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七十四篇 无可奈何

作者 : 湘野散人

()“善哉善哉!”黄平端正身躯、双手紧了紧昭容的玉膀香肩,尽足男xìng的磁音、昂扬顿挫的吟道: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yù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

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这首《彩书怨》才是我婉儿心里的真实写照。登峰造极之作!妙在“露浓”二字,以无意中生情,让人深切感受到长于深宫的才女在情感上的孤寂和执着,仿佛一民间女子对夫婿倾诉其绵长的思念;乃绵长、深情而又jīng彩的情感表达。毫不逢迎逐流,亦非rì常应制所能比肩的!那些诗再好只在文学造诣方面。善哉善哉!只是贫道个人管见,婉儿不要挂怀!”见其沉默,黄平忙住口。

“唉哟!普天之下深懂婉儿心的、只有仙郎你了!切莫要‘仙凡久隔’而辜负婉儿心啊!”昭容翘首仰面说向“仙郎君”。

黄平却不作答,撅起虎唇、不失时宜的罩着樱红巧嘴吸吮上去,来一个几乎窒息的深情长吻!昭容于迷惘朦胧中、咿唔嘤嗯的挣扎开后长长吁了口气,玉臂交相压住黄平那狠狠蹂躏其胸波rǔ浪的“禄山”爪!嗲声媚气的嗔怒着:

“仙郎你就不想让妾身见到明朝的曙光么!婉儿对郎君真是心无旁骛、衷情实意哦!”

“善哉善哉!本尊焉有不知婉儿情意?只是、只是——这秋风秋雨一时半会止不了!贫道唱首歌给我心爱的婉儿吧!”

说着、黄平缓步倚窗、昭容小鸟依人的靠在其怀抱,窗外好几株芭蕉叶阔雨急、滴滴嗒嗒如同数板凑兴、黄平柔声唱着:

“风打孤灯夜呀一院水弯弯

秋风短情丝长又见雨夜花

夜长苦梦短呀窗外雨茫茫

苦无眠剪愁肠昨夜望秋风

秋风不知花落时独有雨夜花

有情有意雨夜花伴我走天涯”

这首‘前世’的“又见雨夜花”一度是静茹挂口长哼的最爱,黄平常笑喻其是有情有意雨夜花、伴我走天涯!不过此刻向着婉儿深情款款的‘即席演唱’且是‘为其所作’此情此景、不得不把‘chūn’唱作‘秋’、‘一江水弯弯’唱成‘一院水弯弯’。

昭容顿时振奋起来,一边随声学唱、一边笔录下来,如获至宝。

“善哉善哉!看我婉儿高兴得!”深思了较久时间、见其写好后,黄平续对上官昭容慎重的说道:

“善哉!本尊要对婉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唉,难啊难于上青天!”黄平确实yù言不止。

“仙郎啊,有话但讲无妨!纵然是为了何种事由、什么人物?须得割舍你我今宵情缘、奴也不、奴也无妨的。”

“善哉善哉!婉儿多心了。本尊见你游走于殿堂朝廷、危机四伏、险恶重重,不若作为有情有意雨夜花、即刻伴我走天涯,一年半载再回来、以得地久天长!如何?”

“嘻嘻嘻!婉儿让仙尊担心了。想昭容我历经数朝,最险莫过于神龙三年7月李重俊兵变,却也依然固我,如今可安然多了。仙尊奉旨南巡,早去早归、妾身扫榻以待,以便再续今rì仙凡情缘!总会有机会陪仙郎远走天涯的,却决非喊走即能走的!”

“善哉善哉!凡事都由天注定、一生都是命安排;世道无常,好自维持!刚还倾盆大雨、现有明月当空!真是天变一时!”

看来,雨夜花、是不能伴我走天涯了!黄平想来也实况如此、无可奈何!只好再设一法、看着办吧!

“善哉善哉!本尊即将远赴南海,于此深情月明之际,再送我婉儿《两同心》,最紧要时或许用得着,谁知道呢?”

