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师从何处吗?至少能让我知道我输在谁的手里。”yīn炤的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胸口的剑伤不断地有血涌出,霸道的剑气不断侵入yīn炤体内,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剑势已收,剑气仍在,侵入肺腑,再过片刻,剑气伤及心脉,yīn炤必死无疑。余枫还是手下留情了,他还是不忍心痛下杀手,即便此刻,他对这个残忍至极的人恨之入骨。“我说过,我叫余枫,是将颠覆这个江湖的人,师从逍峑子。”余枫冰冷地说道。“带他回去吧,我给他留个全尸,如果你们还想带别的任何一个人走的话,我的剑,可能会不答应。”余枫说话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王霸之气,震慑着还幸存的死士们。他们匆匆抬起yīn炤,也不顾其余死士的尸体,灰溜溜的离开了。空留整个大厅里众人惊愕的眼神。
余枫把剑收起,慢慢地走到柳莺莺身边,温柔地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抚模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都结束了。”柳莺莺看着死去的“家人”,哽咽地说:“谢谢。”便将头埋在余枫的衣服里,失声地哭泣。她不能让活着的人看到她的悲伤,家还在,就一切都在,自己是家里的“长辈”,自己的脆弱只会让她们更脆弱。“应该的。”余枫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
yīn炤躺在躺椅上,口中不停地吐血,剑气已伤及心脉,似命不久矣。“被何人说所伤?”声音冰冷,不惨带任何感情,好似眼前这个不停吐血的不是自己的亲人一般。“那人说他叫余枫,是要颠覆这个江湖的人,师从逍峑子。”死士跪在yīn炤旁边,不停地发抖,死士不怕死,但不代表他们就什么都不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他们所畏惧的。“余枫?好像有过耳闻,逍峑子,百年前的人物,早已过气了吧,颠覆江湖?口不择言!”死士颤颤巍巍,不敢言语。说话之人便是“yīn湶门”门主,yīn炤亲生哥哥,“蚩尤”十二门主之一——yīn湶。话语间,他已走到yīn炤身旁,运功以掌输真气入yīn炤体内,yīn炤瞬间感觉凉气游走全身,与体内的剑气不断碰撞,更有一股凉气直扑心脉,全身如掉入冰窟一般冰冷,胸口的剑伤渐渐地凝结,却不似愈合的那般凝结,而是冻住,血液如冰一般冻住。“那人手下留情了,我已用真气将你心脉的伤和体外的剑伤冻住,你自然是死不了,但恐怕,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了。”yīn湶说话依然冰冷,自己的亲生弟弟变成废人似乎不值得他情绪大动,yīn湶就是如此,冷酷无情,让人敬而远之。“谢谢哥。”yīn炤努力地扯动嘴角,向yīn湶道谢,心中却早已波澜万千,他恨透了余枫,将自己打成废人,但如今的自己,也只能恨而已了。“带他去修养吧。”yīn湶手一挥,命下人将yīn炤带出去,自己则回头,径直走向练功房。yīn湶是个武痴,除非“蚩尤”或门中有大事需自己出手,否则,自己便一直呆在练功房练功,无rì无夜,不知疲倦。“手下留情?假仁假义,不足以成大事。”yīn湶冷冷地念道。
时光一晃,已是三rì之后。一群人站在新坟前,为首的,正是余枫和柳莺莺。“想哭就哭出来吧,会好受些。”余枫将手中的纸钱丢入火中,轻轻地在柳莺莺耳边低语。“还是不要了吧,如果我哭了,她们怎么办?我是她们的jīng神支柱,我不能倒。”柳莺莺回头,怜悯地看着身后早已泣不成声的“家人们”,释然的说。“真的准备走了吗?你们在这生活了那么久,就这么走了,舍得吗?”余枫依然烧着纸钱,头也不抬,他不想看到柳莺莺悲伤的脸,自己没能及时地出手,心里很是自责。“自然是舍不得,但,我不想她们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得罪了‘蚩尤’,在这,我一个人独木难支,我爱她们,所以我不怕为保护她们而死,但是,我怕我死了,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人再向我这样爱着她们了。”柳莺莺扬起头,任由风吹乱她的头发。“你有什么打算?”余枫忍不住问道,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无形中闯入自己的脑中,难以抹去,对她以后的去向,余枫很是关心。“去润州找我哥吧,有他在,我心里会好受些。”柳莺莺对自己的去向直言不讳,没有半点隐瞒,“枫,你呢?”柳莺莺问道。简单的一声昵称,亲切、温暖,却又如此熟悉,勾起了余枫的一些回忆,“你还好吗?辰雨。”余枫心里默默念着。