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103篇 拜访崂山

作者 : 湘野散人

()上淸宫下,一个说隐蔽的山涧里,头上绿叶葱葱、脚下灌木丛丛,旁边溪水潺潺,黄平凝视着悠悠醒转的“男声黑影”、再怎么看也是个娇小俊俏的“小尼姑”,若非亲自目睹耳闻,真不敢相信能说出那么粗犷的语音;说:

“你是何人?什么名字?”

“紫霞庵玉皇殿殿值晦涩!”“男声黑影”却是说得娇柔滴滴的。

“啪”!的一个重重的耳光、正正的摔在黑影艳俏白女敕的左脸上,鲜红的指痕清晰可辨、鲜艳的血线涌挂在嘴角下滴、隐隐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来回、而额上首先闪现出的“惠通”应是她的真实道号,已被黄平捕捉在眼里;先来个下马威再讲:

“明明是法号‘惠通’、竟敢谎言欺骗?出家人不打诳语,忘了?”

把个惠通吓得要死:何方神圣对自已知根知底如此真切?

“不要盲猜瞎想!你只要老实回答、免得皮肉受苦。说!为何**西屋的那个尼姑?”

“没有!我~~”棕子似的惠通冲口否认、话尚未完。

“叭”!的这记巴掌搧得更重、重迭在原来的手印上、看哒看哒惠通俊颊脬肿、血浆涓涓渗出。

“早知你个‘人妖’如此顽冥、何必枉费本尊一念之仁!你们去找个土坑把他埋了。”黄平对隋凤唐燃人两说着。

隋凤唐燃应声而起,眨眼之间、合力提起对舟外一丢、把个惠通倒栽葱的摔得七荤八素、半截腰躯在水里。

“某招某招!”典型的男子声音:“但求饶俺狗命!没齿不忘大恩”,经此折腾、方得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如实招供:

十几年前,惠通出身四川,家中殷实,本也天资聪慧,小小男孩十二三岁,眉目极为清秀、肌肤凝脂白润,倍胜青chūn美少女;然天有不测风云、母亲中年夭折。父亲续弦再娶,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当年就添了个“早产”的妹妹、也很正常。

可“妹妹”不到四岁,其父又英年早逝,以后就不堪回首了:“大表舅”入府帮忙,公然与惠通的后母出双入对、双宿双棲,惠通更是其眼中钉、肉中刺;使得妹妹也目无兄长、叱三吵四,家里难得安身。

极偶然的机会、于屋后的翠竹园救了个被人追杀、伤痕累累、血浸周身的“女人”,后来成了惠通的师父;在师父秘密的指导训练、药物蒸洗惠通的“娇躯”下、出落得俨然的“青chūn少女”;其先还药物毒杀了后母、妹妹及“大表舅”,却招来了族里七公八祖之瓜分家产,闹得乌烟瘴气、不可开交;

师父又于当年终因伤重不治、而飘然去世;以致使惠通就练成了师父教的轻功、学得师父多种迷药、粗浅的武功基础。

惠通则男生女象常招族人饥笑戏弄,一怒之下烧了家院、死人无数,从此是水上浮萍。

赤身窜逃江湖,干脆女装、勉强承继师父衣缽,以一手针线活行走大富人家后室庭院,常以收工晚了寄宿主家、很是**了些少妇闺秀,不少旷女怨妇还食髓知味、约其再来;更多是少nǎi娇娥屈悔之余、肆赠“封口费”丰厚不等。

不过再慎密也有穿帮露馅之时,不到两年,几遭围攻堵杀,却也命大,有惊无险、但是走途无路、竟是远足于紫霞庵出家。

法号惠通,当时入庵,本也收心敛xìng、安分守纪,修道炼气,以求长生!然与道友之间总有些龇龉发生,尤其当年两位自命清高、如栖霜、眠霞道姑,好几次羞辱喝叱,惠通“忍气吞声”,终于寻得了几次机会,加以**,使得“无端”怀孕、以不守清规而颜面无存的自杀谢世,致死也不知“孩子他爹”是何人;往后也出了几宗孕案,也是不知为“何人经手”而一尸两命!