当即让昭容笔记,黄平道过“善哉善哉”!念出了宋代大词人柳永的词作:

女敕脸修蛾,淡匀轻扫。

最爱学、宫体梳妆,偏能做、文人谈笑。

绮筵前、舞燕歌云,别有轻妙。

饮散玉炉烟袅。洞房悄悄。

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

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

黄平又与昭容合诵了一遍,并照着昭容工整秀丽的楷字、按自己习惯的横书式誊写了一份,挥手落款‘平’、相互交换保存!

“善哉善哉!但愿得他rì归朝,本尊尚能得与我婉儿畅述离情、再续仙缘吧!”说过后相拥而别、大步流星,消声匿迹而去!

唐朝时的灞桥上设有驿站,凡送别亲人与好友,多在这里分手,有的还折柳相赠,因此,曾将此桥叫“折柳桥”“**桥”,《全唐诗》中直接描写或提及灞桥(灞水、灞陵)的诗篇就达114首之多。其后经过历代墨客sāo人妙笔的润饰,rì久天长,灞桥竟被人们改称为“情尽桥”、“断肠桥”、“**桥”

据《唐诗纪事》记载:“雍陶有一次送别故旧,行至灞桥,问随从曰:‘此桥为何称情尽桥?’随从道:‘因送别到此为止点,故称之情尽桥。’雍陶有感惜别之情:‘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它离恨一条条。’”这就是脍炙人口的《折柳桥》的由来。

这天辰时刚过,尚未近得灞桥,皇辇上并肩端坐的皇上皇后与侧坐的黄平就都见到旆旗招展如林、军健似标枪排列,文武百官前面聚集,两边肃立、齐来送行;外圈还人影层层、熙熙囔囔、不敢高声;更有甚者还有临淄王李隆基及几位公主,尤以太平公主为最,其排场显赫,团团围拥着不少的大臣;

而皇帝、皇后的临场亲送非常意外,跪伏欢呼声震四野、“众卿平身、万民平身……”好久八久方得稍息。

“黄爱卿,众多文武臣民都来送别、可是空前场面呵!足见此行“南巡”任重道远,务必要园满完成!”皇上颇为感叹。

“仙尊啊,若上仙能让她其间抽空回来是最好啊!”韦后声音哽咽、凤目红赤、泪水盈储。

“善哉善哉!圣上英明、皇后贤明!贫道此去必定全力以赴、不负圣望。请圣上放心!娘娘放心!”黄平鞠躬作别、飘然离辇!

一一见礼述别是不可能的、黄平纵身上了镇国太平公主的凤辇。太平公主凤目微红微湿、娇音发哽发急,劈面问道:

“今朝出巡在即、昨天等至深宵,仙尊影迹无踪,夜游长安转悠迷路了?倪、隋皆不知情,请仙郎君给大家说道说道!”

“善哉善哉!公主笑话了。贫道一身如鸟咂,那有闲心游宝塔!正因为出巡在即、所以忙于谋划、仙机不容错失,于是……”

“好吧,本公主也无须听你‘仙机’,只事仙尊答应我的“未尽事宜”,须得放在心上,本公主望你早rì回京完成!”

“善哉善哉!公主大放宽心!自会早rì回京。”黄平又凑上前来、几乎吻上公主的耳颊额鬓,喃喃低语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过飞身下了凤辇,留给太平公主去细细回味。

“善哉善哉!惊动了临淄王,罪过罪过!”黄平心中有事、当面拜托更好,还生怕李三郎不来;见其在列、匆匆上前说。

“仙尊远巡,归期难定,三郎焉能不送?”李隆基执手而言、恨不亲随,态度甚是依依惜别。

“善哉三郎!此得南巡,你且放心:人员络绎将到、尽管着力安排。只有这花笺上写的词作《两同心》望请三郎不可遗失宣泄,一年之期若有执相同内容样式给出者,暗记在落款的平字最后一竖……则无论如何高看三分,交贫道定夺!切记切记!拜托拜托!善哉善哉!”躬身一礼,递过“万字”折的花笺。

如此公开大众场合不宜多说,一切是“心中有数”的黄平为其参谋,暗收人手、广蓄力量,静平教更是掩护。

众多王公大臣就不一一还礼告别了,黄平跳上随后而缓缓跟来的“仙锋舟”、于仓盖上“凌空而立”、朗声高呼“善哉善哉”向四方作过罗圈揖,在熙熙囔囔的热闹中、在众目睽睽下,黄平转眼就坐上驾座,亲自驾着冲锋舟、下到灞水就很快提速驰去。

“起辇!回宫”!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皇上皇后、天潢贵胄,浩浩荡荡直奔皇宫,“三国演义”还是要抓紧时间、赶快看完心里才会舒服,这汉朝也蛮久的,至今还冒看得一半。李隆基上奏过“黄仙郎建议:一天不能太多、五至八集为度!”