“你去哪,我便去哪了,既然做了你的男人,便是你的家人了,不是吗?”余枫淡淡地说着。自己离别前对唐晟云说的一席话,或许,唐辰雨早把自己给忘了吧。而如今,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忍不住想要保护柳莺莺,润州路途遥远,他自然放心不下,唐辰雨,就把她,深藏在自己的回忆里吧。柳莺莺盯着余枫,看了许久,竟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眶红了,却极力地克制住,此时,她真的很想很想投入余枫的怀中,狠狠地哭上一场。“姐妹们,启程吧。”柳莺莺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们说道。说完,她们便拿着行李,先行离去。“小月,只能把你们留在这了,你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在一起,应该不会寂寞的吧小月,我会想你们的”众人散去,独留余枫和柳莺莺还在坟前,柳莺莺抚模着墓碑,默默地倾诉,却再也忍不住,不停地哽咽,竟连话都说不出来,土地下埋葬的,是自己的家人,而这一去,便是永远,她舍不得。余枫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哭,“哭吧,哭完心里会好受些。”“答应我,别告诉她们,好吗?”柳莺莺不住地哽咽。余枫愣了一愣,静静地点头,说:“嗯”
相隔不远处的“yīn湶门”中,大厅正中端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让任何正常男人看到都会食指大动的女人。却见她一如往常,一身血红,宛若夕阳晚霞,远观无限美好,可是,离她越近,则代表着离黑暗越近,离死亡越近。“门主到。”死士不经意间瞟了狐媚一样,心神大动,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似乎这一切狐媚都看在眼里,她悠然站起,慢慢地走到死士面前,伸出纤纤食指在死士身上划动,划过胸脯,在月复部打着转,却还迂回着往下延伸。死士汗如雨下,动也不敢动,“烈火门”门主,从来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rì得见,妖媚远胜于传闻,但残忍与否,死士却不得而知。“狐门主为何今rì拜访,莫非‘蚩尤’又有指示?”yīn湶不知何时出来,见到狐媚,开门见山,目光竟毫不避让,对视之下,不落下风。狐媚拿开在死士身上划动着的手,婀娜地走到yīn湶跟前,说道:“听说,yīn副门主为门主您寻年轻女子而不得,竟还被打成废人,可有此事?”yīn湶面不改sè,直视狐媚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不是,我回去便割了我那群狗的耳朵,以罚他们办事不利;若是,我则带来一丝问候聊表心意。”狐媚妖艳地说。yīn湶也不言语,对狐媚的话表示默认。狐媚莞尔一笑,说道:“门主可知伤人者谁?”
“余枫。”
“可知余枫是何许人也?”
“他自诩是未来颠覆江湖的人物。”
“可知余枫师从何处,有何武功?”
“师从逍峑子,武艺不明。”
“可知逍峑子何许人也?”
“不过百年前的过气传说。”yīn湶说到这,眼中充满了不屑。在他看来,逍峑子即便在世,也年过百岁,人老体衰,不足畏惧。
“那门主又可知余枫在襄阳独战‘蚩尤’四洞主而不败,兵不血刃?”狐媚接着说道。
“襄阳?四洞主?他是正义盟的人?”虽是疑问,但yīn湶的神sè却丝毫不变。
“余枫,不可小觑,若能收,他在‘蚩尤’中的地位定高过你我;若不能收,必成大患!”狐媚收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严肃。
“要怎么做?”yīn湶做事直接,一如他冰冷的xìng格,一尘不变,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需要整个十二门!”狐媚自知,自己虽为十二门之主,但听从自己号令的不过半数,如要调动整个十二门,自然需要实力仅次于她的yīn湶的支持。
“十二门本来就是你的。”yīn湶冷冷的说。
“那就谢谢了。”狐媚知道yīn湶已经答应。“或许,这小子,真有颠覆江湖的能力。”
“狐门主没事了?”yīn湶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我还想问你要一个人,不知可否?”狐媚嫣然一笑,“他。”狐媚玉手一指,指向方才撩拨的死士。
yīn湶瞟了一眼,说:“他是你的了。”说完,便走向练功房。
“rì后,我定会从我门中选来十位年轻女子送与门主。”狐媚在yīn湶身后嗔笑道。yīn湶不再言语,头也不回地走向练功房。“走吧。”狐媚食指一勾,死士便尾随着狐媚离开。
今rì“蚩尤”门主一会,rì后江湖又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