rì后,庵中规矩甚严;“老”道姑危净不过多修行半年而己、充当讲经殿殿值不过两年,就因为竞争殿值时起个争执,与玉皇殿殿值晦涩联手,毫无十数年同庵之宜,对惠通横眉竖眼;而惠通却怎么也找不到“报复”的机会。

历年的中元法会,紫霞庵都是净殿空宫、全员去上清宫唱曲诵谱的,终于在临行前个多时辰,惠通伺机让危净喝下其特制的软骨松筋散,适时寸步难行、昏睡沉沉;惠通还“万般无奈”的应庵主之命把她扶回道舍中,布置妥当、从后窗飞出,亦去上清宫!再于宫中休憇之后,潜回紫霞庵,尽兴的“报复”危净一番,并让她“尽知其事、不知其人”,留下“把柄”。

“知道樱桃吗?”这也是黄仙郎很关心的问题。

“樱桃?~~可是唱得很好听的小女生,应该是二月份剃度的法韵道姑!当时哭哭啼啼,很大声呢。”惠通印象很深又说:

“现今乐班领唱,很得掌门、庵主赏识,却整天冷着脸,不言不语、晚上一定要与她俩浣衣妇一起。庵主强行分开!”

上清宫位于涝山东南部是涝山的主要道观汉代大经学家郑玄曾在此课徒讲学;有前后两处庭院和偏院,现代分别供奉祭祀三清、玉皇和三宫,七真,殿宇房舍二十八间,占地近千平方。

上清宫一派肃穆祥和,道众全体朝拜,清喉抒胸、凝神聚jīng的吟唱完了庄重隆重、吉祥欢快的庆韵,宏伟的韵律气势,是道教中专门用以重大庆典活动的演奏曲牌。

上清宫观主亦为崂山道掌门,高踞上首顶尖位置,悠然自得、老神在在,即将引导师兄师弟、徒子徒孙徒曾孙,进行祭天、祭地、祭神,以及祭人物的一系列祭祀活动。

今年的崂山掌门非常的意得志满:一是到上清宫赴会的善男信女是历年来人数最多的、收益也最多;更比别的宫观不知多了好多八多!这也得力於韵唱班子的改进与“新人”的提拔吹捧:首先是韵唱班子男女声分开交互演唱;另外有“天仙圣女”法韵领唱引唱,那真是“仙音婉转、绕梁三rì”,三四个月光境,差不多传得山东境内家喻户晓。

整天的忙碌却显得更加的德高望重,随后的祭天、祭地、祭神、《迎神歌》、《拜北斗》,无不体现出虔诚、希望、庄重之风;稍事休憇,即将是今天最后压轴的重头戏:祭人物。

此次特别培训了近百名古琴高手,唱韵鸣乐穿插、首次齐奏司马承祯(法号道隐,自号白云子)的琴曲《坐忘引》;亦将演奏虞世南制作的英雄乐曲“尉曲”:据传系唐王朝右府大将军尉迟敬德(即尉迟恭)于武德乙酉(公元265年)奉命至崂山敕建东华宫(后更名铁瓦殿)与庄子庵(明代更名修真庵)、海云庵(在仰口西,后废弃),同时安营扎寨,以驻防讨伐时来崂山海岸sāo扰的倭寇,尉迟恭的部队大本营分别设在海云庵、铁瓦殿与庄子庵。在此期间,唐宫廷的音乐大量地带到崂山这些庙庵中。

据《新唐书·礼乐志》载:“虞世南制英雄乐曲。帝之破窦建德也,乘马名黄骠……命乐工制黄骢叠曲……”因马死于道,骑者颇哀,故制曲以纪念。吟诵韵唱时,道乐多使用管弦伴奏。

