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鸟在芦苇荡里鸣叫,一只只青蛙蹲在那莲叶上呐喊,叶子底下是哗哗的流水,和岸边槐树下的笛声浑然一体构成夏夜的乐章,小龙河如诗如画令人飘飘yù仙。
“都什么时候了,学校里还不见一块砖头。我担心资金到户的问题。”沉默许久的龙山会背靠在树上说。
“我不是说过你安心在中心校干你的教研。教学楼的事我完全负责。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你看这夜sè多美!”耿凤凰也依靠在一棵树上,不小心树向左歪了下来,“哎!哎!”正喊着,身后的树歪在龙山会的身上,两个年轻的像熟透的苹果掉落地上的样子,滚在了一起,纠缠在一起,他将她重重地压在了身下,一会儿又颠倒过来:
“龙山会,你有意是不?流氓老师!”耿凤凰这样骂着,但心里高兴着。
“你可要依好了,站好了。”龙山会爬起来,偎依在另一棵树上,感觉到谁也不能碰到谁,但心怦怦地跳。他意识到耿凤凰的胸膛在急剧起伏,就像远处诱人的小龙山一样得柔美。两棵树被二人的力量牵引着向中间靠近,耿凤凰呼出的气息吹在龙山会的额头,龙山会感到了少女的青chūn的诱惑。龙山会的气息吹到她的胸膛,让耿凤凰感到了男子汉埋在心中呼将yù出的yù望。他们喘着气,沉默不语,谁也不愿意再拉开一段距离。
后来就意识到要干点最愉快地事情。不然让捕知了的传出去也太委屈了。他们都离开了依靠的树,站起来。龙山会想:鼓起勇气去拥抱她,她一定会拒绝的,她是镇长,是小龙河街道最美的少女。正在龙山会犹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耿凤凰在试探xìng的着自己的肩膀,他没有反对,就让耿凤凰在身后紧紧地靠着。
“龙山会,你不用负担任何责任。”她那柔软滑腻的臂膊却那么韧劲而富于弹力,那温热的峰也抵住了龙山会的脊背。
龙山会转过身,狠狠地把耿凤凰揽住,几乎要把她的筋骨揽碎。耿凤凰那甜甜的嘴唇叩在龙山会的嘴唇上,疯狂地吻着,去寻找龙山会的舌头,在等待龙山会把自己的舌头吞进,用那熊熊燃烧的爱情之火把自己的躯体烧掉。
“今天的奠基大会档次非常得高。”龙山会没有吻她,两手扶着耿凤凰的肩头说,“别说龙天翔没有到台上,就是你分管教育的镇长、党委庞顺行也没有上台上,都是区里和企事业的主要领导。这样规格的,在小龙河算是首次。我想没有让庞仙荟校长参加这个饭局,她应该理解。”
“请领导吃饭,你和庞仙荟没有参加。庞顺行觉得过意不去,专门在追梦山庄设宴,没想到她一点面子不给。说起来,应该感谢她。要是她来了,我们还有一起喝酒的机会?她真的来了,你不只是喝醉了。如果你醉得爬不起来,我们也不可能在河里一起洗个痛快澡!多少年了,那还是我在县一中读书的时候吧。”
“是的,本来我不堪忍受应试教育的迫害,我从一中逃学了,几乎每一天来到小龙河边。”龙山会说。
“其实,你还为了雪莲姐吧。”
“不瞒镇长,我心在曹营心在汉,我真的怕雪莲姐被庞顺行欺负了。那一天,我真的在芦苇荡里发现了他。”
“我们来到小龙河找你回校,却被这清清的河水迷住了,我们就光着身子下了河,那注意他啊!其实你龙山会也怀……那个罩怎么到了你一个大男人手里啊!”
“那次送那个的时候,被女同学一闹尴尬死了!都因为我事先没有准备好,所以……”
“现在准备好了吧。什么意思?山会!”
“现在一切准备好了,明天就要动工了。”龙山会突然转移话题说,“我毕竟是教研员,重点放在那里。槐树园的教学楼还需要你多支持、多cāo心。如果这教学楼建不好,我就是死……”
耿凤凰伸出柔软的小手捂住了龙山会的嘴,另一只小手慢慢地将龙山会衬衫的衣扣解开,然后抬起头,那双眼睛放shè出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意思你不要再聊不愉快的工作了!
“社会和群众这么支持我们,家长把孩子送给我们,我们连个读书的好环境都不能保证,要我们这些管理者干什么?”
“龙山会,这个你不要管!你不过一个教研员罢了。”
“我只是不忍,他们给你出那么多的难题干什么!”
“我真的累了!我这样折腾你,不仅仅你是我耿凤凰的同学,而且你是我的朋友。”耿凤凰将脸贴向他起伏的胸膛。
龙山会的热血周身涌动。他试探xìng的耿凤凰的脊背,见她没有反对就大胆伸向她的胸。耿凤凰闭上她的美目,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寂静的天空上闪烁着几颗星星,像孩子们眨巴眨巴的眼睛;在安静的树的枝叶的缝隙里露着一颗璀璨的星星,皎洁的月光好象流水一般均匀地洒在两个偎依在一起的人的身上。龙山会端详着:她漆黑的长发在光线照耀下散发着银sè的光辉,笔直硬朗的鼻梁。微微轻扬着的下巴说着骄傲,轻轻挂着笑意的嘴角,淡淡的微笑,然后就是让人看过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眼睛……
她也大胆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像夜晚的星空一样深邃,好象要看穿人心。他出神地看着头顶上的浩瀚夜空,时间也仿佛停滞。
然而,龙山会怎么也难以理解耿凤凰会喜欢上他。一中就读的时候,因为她年青;而今天,她已经是被一个男人爱过的女人了。她绝不会像高中时那样天真。他看着他胸前的耸立,他颤抖的手想剥落出那白女敕光滑的东西,但是他没有这个勇气。
她抓住了他的手想按在那个神秘的地方,他挣月兑出去,故作镇静地吹起了口哨。不远处,耿凤凰雇用的的士向这里鸣笛。
耿凤凰感到冷而害怕,快步跟在后面。天越yīn越厚,好长时间不见了月亮。这时候,从东北方跃进水库的地方刮来狂风,随时掀起她的裙子,那的士的耀眼的灯光shè过来,照着耿凤凰晶莹透亮的长发,照着她绿裙下肥白的腿肚。龙山会在老远站着,迎着狂风站着,没有陪她。她上了车,坐在司机的后面,两颗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中闪烁。
“叭叭!叭!”司机再次鸣笛。龙山会跑上了车,见耿凤凰坐在后面,犹豫了一会儿,去开前面的车门。
“坐后面吧。前面留给庞书记的。”司机告诉他。
“让他坐前面,为了学校劳苦功高。”耿凤凰淡淡地说。
“庞书记是领导,我怎么坐前呢。”龙山会打开后面的车门,在耿凤凰的身边坐下。
车子开动了,一路的颠簸让他们又颠在了一起。龙山会想到了河里的事情,清醒地告诫自己:“龙山会你真的不该!你也不配!”
一只鸟儿从他们的身边飞走,芦苇荡里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