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五十七篇 梁上战书

作者 : 湘野散人

()寒暄也讲究个尊卑、大小、亲疏,一阵阵向太平公主见礼问候声中,蒙达与黄平却是相见甚欢,直以教主呼之轻声述叨:

“教主一去两个多月,老朽可可天天盼着;邙山仙府可是文武双宗并驾齐驱,道众翻番的增加很多,优秀出sè的也多……”

“黄仙郎!”太平公主于众人中腾出口来娇喝道,还说:“你可是存心与本宫作对?故意刁难!”

“善哉善哉!”黄平抛开蒙达,重又竖掌为礼道:“这话从何讲起!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也不想、也不会与公主作对刁难。”

“贫嘴!先不说你可恶的作对刁难;”公主轻颦薄嗔追问:“且说说何谓不敢、何谓不想、何谓不会?”

“善哉!说来话长!”黄平避而不答的说着:“公主如此阵仗出行!势必大事要事在即,贫道可不便打扰。可容告退?请看!”

随着黄平挥的手势,太平公主见到了明德门已堵了个乌焦巴弓,竟是扑哧一笑、知道是自已的原因堵住了通行大道、知道是自已的身份堵住了城门出入,周围民众、包括门丁巡卒顶多敢恕不敢言;也就乘着要让路之势,太平公主轻言道:

“本是yù去你青龙观的,不期教主大驾回程了;就不让本宫去你兴道坊骠骑大将军府邸观摩见识呐!还是藏有盖世珍宝?”

“善哉善哉!哪有此说?”黄平连声否定:“公主赏光!贫道求之不得;致于珍宝,公主若用得着、看得上,自当奉送!”

“起轿!兴道坊。”公主吩咐、随从忙碌、围众欢欣;李三郎与黄平相视苦笑无言。好端端一个晚上没了,真是奇了怪了:几曾见过太平公主‘拜访’过臣属谁来?凡要见者无不应招而来;却不知是神神秘秘、只言半语传说的‘仙踪传影’勾起了太平公主极大的兴趣,这才要登门拜府的;说不定能什么的……更好、更带劲。

队伍浩浩荡荡,掌灯时分、夜猫子yīn佟恭恭敬敬的把大家迎了进去,大堂上宾主分座、坐不下的两边分站;厅堂倒是够大。

太平公主右首上坐,寻思着如何的挑起‘仙踪传影’的话题来;却见其管家yīn佟躬身立在黄平座前,睃了自已一眼,畏畏缩缩yù言又止,不由得太平公主不心中暗气;素来不蛮饶让退避的公主即时拍案娇斥道:

“你个奴才!鬼鬼祟祟。敢么是唆使串通主人不利本宫不成?!”顿了换口气:“有什么不想说的瞒着掩着的?”

“奴才不敢!”扑通的跌跪到公主前面,磕头之余、yīn佟手指堂顶脊梁上说:“只是怕惊扰了公主大驾、所以未曾开言。”

“那是什么?”李三郎就坐在姑姑太平公主下首,抬头看到横梁竖插看什么柄把四五寸长左右、似乎扎着书纸什么的。

“辰未之交!一个头佗,自称洛南华严寺金轮行者实裁难缠,闯进府来;”yīn佟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块破烂的袈裟:“并说这是其长兄实裁…什么的园寂时穿的九条大衣解月兑服,还说‘贫僧长兄、一世修行,未能涅槃,拜谁所赐?今番前来,讨要公道!’呐,梁上飞刀留书后,转身就走了,头也冒回。”

堂顶杉木脊梁,高有二丈五六,飞刀留书并不难,在场不下十人都能做到,而要取刀拿书就须得借助工具了。

此时,倪水与隋凤走了进来禀报:“酒菜准备好囉!”果然,两女去坊间京师楼定的酒筵菜食,已然摆好在花厅。

“善哉!公主、三郎若不嫌弃,请否赏光!”得到首肯后,黄平让yīn佟头前带路,招呼大家酒席筵上再说话;众人纷纷而出。

“仙郎、就不先取刀看看留书,”谁也不曾注意太平公主口吻中称呼的丝丝亲热劲,只听她说:“也好安心入席!”

黄平闻言不由得愣了一息,望向了太平公主、虽其面容端庄、口气坦然,而考较之意显而易见;这可比与四老僧诵经比赛时的丈二高台高过一倍多了:二丈五六!黄平倒是穿越以来“时刻准备着”,漫不经心的提了提左手的衣袖,口中应道:

“也好!”直接的原地纵身飞跃,轻舒猿臂、拔刀取书,瞬间搞定:“善哉善哉!不过挑战书吧,请太平公主过目示下!”

