何。’任氏道:‘是大侠看中的人家一定错不了,我当然高兴了,是不是马兄弟家的儿子。’张灵玉笑道:‘大婶,你都猜到了。’任氏也笑道:‘这还不好猜吗,你到宁国县来没认识多少人,我怕人家嫌弃翠花进过chūn香阁。’张灵玉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都说好了,马叔和马兄都没意见,不知翠花妹子可同意。’翠花低头含羞道:‘我都听娘的。’任氏笑道:‘那太好了,翠花找个好人家,我就是死了也放心。’张灵玉道:‘大婶,你怎么又说到死了,你的好rì子才刚刚开始。’任氏笑道:‘我只是太高兴了,随口一说而已,你对我们娘两的大恩大德今生无以为报,只好永生不忘。’张灵玉笑道:‘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大婶不必挂怀。’
他们说完便回到屋里,张灵玉道:‘恭喜你马兄,你和翠花的亲事我已经说好了。’马正chūn低头微笑不语,翠花更是不敢抬头。马如风对任氏笑道:‘大嫂,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亲家了。’任氏笑道:‘翠花能找到你们这个好人家,全是托张大侠的福。’马如风道:‘我怕俺家正chūn配不上翠花。’任氏道:‘亲家快别这么说,是我们高攀了。’当晚都在马家休息。
第二天,马家起来吃完早饭,马如风去准备聘礼,张灵玉和任氏、翠花去把老房子赎了回来,把搬走的家具又搬回来,刚到午时,门前响起鞭炮声,原来是马家送聘礼来了。中午就在翠花家吃饭,任氏和翠花忙里忙外,笑逐艳开。定亲之后,两家计划秋后就给他们成亲,希望到时张灵玉来给他们来主持婚礼。张灵玉答应没事一定赶来。
第三天一早,张灵玉告别马家和翠花她们,又上路北行,他虽不用轻功赶路,走起路来比一般人要快许多。傍晚时分便到牛头山下,加紧脚步走了一会便看到牛家庄,张灵玉又想起牛家庄有一家好心人,不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定要去看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