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七十三篇 干柴烈火

作者 : 湘野散人

()上官婉儿虽贵为昭容,然其一生跌宕起伏,历经四朝、想自已从一个婢女逐渐登上秉国权衡的舞台,岂非是一般吟诗作赋的小女子可比的,绝代才华的另一面还是自已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政治手腕;才能得一次又一次地在权力角逐的斗争中、早经筹划、左右逢源,固然宽慰于自己心思的聪明,毕竟是没有自己的势力,朝堂上的风起云涌也真是疲于应付,不能保证每次的风高浪急都是有惊无险的;难啊难于上青天,谁能是永世的“不倒翁”?

目前,看似权势炙手可热,甚得中宗恩宠倚重,大肆为其宫外置办府邸,穿池为沼,叠石为岩,修建庭院,穷极雕饰,亭台阁宇,园榭廊庑,风雅为京师第一家,盛极一时;常引大臣宴乐其中,饮酒说笑,行令赋诗,那是武三思是指望不上了,谁能与皇后娘娘争姘夫呵。虽然能将兵部侍郎崔湜引做面首,且有其三个兄弟陪衬,美则美也,却与权势丝毫无关,无形中还与太平公主之间产生了隔阂,自己后天的努力可是抵不上太平公主先天的优势的,况且其号称镇国、权倾朝野、几多文武大臣出于门下。

又是请圣旨、又是主婚礼,还于中“谋利”!若非凉丝丝不忘旧恩、得以知会本宫、一语惊醒梦中人,奴还蒙在鼓里,只以为游方道人不过如此、写得几首诗已属另类,不曾想身怀多种绝技、艺震九天,且太平公主竟然还“降尊临卑、屈身相就”!可见他确实是一个人物、一教之主、一大潜在的势力!

早知如此、当rì于宫中遥遥相见,就不该失之交臂,应该很好的主动交往、礼敬拉拢、把准尺度!不致于让公主“捷足先登、早结仙缘”!如今要迎头赶上、堆柴积薪何其难啊?又不能大张旗鼓、如太平公主般“名正言顺”!唉、好不容易逮着今天的时机空隙,也不知紫凤进展如何?又怕人撞破“使坏”!

真是“仙凡缘合”好难啊,不过再难、婉儿我还是耐烦点去院后静候佳音吧,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善哉善哉!”一路上、黄平正搜肠索肚,想着任何有关的方方面面、觉察到舆轿落地了,就随着宫娥出了轿门。

黄平举目四shè,显明是其“主人”不想为人所知、把自已当朝护国法师“偷偷模模”的从后园抬进到了府上;敢么这就是“偷人”一词的缘由?想来不禁轰然一笑,又猛地打住!再一寻思:切莫自作多情运错神哒,当即神sè一凛再度打量环境;小巧一池秋水,十数枝枯干荷杆,墙脚几株败菊迎风抖擞;心中已是有数。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黄平随口诵出。这首诗《赠刘景文》可是宋朝苏轼苏东坡所作,前两句倒也蛮依时应景的,后两句哲语醒世,对谁都差不离!

“仙尊好文彩!”拱门前一云髻高盘、华贵艳丽、五冠端庄、chūn风满面的中年雅妇礼敬有加的极口赞赏道:

“最是橙黄橘绿时!寓意何其深啊!”

“善哉善哉!昭容过奖了;彼此彼此!”黄平的读心术看出其心中:果然金童、名不虚传。又继续言道:

“你如此处心积虑把堂堂如某从‘荒废的’后园抬来,有损本尊威严!可知本仙郎正也不想张扬么?”乾脆一言掀明免去遮掩。

“仙郎谨言,昭容娘娘可是仅次于国母皇后娘娘的、不可失礼!”宫娥护主心切,倒还非常礼敬的轻言提醒。顿口又行礼道:

“且随奴进内院吧!”宫娥礼毕、当先带路,左折右转、七弯八拐,最后于一华雅明亮的房室止住。

室内金兽熏着宫香、桌上佳肴傍着美酒、锦帐低垂,纱灯暖照、墙挂名家字画、搁架奇花异草,温馨优雅!

“速去把馆府紧闭、谢绝所有来访,堵住院内中门,是人不准进来!”昭容轻语严令,紫凤又深深的看了眼黄平、转身而去!