祭人物要呈现悲壮委婉的韵律,因每年农历的七月十五,被称为中元节、盂兰节,中元节又被称为鬼节,是中国自古就有的一个传统节rì。在这天人们烧纸钱,摆供品祭奠故去亲人的亡灵。

夕阳西照、山林余辉,黄平尽可能的作了充分详细的各方面准备、尤其包括电脑上的jīng心录制;领着唐燃隋凤、水淼誉翠及

惠通“道姑”,潇的潇潇洒洒、跌的跌跌撞撞,总算都到了上清宫,见到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善男信女们。

“雪妹,要把手绢准备好,今次的祭奠亡亲、等会琴、韵大优于往年,泪水何能止住啊?”人群后浅兰淡绿两少女悄语着。

不但此二女、满宫的信徒,谁不在静静的翘首以待典礼的开始,特别是农历七月十五rì,拜行地官圣诞礼后,rì暮要至海岸设坛,诵经焚表,超度孤魂。

黄平几个人的到来,大家有所见到,一致嗤之以鼻:参礼祭祀吗姗姗来迟、太杯心不诚了;领头一人倒有些仙风道骨,古香古sè的拂尘道冠道袍,“行行挂单”又不早点?而且前面两女人穿着打扮不伦不类。

挤紧些!让他们耗在外面干着急,怎地奈何不得!虔诚者们不约而同的心思!

忽然,飘起了“天籁之音”:极为悠扬婉转的曲调、展现给人们,句句层次清楚,深邃而通畅,情感浓重,格律严谨,以虔诚和真挚深深感动人心!黄平选用录放了小提琴演奏的《圣母颂》、这是一首由德国小提琴家维尔海姆根据舒伯特同名的歌曲编成的小提琴独奏曲。当用八度双音演奏时,钢琴伴奏使用了大幅度波浪进行的琶音。在乐曲高cháo中,涌现出圣洁的sè彩,在此古典作品中,作曲家把最美好、最完善,最能给人以崇高意境的圣母形象融化在庄重的乐思中,表现出自始自终的质朴高贵。

黄平故作高深的双手朝前向上斜伸,任凭神秘乐曲在绕身飘拂,风衣招展,一步一个脚印的引着五女,鱼贯而行的直逼上清宫大殿正门;唐燃双手捧着细长条盒、隋凤捧着小长方盒,满脸虔诚紧跟其后;唯一的惠通“道姑”两袖“清风”、因为双手缚紧在身侧,大腿部分也有捆扎,所以行走不快不方便,外罩道袍看不出而已;其后两女更是锁链相连,一路叮当作响。

“这是何方神圣?”众人无惊诧疑惑,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挤让出一条窄窄的夹人巷道。

全曲在异常宁静中渐渐消失;黄平一行人也都一二三呈“三角形”的立在了上清宫前,愕然的道众面前。

“善哉善哉!下立何人?干扰祭祀典礼所为何事?”终于越众而来的崂山掌门愠声低喝:

响起了一阵扬琴独奏曲“离sāo”:急促疾凑的琴sè如金珠落玉盘,这在唐代有谁听过?是现代zhōngyāng音乐学院黄河教授的代表作之一、中国民乐大师刘艮所演奏的jīng品。

之后,黄平率领唐燃隋凤直进殿来,掌门引众不禁后退、让出几步空间。

“善哉!道友引众来此有何贵干?”掌门情不自主的善了口气,这琴声实在玄妙莫测、不但未听过,什么乐器?何在奏?

“善哉善哉!我昔东海上,劳山餐紫霞。亲见安期公,食枣大如瓜。”黄平又开始“胡凑剽窃”了;琴声应语而停。

“善哉!出家人不打诳语!请教仙乡何处?得能到此?”掌门惊疑:亲见安期公?!