黄平气不喘、心不促,随手递过了刀下留书。太平公主习惯xìng的伸手接过留书、心中却想着这真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其实何只是公主,旁边的李三郎也是第一次真切的看着黄平的如此表现、也被雷到了;前次竞技袄教,一来隔得远、二是再高三丈又如何,有个立柱可依仗攀抓,可这是凭空直跃:无凭借、不助跑,难度何其大啊!

“难怪倪三碗坚称尚德、吴聊尽管联手也必非黄平的对手!真不是妄自断言。”公主想到“若能收归手下、必须收归手下;若能…若能——”公主望着黄平与三郎又在察视着大梁,自顾自的想入非非“若能收归裙下岂不更好!谁还稀罕什么‘仙踪传影’哦!”

“善哉善哉!公主请!”黄平才不担心什么挑战,携手李三郎、伴有倪娘子,隋凤领路,众人簇引着太平公主入筵席要紧!

群雄济济、可也非要等得领导来才能开筷、开杯、开吃;这不、公主与三郎、黄平等人一来,欢声热烈、喜笑盈厅!

“这是三rì之约!”席散将辞、太平公主递还了行者实裁难缠向黄平挑战的留书;并说“好自为之!若要相助,大可明言。”说着登上凤辇,率众而去;始终冒找到仙踪传影话题的机会、心中闷闷的,似乎就为蹭饭蹭酒食而来、天大的笑话!收归?难啊!

为避嫌,李三郎早于公主前就告辞了。府邸是终于安静了下来,倪娘子袅袅婷婷的走进主卧、温柔体贴的抓捏抚慰着黄平的双肩颈背,问到公主的“三rì之约”是咋回事;黄平返身揽过倪水的杨柳纤腰,侧耳贴上其酥胸、隔着薄薄的绸纱、脸颊略微的摩蹭都能感受到rǔ波的软腻丰润,很是舒畅惬爽、慵懒的闭上双睛、淡漠的说道:

“什么公主的三rì之约;乃是弟报兄仇挑战书!真不知偌大的人哒、吃斋念佛几十年参的什么禅?”

“挑战书?”倪娘子怀抱着黄平、不无担心的问道:“就是那脊梁上的飞刀所留?拚斗个什么?哪里?”

“你自已看吧!”黄平说着离开了太师椅,躺在了大床上:“隋娘子呢?”

“乐游原上、青龙观前;寒灰死火枯木禅赛?那是什么比赛?”倪水心思在战书上,歪歪斜斜字蛮大、寥寥无几;写得不甚明确,看的有所胡涂;“喂!问你咧黄仙郎,比什么枯木禅是干什么?”倪水的关心很显然,又补了句:“谁知道隋娘子哪去了?”

“善哉善哉善善哉!某也不知枯木禅;”黄平鲤鱼打挺的弹下床来说着“世事千般都莫问,只要倪水在身边!”说完一把横抱起淬不及防的倪水、丢在了床上,紧拥着盖上了自已;抚上了rì渐的肥硕胸rǔ,吻上了玉颈香肩;倪水倪娘子霎时就满颊绯红、耳根发热、杏眼飘睃;白暂的藕臂、娇柔双撑着黄平厚实的胸膛,挣扎的悄声咿唔:“干甚么你?发疯!”

“你说干甚么?!”黄平揉捏着倪水的腰胯园臀,凑着其耳鬓厮磨的说:“扎扎实实的厚爱老婆一次!”

“要死你!”倪水冷不丁的一缩身,滚出到一边去:“门都冒关!爱什么爱!”

旭rì的光茫照亮了京师长安,早起的士农工商都有各自早起的理由与习惯;

而隋凤正拖着极其疲惫的身躯拐进了明德门,挣扎在宽敞的大街上朝着北向的开化坊踉跄的走着。

此刻,兴道坊骠骑大将军府邸内院,倪娘子经过了晚上的爱河滋润、容光焕发,更显得妩媚丰酥;正心神不定的看着黄平迎着朝阳、晨练“朝阳神功”;还说这可是他自已起的名字、仅限于内部使用。却是运功巡行了任督两脉、大周天、小周天、不知比平rì多了好多倍数,只觉得神威气壮、jīng足元盈,真是舒爽惬畅,身心愉悦;但总是驱灭排除不了心中丝丝的焦虑;

“你说,隋娘子究竟会去哪里?”倪娘子一脸的忧形于sè:“会不会与小刀留书有关哦?有没有危险!”