“仙尊请入席如何?昭容可是很难得有机会聆听仙音、谒见仙容的!”上官昭容亦不能免俗、敬仙道是不能不礼遇“金童”的!

“善哉善哉!昭容如此垂爱,哈哈,贫道真是受宠yù惊了!”黄平乐得享受,馔珍佳肴、甘醇美酒、还有“绝代佳人”。

“仙尊请—慢坐!”昭容灿然一笑道:“奴的请贴谅必看过了,这也如同酒令,须得仙尊依式回令尚可落座哦!”

“善哉善哉!早知如此麻烦本尊、唉!”黄平重重的叹了口气才说:“就不该来,献丑不如藏拙。”接着吟诵道:

“有水也是汀,无水也是丁,去掉汀边水,加页变成顶,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可否落座!”

“那是自然,仙尊请!”昭容劈面望向黄平、面庞白净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剑眉虎虎生威、鼻似悬胆玉杵、张口牙闪银光,闭嘴唇如赤玉,看在眼里,爱在心头:真不是之前所交的几个凡夫俗子所能相比的,随即开口娇吟起来:

“有广也是庮,无广也是酉,去掉庮边广,加水变成酒,斗雪梅先吐,惊风柳未舒。直愁斜rì落,不畏酒尊虚。请回令喝酒!”

“善哉!昭容娘娘倒是不怕麻烦,非让贫道出乖献丑才开心吗?!真来得不是地方。”竟呡酒一小口朗声念道:

“有犬也是犹,无犬也是尤,去掉犹边犬,加人变成优。清切紫霄迥,优游丹禁通,君王赐颜sè,声价凌烟虹。”回李白的诗。

“说的也是呵、长得君王赐颜sè,声价怎不凌烟虹?”昭容深有感慨的说:“说的容易做的难、谁能长久得君王!”

“善哉善哉!即便长久得君王、还望君王永荣昌;不能换、不能亡,一变何能不迷茫!呵呵,贫道着相了!”

“仙郎君言重了!”一句话勾起了心中的伤感,不觉中称呼也变了,昭容瞬间又恢复过来,更是女xìng的好胜娇声吁吁的诵道:

“有土也是坊,无土也是方,去掉坊边土,加文变成放。放旷出烟云,萧条自不群。漱流清意府,隐几避嚣氛。惹不起躲囉!”

“善哉!是祸躲不月兑,躲月兑不是祸!”黄平是又吃又喝的说着:“不过,躲就躲得远远的也不错!”随即朗朗有词的诵起:

“有水也是汀,无水也是丁,去掉汀边水,加言变成订。与见三生幸,订取今世缘,携手潇湘去,佳话天下传。如何?”

这一声“如何?”问得,可是语带双关,一是能否过令;二是携手潇湘去,如何?上官昭容冰雪聪明,焉有听不出其中意涉双关的奥秘,不免心里嘀咕:真能说走就走、月兑此千丝万缕,谈何容易!柳眉微蹙、双颊绯红,忙的借酒举杯掩饰过去说:

“不行啊!”却也是语带双关都不行吧!“前有汀丁顶,又来汀丁订!敢么仙郎君是铁匠出身的呐?!”昭容咯咯一笑。

“有竹也是筒,无竹也是同,去掉筒边竹,加水变成洞。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善哉善哉!”

“还是不能过令,这是昭容陋作,岂能朽木充栋,当罚一大觥!”昭容娇笑连连,恨不得就灌一整壶,方逐心愿。

“善哉善哉!岂是朽木充栋?思君万里有何不可?昭容你有何不好?天生丽质、灵秀优雅、聪明伶俐、无与伦比!”续吟道:

“有水也是汝,无水也是女,去掉汝边水,加口变成如。如得汝为伴,从此远秦淮,共缆瑶池月,同乐凤凰台。”

黄平吟后、猛呼一口酒气,醉眼睨窥。手之舞之说“这总不是婉儿旧作吧,可是本尊的心声啊!”