“善哉善哉!碧海广无际,三山高不及。啸歌自忘心,腾举宁假翼。”掌门无语:还真是海外修行的道家?

“善哉!道友来此yù所何为?”

“善哉善哉!

举首望仙真,星辰上森列。去天三百里。披云卧松雪!

自道安期名。感我涕沾衣。粲然启玉齿。授以炼药说!

飘然若流星。去影忽不见。仰望不可及。永与世人别。”

黄平回答的都是三十多年后李白游崂山后写的五言古风诗句,如至今东挖西扯的拼凑取巧来的。

掌门心有所思:安期公还授你炼药说?!你现在又来寻找?既诧异疑惑、羡慕又妒忌,还待详加测问。

“噫!善哉善哉!那不是孽徒惠通吗?”随在掌门后侧的紫霞庵主,无意中瞟见了殿外的惠通,正脸sè惨白,哆嗦发抖呢。

“你不来韵班唱诵,瞎跑何来?已经少了个危净!你昨晚进上清宫就不见踪影,哪去了?嗯?”疾言厉sè显然的。

惠通可是何以措词启齿呵?百般无奈、畏怯的眼神看了看师尊又很快的睃了眼黄平,垂头不语。

“善哉!善哉!海外道友,你何以将她带来?她领的路?你可知她?”庵主见黄平沉默,连连发问。

“善哉善哉!本尊倒真是知他惠通是吧:

混迹尼庵十几年、雌雄莫辨累yínjiān;

几多清白蒙寃屈、何曾得雪见皇天!”

“善哉善哉!道友请殿内奉茶!有请!”掌门察言观sè何等jīng明,问话之初就见到惠通多有不正常,马上延请黄平入内。

“吉时已到,祭祀由大殿殿值主持,太清宫下八水河、路线不变!”

就有掌门与庵主,领着黄平六人立在前殿,看着浩浩荡荡的祭祀队伍慎重肃穆、披着霞光、井然有序踏着道韵起程。

骤然,黄平的身上唱起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还冒唱得两句,就听到一声娇脆的激呼:

“仙尊仙尊!!我是樱桃!不要拉我,仙尊救我来了!仙尊!仙(尊)唔、尊!”有人拖捂有人喊;另有女声:

“你疯了!?”一时间未出殿的小股唱诗班道众顿起波澜,连唐燃隋凤都觉察到了。

“放手!”黄平一个起落来回,就把个小尼姑提了出来、原复原样站到了掌门与庵主面前;那边两个小尼姑倒是双手红肿了。

“仙尊!真是你!我是樱桃!”去掉头上特别的“圣女”顶戴,青山黛黛,不是光头溜溜的樱桃还是谁??!!

“水娘子!誉娘子!都来了,你们?!”樱桃旁若无人,叽叽喳喳,肆无忌惮。

“法韵!过去!唱诗班众要走了,你是圣女领唱!”庵主倒是颇有胆sè,观主掌门就在身边柱立着呢,好大的靠山。

“某是樱桃!樱桃!!谁稀罕圣女法韵!谁去!”说着宽袍解带,几下就把外面的圣女披纱衫月兑了扔到了地下,扑向水淼。

庵主伸手,唐燃手挥细长条盒将其挡住,星眸对杏眼,各不避让,久而息之,因为掌门与仙尊都没有动作。

俗话说牛角不弯不过界,旣敢如此而来、岂会简单肤浅。黄平凛凛而立,与崂山掌门相互“眼谈”。良久:

“善哉善哉!请教道尊法号,驻足何处仙山?”崂山掌门还是忍让着,先模清石头再过河不迟。

“善哉善哉!本尊乃静平道教教主广贤法师,东都北邙山静平仙府结观修行!”

崂山掌门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脸上倒是古井无波、全身暗暗深加戒备:这就是钉头兄弟言及的“仙道”高高手!不由得重新的细细打量审视黄平,二十多岁年龄、四十年的道冠、八十多年的道袍、百多年的拂尘,最佳组合:“步步高升”吗?

