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汉帝国的历史上,《反地方垄断法》是天命府所通过的最弱智最白痴最脑残最不知所谓的法案,没有之一。
这部法令表面上是要限制地方上的某些行业垄断,但实际上却是为那些总部设于京师的大财团进行更大规模的垄断大开方便之门,而因此所产生的副作用就是使帝国各地无数的小工商业者资财散尽,甚至家破人亡。故此一时间民愤汹涌,恶评如cháo,在一切民风彪悍的地方甚至开始出现了动荡的迹象。
鉴于恶劣的影响,天命府在该法令公布半年后,紧急召开了修订会议,仅用三天就又公布了一部修订案,而这部所谓的“修订案”与原法案完全没有任何的相同之处,也就是说,原来的那部《反地方垄断法》实际上是被废除了。之所以新法案还使用原来的名字,不过是议员大人们害怕会因此破坏立法机构的威望而已。
虽然帝国后来对部分失去财产的小工商业者进行了一定的补偿,但有些悲剧终究是无法挽回的,譬如说东海之滨某个小家族的破产,譬如说某个红发女孩儿失去了她的生命,譬如说帝国某位重要人物那颗因破碎而迸发出黑sè火焰的心……
××××××大家好,我是分界线××××××
当项炯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满意的发现这里的主人正在此处瑟瑟发抖;然后他不满意的发现此人的瑟瑟发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是因为屋里坐着的一个胖子,刚才还在陪自己喝酒的那个胖子。
“你看,十五年前,你利用我们抢劫国家的黄金,十五年后,你利用朝廷反对垄断的朝议立法提高垄断的门槛。今天新旧债主一起上门了。”
田七冲着那个已经哆嗦成一个个儿的中年男子说完,然后转过头看着项炯:“侯爷,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还是我先?
这是个问题。
看到项炯的出现,此人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他连滚带爬的来到项炯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苦苦哀求,这是个娘娘腔的爱哭鬼,喜欢和肌肉线条明显的清秀小伙子鬼混,即使是快四十岁了也依然不改本sè。他跪在那里一边嚎哭一边絮叨,以至于项炯都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这个人叫虞商,算是项炯的远房亲戚。在这个世界上,项羽因为跟了个好大佬而逃过了乌江自刎的结局,会耍双剑的虞姬自然也就逃过了被霸王别了的结局。而虞商就是项炯的高祖母虞姬娘家的一个后裔,虽然年龄比项炯大的多,但却是项炯的晚辈。
项炯的曾祖父,也就是项羽的长子,楚国公项锋是天子的狂热追随者和唯一的学生,为帮助天子完成一统四海的梦想,他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感情和生育能力。在长跪了十天十夜不起之后,终于使得天子为其亲自灌顶传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成为了第一个天道尉。他创建了帝国最高监察机构天道府,既监督吏治,同时也鏖战沙场,一生为国cāo劳,立下了赫赫的功勋,直到一百四十多岁都没有娶妻成家。天子恐怕项氏一族长房绝后,破例为他散功,恢复了他作为正常人的一切,从而生下了唯一的儿子,也就是项炯的爷爷项果。那一年,项锋的同辈兄弟已经全部去世,就连他的侄子们都已经有孙子了。正因为如此,到了今天,项炯在所有和他有亲缘关系的家族中辈分都很高。
“为什么?”项炯听到自己问道,那声音虽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却好像很远:“为什么要勾结海盗杀她的全家?”
“误会,全是误会,我们只是想要那些盐场,只是想要吓唬他们一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虞商呜咽着:“看在老祖太太的份上,不要让他杀我,不要……
如果有20%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yù动;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
马克思是对的。
“不要让他杀我……”虞商的哭泣仍在项炯的耳边回荡。
“我不会让他杀你。”项炯面无表情的指着田七向虞商保证,然后一掌拍在虞商的天灵盖上。
他不会杀你,我会。
虞商的哭声随着这一掌戛然而止,鲜血从他的七窍、汗毛孔和肛门无声的流淌出来,他全身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已经被项炯那一掌给震碎了。
几百年来,对自然的掌控能力在DNA中的不断积累,以至于到了现在,每个人生来就能够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道法”,这种道法被称为“本命道”。入境随俗,项炯自然也有自己的本命道:对空间的掌控力量。
项炯比任何人都要快,因为他的空间迁跃已经超出了速度的范畴;项炯永远不缺少力量,因为对空间的复制能力可以把他每一次发力无限度的复制;项炯有完美的防御手段,因为空间转移可以让他摆月兑试图攻击自己的任何有形的物质及无形的外力;项炯的攻击范围从理论上可以说是无限大,因为他可以自己发出的力转移到任何他想要转移到的地方;而且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将对方的攻击原封不动甚至是加倍复制后还给对方。
但项炯也有他的缺陷,其他人在拥有本命道以外,还可以与自然中的其他元素发生感应,并使之为己所用,但项炯不能。他与任何自然力量都无法产生呼应,金木水火土,风云雷电雨,都和他毫无关系。因此他一度被称为“天弃”——即上天弃绝之人——而饱受歧视。只是由于他的特殊地位,没有人敢于当面表现出不恭罢了。可十二岁那年,某一个白痴小子想要成为说真话的天真孩子的时候,项炯便用行动狠狠的告诉了他:其实爷真的穿着衣服,只不过是你看不见。
但从项炯自己的角度出发,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人其实有着很大的不同,自己和前世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之所以拥有对空间的掌控能力,也不过是穿越的后遗症罢了。
看着尸体和尸体上正流的满地都是的鲜血,项炯的残暴让田七有些意外,也觉得有些棘手,于是他以一种与肥胖造型很不相配的潇洒打了一个响指。
项炯已经无神了两个多月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惊讶的情绪,能够掌控空间的他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田七的弹指响起的时候,他自己甚至都觉得“跳”了一下——虽然不太恰当,但也只能用“跳”这个词来形容——项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别人拿起来用每秒钟十万次的频率抖动了一分钟一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要飞起来了。幸好,这种力量的目标不是项炯,所以项炯没有消失,消失的是死去的虞商。
“夫成世界者,非元气,乃原子。宇宙玄黄,无恒静,恒者,动也。”田七看着项炯说完,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指望项炯能真正理解。
这是天子的著名理论,人们都举双手赞成,表示吾皇英明,但没几个人真的相信。
不过田七相信,项炯也相信,只是他们相信的信息来源不同。
“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利器。”项炯冷冷的评论道,振动的力量,穿越版的白胡子?
“侯爷过奖了。”倒是田七很热情洋溢:“一回生二回熟,咱们现在也算是熟人了,要不要一起走?”
项炯没有拒绝,虽然杀人可以让他的那种麻木感减退一些,但要是有个人能说话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