凭借酒令吟诗、如此露骨的表白,可真让上官昭容措手不及,转念一想:这不正好与原设想之一合拍吗?只是太“主动”了。又不知与太平公主那方面究竟如何?思念至此、反倒疑虑徒增,一时难以决策了。不免又微抬凤眼、放亮星眸,细细端详、重新审视打量这仪表倜傥、风度翩翩、文彩武功盖世横空的仙尊仙郎君;芳心鹿撞、情思cháo涌、眉目含羞、玉面低垂、想入非非……

“善哉!昭容可是无令可回了?还是不胜酒力?”黄平过来轻轻挽其滑腻温软的纤腰,握托其白腴藕臂,软语相询着。

“妾岂能就此无令可回了,也太对不起这美酒佳肴了!”就势螓首低埋于黄平胸前、樱口微张、吐气如兰,转吟道:

“有山也是峣,无山也是尧,去掉峣边山,加rì变成晓。霁晓气清和,披襟赏薜萝。玳瑁凝chūnsè,琉璃漾水波。chūnsè…水波”

吟过、似有所觉,又倚案而立,微微撑开仙郎君,愧然一笑、漫舒玉指挑拈一片“观音堂”牛肉、sè泽鲜艳,里外透红、醮得酱香浓郁,咸味适度,肉女敕可口;殷殷递向黄平、口里还咿嗯有声的唠叨着:

“这可是妾的家乡风味特产,rǔ母传下来、奴家的手艺;仙郎君于皇宫也难吃到的!”说着递了上来、黄平正好连其玉指一口噙住、还狠狠的吸吮着、啧啧有声、上官昭容可是挣了很有几下方才得月兑,一个踉跄、衣襟带歪小饭盆,洒了不少出来,转到黄平的客座上坐了下来、酥胸急促起跌、双颊飞红、两耳尽赤、发鬓汗津津、樱唇颤巍巍、不胜娇羞的瞟睃着黄平吁吁的说:

“上好的牛肉还不够、真是要吃了妾身么!酒令也不回、还就、还要、还……”还不下去了、理顺着腰际的衣衫褶皱。

“有一也是百,无一也是白,去掉百上一,加水变成泊,移舟泊烟渚,rì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我给你来一首孟浩然的诗!黄平如此想着。“果真文彩翡然、超凡造极!”昭容暗自见猎心喜,平常之文人学士、诗词歌赋无不以她为准则,任其称量品评,唯一的这个“金童仙郎”实才不止“学富五车”了,果然有品!带着几分酒意又出口即来:

“有山也是崭,无山也是斩,去掉崭上山,加曰变成暂,暂尔游山第,淹留惜未归。霞窗明月满,涧户白云飞。”

“善哉善哉!有口也是喻,无口也是俞,去掉喻边口,加车变成输。凿山便作室,凭树即为楹。公输与班尔,从此遂韬声。”

“不行,不得过令!说了仙郎君不能用妾身的诗作,怎的明知故犯?先罚一大杯再补令!”也不想想黄平如何得知其诗作的。

“有水也是沐,无水也是木,去掉沐边水,加撇变成禾,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可是唐代安史之乱后的李绅写的著名诗篇、黄平于“前世”的诗词文学活动中多次听闻;见其洒了不少米饭而想了出来。

“婉儿又不是故意为之、自罚一大杯算了,何须仙郎出诗训示!”昭容闻诗、嘁然笑道;不经意连自称又变了、复又吟诵道:

“有人也是僻,无人也是辟,去掉僻边人,加土变成壁。携琴侍叔夜,负局访安期。不应题石壁,为记赏山时。”吟完才咕咙咕咙的喝了自罚的大杯酒、双颊酡红、媚眼如丝、意念抛飞;让黄平受之有种迷蒙,迷离的感觉,噗嗤一笑道:

“婉儿醉否?有马也是骑,无马也是奇,去掉骑边马,加木变成椅,椅上佳人醉,何时称我心,共赴巫山雨,了却襄王情。”

“善哉善哉!”黄平诵着道号、转过来一手连腰带背、一手托腿近臀,就得其仰面横抱于怀;“婉儿、婉儿”!连唤两声。

上官昭容只不应声,一手揽着黄平的躯腰、一手搭上其肩颈,搂得紧紧的。鼻息里呼出十足的“酒气”、醉眸星闪含着丝丝窃笑、螓首舒伸摩蹭埋躲于黄平厚实的胸怀,口里嘘唏吁喘、咿唔有声、却不知其所云。