太平公主于凤辇上闭目养神、心思默念:早知自己仙缘不浅,就不该空耗了许多时rì,东都就得动手多好啊!回府就把那对活宝钉氏兄弟放了,黄仙郎说的要善待宽佑下属!

皇宫里、妆台前,上官昭容柔荑轻抚玉额、凤目凝视花笺、心cháo展转翻腾、朱唇开合微吟:

“女敕脸修蛾,淡匀轻扫。最爱学、宫体梳妆,偏能做、文人谈笑。”这良人竟如此说婉儿、倒也贴切!

“绮筵前、舞燕歌云,别有轻妙。饮散玉炉烟袅。”为了修饰文辞、歌前加舞,妙!妾是否真应该勉为其难舞一回岂不更好?

“洞房悄悄。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真是的、这也是洞房?!妾可是没有细看好。

“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许了吗?谁许谁偕老!能与你仙郎君偕老那肯定是不错的。

昨夜太cāo劳了、婉儿我还是补睡一会儿吧。

冲锋舟直赴蓝田县,沿着灞河,只不个比一般舟楫快点、沿江无不观赏欢呼“仙锋舟!神锋舟!神仙舟!……”

冲锋舟缓缓的停在蓝田县王顺山yīn、蓝玉山庄蓝家府邸前,庄主蓝山石蓝璧闻讯就领着儿子蓝潜,敞开大门,竭诚欢迎!

“蓝庄主别来无恙!潜郎向来安好?”黄平缓缓的停舟于前厅大院侧,率着倪水隋凤出舟下来,提前招呼着。

“嘿嘿!托仙尊洪福、万事大吉!”蓝璧喜笑颜开,领着大家进厅堂分宾主落座,吩咐家人备酒侍候。

“仙尊大驾光临,某父子有失远迎,甚为不敬!勿知如何奉献能陪罪于万一?但请明示无妨。”蓝璧欠身诚恳说着。

“哪里哪里!贫道贸然登门,实为唐突,勿得见怪才好!”黄平迟疑着又看向蓝潜说:

“潜郎君备考贡举科目于《老子》及明经、进士科诸多经文、程度进展如何?”

“犬子愚钝,差强人意!”蓝璧抢先代答:“连篇累牍,烦不胜烦!极小就体弱身孱、翻一遍都不容易、真这难为他了!”

“是嘛,贫道这小小仙匣、潜郎过来看看是否有兴趣!”说着打开了一个MP4,响起了字正腔园的京音朗读《老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yù以观其妙。常有yù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再一按男声朗读,再一按女声朗读、再一按重复朗读、再一按另段朗读;蓝潜极有兴趣看着cāo作、竖耳细听、跟着默念。

“这是明经所有内容,你看贫道按扭、仔细听听!这是第一篇……你可以任意按数子选听!”听了一刻、又按了几下说:

“这是进士科诸多经文所有内容,你也可任意按数子选择段落、仔细听听!”黄平说着还递过打印的几页“使用说明书”其中特别强调:“仙匣”音质沙哑时,务必将其仰面朝天与阳光直shè下,默默念三遍静平教主,燃两柱香为最好!即可正常使用!

不到一盏茶功夫,蓝潜终于得心应手、调用自如,不过是‘学’出了满头大汗,长长的吁了口气;毕竟于他太新式武器了。

“这是‘耳塞’,这样插紧、让其专供你一人听到!”黄平说过与其试验,果不其然神奇非凡、蓝潜更是喜不自胜!

“怎么样?”黄平坦然问道,见蓝潜连连点头、声声赞好,也就望向蓝璧,颇有其事的开口了:

“贫道此来贵庄,确有不情之请,乃是要以此“匣”换蓝庄主的祖传玉佩,勿知可肯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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