“不会的!”黄平故作镇定的安慰倪水,其实更是强制安抚自己燥动的心思。

“大将军、黄仙郎!教主、主家!”一门役慌呼急喊的声音传了进来:“隋娘子!府门外……”

黄平闻言一闪就迎了出去,倪娘子急急的跟了出来。

府门处,夜猫子yīn佟与几个门役七手八脚、正将身疲力歇、昏昏沉沉的隋凤抬起安置在门房的床上;黄平亦已经赶了进来,倪娘子正跑着。

喂着隋凤喝了些水,休息一阵,好了不少;黄平将隋凤放置在她的住房卧床后,倪水床头陪护;黄平用碰表于额上测了其体温、摄氏36度;血压65~105;一切正常放下心来,黄平默默的收拾着仪表;倪水好奇的看着问“这就能治病呐?”

“不能,只是看看有没有毛病!”黄平笑笑的收拾好上冲锋舟去了,临走还嘱咐:“jīng心看护着,医生就要来了。”

尚不到巳时,隋凤喝了一服医生开的清心安神汤药,就感到大好了;迫不及待与黄平、倪水述说其消失昏沉的事件经过:

“酒筵散席、礼送公主时奴家当先领路,一近府门,就见一汉子从门廊里匆匆的急速离去,而我嗅到其留下了丝丝的特殊清香、且含有淡淡的yín羊霍香味,这是採花yín贼常用于迷翻女子、以便行事的迷香;事发突然、左右无人,我就赶快的暗暗追随下去;天sè太晚怕跟丢,好在其人一路急行头也不回、竟是直奔皇城朱雀门;奴家不能入宫、自当尾随毫无意义时,却见其并不是进皇城而是临门右转向东,奴家一路随他片刻就追到了chūn明门;又是临门右转向南沿着京城内侧,此贼坯加速赶到里坊边一茶棚,推门直入;某甫一靠近,就听一男声‘都准备妥当了吗’一女声‘都在这了’‘那我就带去了、尚要……’我赶近闪开;那汉子出来背个大包裹,健步如飞;我一直追随着,不知不觉上了乐游原、过了青龙观,绕过一土石小岗不远有个规模不大庄园,那汉子踹开园门而入;我也闪身入庄,正待探身进厅堂,忽觉后颈被大力一击晕了过去……”

隋凤歇了口气、倪水敝了口气、急急的催问着:“后来呢?他们有没有怎么你、伤害你了吗?姐姐必不与其善罢甘休。”

“昏沉中不知时辰,朦胧中听到个男沙音‘凭地不小心、还带个尾巴来!’一个清脆女声‘非也,过chūn明门荣郎就觉察到了;让奴婢随后追踪,却是很机jǐng一路都没有机会’‘天亮再审、你俩赶去布置、只一个半的晚上时间’还是那沙哑的男声;接着脚步轻轻走了。又听到男女声:‘她啥时会醒’‘妾让她闻了迷香、至少两个时辰’‘那好,快去安置,拿人钱财、替……’幸好奴家为防万一、早就服了解药,及时的苏醒过来。发觉自己裹在布袋,口里干涩、浑身乏力;但还是爬了出来;也不知歇息了多久,体力恢复了不少,室内终是漆黑,模到上十级台阶,沿上去推门不开。俄顷,门缝透光,栓响门开,一女子拎着灯笼、昏光闪动,探身进来,‘函书、函书’的喊着;听到墙角上模糊的回答,奴家方知室内另有他人。提灯笼下去了:‘姐不会不管你的、快点离开这地牢’奴家顾不得再听,急急的转出两道门来、园里麻麻亮,近处假山凉亭、稍远拱桥垂柳,决非一般人家;某是好不容易的翻过矮墙,一路强自支撑,走走歇歇的;忽见得不少人风风火火急追慢赶、言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伏到天亮了很多,奴体力很是恢复了,躲躲闪闪的下了乐游原并搭一牛车顺了一大段路程,才得能拐进明德门,奔回府邸,如此而已,让姐姐、及黄仙郎太cāo心了!”

“那里能认得掳你的混蛋男女么?”黄平、倪水不约而同的发问。

“不能!根本没有照面,不过那汉子的身姿背影、某还是熟悉的!”隋凤又补充:“还有迷香味,嗅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舒服!”

“仙郎君,他们在哪里安置什么东东呢?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倪娘子听得仔细,不由得很有些担心的问着。

“这正是某要歇力探查清楚的问题!”黄平思索着:“嗯,我去去就回来!”说完一溜烟!

“郎君你饭还冒完呢!”倪水出得房门,哪里还能见得着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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