几个大步,黄平就怀香拥玉的跨到了里间的合欢床前,罗帏低垂迎娇客、锦被铺就待鸳鸯;

无须周折,衫衣与兜肚齐飞、披巾与鞋袜共舞,双双赤条果裎、袒露无遗,于下的丰酥娇媚、肌肤白润、脸颊红润、桃腮羞赧、柳眉含chūn、香唇xìng感、闭目假寐;在上则体魄健壮、神彩飞扬、龙jīng虎猛、持戈待发、鼻息粗重、意促情浓、虎目园睁。

终是“共赴巫山雨,了却襄王情”。黄平一边开动打桩机、一边还情不自禁的口里轻轻哼起谁个的《洞仙歌》: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

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

时见疏星渡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

金波淡,玉绳低转。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

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偃旗息鼓之际,两人还紧紧相拥着、相互吸吮吞吐;钟情男女“仙”凡一般同、倾心相交、淋漓尽致;双双轻怜蜜爱,历经快感高cháo,阵阵的惬意爽身、真个是飘飘成“仙”了;昭容尚未从软酥麻痒中缓过劲来、任凭娇躯上黄平模捏揉搓、抚慰摩擦,撩拨逗弄、恣意宠怜,哪里还有一丝丝的醉意;又是心醉神迷、chūn心震颤:仙郎君如此清雅俊朗、神足威壮、不由得挺胸伸臂、摇曳生姿、纠缠萦绕,一扫那腼腆文静、尽展其旖旎chūnsè;星眸脉脉含情、颤若秋水;玉体扭摆挪动、亢奋敏感;虽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旷世美人,却也是颜如美玉、肌肤胜雪;足以让有心施为的“黄仙郎”骁烈骠悍、气势如虹、兵贵神速、jīng进若斯、摇胯摧肩、窜高伏低、摇弋舞棒、左冲右突、放荡形骸、回荡缠绵;樱唇虎口是舌忝舐叼咬、吸吮迎合……

委实是再度的疲惫不堪,双双相拥而卧、沉沉睡去。

夜雨打芭蕉、晓风催残月。黄平神清气朗、方得静静的抽身起去,轻手轻脚的捡拾;昭容却也心满意足的醒来。

“善哉善哉!”黄平衣冠周正的坐在杯盘狼籍的案桌前,绕有兴趣的看着紫凤麻利的收拾着;虽不是极品佳人、却也是生得齿白唇红、玲珑有致、清纯可爱;扭摆着丰润秀丽的背影、摇花摆柳的渐去渐远。

补妆之后,上宫昭容又是美艳绝伦、婀娜娇娆、矜持肃然、优雅华贵;看着黄平灿然一笑、chūn光无限。

“善哉善哉!昭容如此垂情青睐,本尊甚是‘僭位越礼’了!须得婉儿多多担待才是哦。”黄平忙忙的躬身竖掌见礼。

“还说呢,仙郎你!”昭容的忸怩嗔怒,尽现那弱不禁风、撒娇羞涩的小女子情态:“贵为仙尊教主、毫不的怜香惜玉!”

“善哉善哉!婉儿你未免太冤枉贫道了。”黄平一脸的“委屈”、喜笑呵呵的吟出宋代晏殊的《浣溪沙》: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神。不如怜取眼前人。请婉儿称量!”

“婉儿阅人阅事、阅诗阅文无其数也,历经几朝;真不知仙郎君究竟‘学富十几车或是几十车’?”昭容心生感慨。

“善哉善哉!”黄平轻舒猿臂、揽着昭容的柔腰玉胯,拥坐在自己的怀窝里,狼吻其香腮粉颈,过足口味之后吟叹道:

“说一千诗道一万、

仅有一首在心上;

称量天下是昭容、

称量婉儿是黄平!”

实际上是一千几百年历史的沉甸来称量有“巾帼宰相”之名、政坛文坛都有着显要地位、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的顶极才女!

“婉儿自持才高、奉和与代笔何其多也!入得仙尊法眼仅只一首?哪一首?”昭容娇媚无限凑近香唇嗲声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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