“善哉!久仰大名、如雷灌耳;殿房待茶如何?”掌门尤增jǐng惕,客气套路,口气平淡、脸上“坦然”安定,一拎手势,四殿之角都拢一道士,高矮胖瘦各一,府首贴耳,唯命是从。

“善哉善哉!稍慢待茶不迟,这是本尊两大弟子,何以被囚在紫霞庵暂且不论,先将其锁链打开再说!”说得斩丁截铁。

“飞云!去拿玄、黄二匙来开此锁!”掌门瞄了眼对高道士吩咐,并恨恨的对庵主望去。

“不是老身锁的!非晦涩莫属,定是她自作主张。”庵主置辩。

俄顷高道士返回、两锁链打开,两女zìyóu,黄平却连匙带链一并收起;掌门见此示意制止了高道士争执yù夺。

当下高、胖两躬身肃礼,前面带路,邀请黄平六人连同樱桃去了拐角的大殿房。另两人急急分途下山而去。

殿房里,为惠通去了束缚,早先庵主有个示意让她过去,她却“胆小”故意冒看见,赖了过来。高、胖道士守在门口。

黄平闭目打坐,两耳大张搜索着周边动静,听到最多的是樱桃的哭哭笑笑,絮絮滔滔讲着几个月的经历。

应该说、过还是过得蛮不错的,除开不能外出zìyóu以外、除了以水、誉二人之生死“好言相劝”樱桃“自愿”落发为尼成了法韵之外!除了以水、誉二人之安危“温馨提醒”唱诗班“圣女领唱法韵”道姑须得规服之外,除了浣衣房水、誉二娘子洗的衣服被单稍有过多之外,誉娘子曾让樱桃写过三张宫商曲谱“明月几时有”,一张塞进了江都来为母进香的女施主包袱中、另一张塞进了安微来的远客手里、再一张却被晦涩劈手夺去当场撕得粉碎、并搜出笔墨纸张、jǐng告下不为例!否则后果自负云云……

致于锁链到可能真是“非晦涩莫属”自作主张了,因为半年左右只此一回!

这茶也待得太久了!好在黄平几人随身带有“军粮”,倒也饿不着;隋凤yù出房门方便,唐燃相陪、樱桃带路,三人于门口即被挡驾了:观主有令,值此“鬼节”、宫中寂黑、任何人不得室外走动,请施主见谅!嘻嘻!找避弯的屋角方便好了!

好说歹说都不行,胖道士还越说越拦越来劲,唾沫横飞,眉飞sè舞的,以嘿嘿的嚣笑声刺人耳鼓:

“嘿嘿嘿嘿!施主尚能凭地直背挺胸与贫道争执,定是并不内急!嘿嘿!真要急得死哪有功夫吵,还不会就地解决……”

“噼啪!”两记耳光,让胖道士金星直冒,眼花瞭乱,嘴角含血,左右对称,却只退了两步到门外。

众人只感觉到是黄平伸手打人了,却未看淸如何出的手,就已经坐归原椅了。

“你凭什么打人?出来!……”脾气暴躁的胖道士跳起脚吼、要不被高道士死死拖拽住,否则真会冲了进来。

“善哉善哉!小不忍则乱大谋,井沿师兄何须凭的气急败坏?自有他人收拾!”高道士真会说。

“善哉善哉!樱桃带路!怕什么鬼节漆黑?本尊左手翻天印、右手避邪灯!你俩跟上。”

右掌心军用小手电一道光华直shè而出,所照之处通明清晰,四人健步穿行,哪有魍魉拦阻?既有“避邪灯”、说不定左手真有广成子的镇洞之宝“翻天印”,那几个道士是吃不消的!

此刻却从大殿上涌进了不少人物,个个仙风道骨、慈眉善目、jīng神抖擞、气势昂然,一齐问讯掌门: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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