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龙虎山铁轩!贫道龙虎山海澜!何方妖孽,在此作怪!妖孽,受死!这两个龙虎山道士直接把莫轻言当做了妖孽,开口闭口就是你这妖孽,气得莫轻言吹胡子瞪眼。还没等莫轻言开口说话,这两个龙虎道人就捏指做剑诀,唤出火符冰箭直轰过来,炸得巨响连连,把周围的人全吵醒了,莫轻言见事不可为,唤出弓手乱箭压阵,带着剩下的铁腰子矛手,扔下一地尸体离开了。身材较高的铁轩向吕奉先一拱手,“将军受惊了,我与海澜师弟在此巡查,恰好听到这里有喊杀之声,就过来看看,不想竟然有宵小之辈暗杀将军,这些人虽然退却,可说不准还在半路上埋伏准备再次刺杀,我与海澜师弟送将军回府吧。”吕奉先皱起眉头,不解道,“你们,在城里住店,也派人巡夜。”海澜轻咳一声,“将军,这,你懂的,年少难免轻狂嘛。”“啊?哦!”吕奉先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你们原来是出来喝花酒的啊,那倒不用你们送我们回去了,我们住的地方如果有人要刺杀我们也是很容易的,不需要半路埋伏,不过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捕快很快也来了,估计你们打算怎么办?”铁轩昂首道,“我一人留守在此向捕快解释,海澜师弟回去禀报劫令师姐就好了,明天可能还要劳烦将军到县令处说明一下。”寒鸦军女将此时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凑过来说,“这样不安全,要不,我们和你们一起回去禀报。”铁轩想了一下,“也好,这样比较安全些。”哪知海澜竟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哭道,“师兄,不要啊,我带你出来喝花酒的事情被师姐知道了要被碎碎念,念到死啊,还是我们两个回去吧,就说我们两个半夜出来练剑,然后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才过来的好不好啊。”看到海澜这样子大家都笑了,铁轩拱拱手,“看来还是谢过将军好意了,我俩功力虽然不济,可毕竟也是天字初等,要短时间内偷袭我俩不惊动他人也是不太可能,我们还是自己回去禀报吧。”“也好也好,那你们小心。”双方话别后,吕奉先带着寒鸦军女将从后门走出了七凰酒楼,心头依然是疑问重重。“大猪头,你说,那个方老板引我们过来,就是要用这些拙劣的手法刺杀我们么,澜沧江弓手明显不可能杀得了我们啊,加上飞蛾廷的莫轻言和那些假把式铁腰子也没什么太大胜算,而且还容易惊动他人。”寒鸦军女将虽然已经缓过气来了,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不对,还有那个宗师境界的,但是他没有出手就走了,我之所以一开始杀得那么狠,就是因为有这个人在一旁窥视,如果我在短时间内不能杀掉这些碍手碍脚的矛手弓手,怕等他出手的时候我们就太危险了。”“哦,也就是说,其实他们是有把握的,只是那个人犹豫不定所以才错失良机?那如果他半路下手,龙虎山那两个道士岂不是太危险了。”“不晓得,那人走得很快,但绝对是宗师高手,你我二人勉强能敌,可要加上这所有的敌人,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撑到劫令子得到消息赶来了,不过现在应该不用怕,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他了,龙虎山道士离我们不远,加上劫令子也是宗师高手,打起来了气息外泄,劫令子应该能感觉到的,不用担心他们。”“你还好吧,要不要背你。”吕奉先有些担心道。寒鸦军女将铁面具下眉头一挑,笑道,“哎呦,难得啊,从我十二岁那件事开始之后,你就不再肯背我了。”“算了吧,我看你挺jīng神的,自己走把。”“嗯~不——要嘛,来背背我嘛。”寒鸦军女将竟然对着吕奉先撒起娇来。“肉麻死了,受不了你了,”吕奉先打了个寒战,无奈道,“就这一次啦,下不为例!”“好的!”“你好重!”“那当然,铠甲、弓箭、长戟、刀加个我,起码两个你。”“你好没良心!自己下来走!”“不要!”“你个混蛋!”“人家女孩子没蛋啦!”“女孩子!要不要脸啊你!”“我带了这个面具好久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啦,不要脸也没什么关系的。”此刻,趴在吕奉先背上的寒鸦军女将竟然有些落寞的样子。“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家里还有两个天字一等高手保护我们。”“驾!驾!马儿快跑!”“你够了哦!”“大王派我来巡山,巡完南山巡北山哟!马儿马儿快快跑,美美娇娘马上抢!”“大半夜了,还让不人睡觉啊,谁家那么吵啊!”“是啊,谁啊!大半夜在唱歌啊!”“缺德啊!没品啊!”……“师兄,我们回去怎么说?”海澜还是有些忐忑问道。铁轩一脸漠然,看着有些古怪,“吕奉先骄兵悍将,兵**一个,带着手下质问方老板为何无故提价,方老板侮辱吕奉先,吕奉先不堪受辱,杀死方老板全家,被我们看见了,大战一场。”“师兄!你…你…”海澜面无血sè,退后了两步,捂住被铁轩刺伤的月复部,“为什么,是我。”铁轩桀桀一笑,“我也是啊。”说完,反手一剑插在自己背上。“劫令子打扰将军修行了,多有得罪请将军海涵。”来人正是那温润如玉的龙虎山芩劫令。吕奉先擦了把汗,放下手中长剑,笑道,“昨rì多亏龙虎山两位道长了。”芩劫令白皙的脸上现出一丝冷意,“哦,此话怎讲。”“若非铁轩和海澜两位道长出手相助,我们两人恐怕就要死在七凰酒楼了,那北凉飞蛾廷也真是下了血本了,竟然派出了铁腰子枪阵和澜沧江弓手配合天字一等的好手埋伏我们,多得两位道长出手惊退这些人。”“他俩不过天字初等,对将军帮助竟然如此之大?”芩劫令冷意更甚。“是啊,是啊。”“不过,他俩昨天受了重伤,海澜昏迷不醒,中了寒鸦军中最出名的伤寒散,铁轩背部中剑,硬撑着回来了。”吕奉先脸上骤然变sè,“谁下的手,怎么可能,怎么还有伤寒散?”芩劫令脸sèyīn晴不定,“铁轩昏迷前,说,是将军和您的‘勇士’,杀了七凰酒楼的方老板一家,他们出来买宵夜的时候,听到呼救声,结果和你们大打出手,大败,装死才逃过一劫。”吕奉先越听越心惊,肃然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还请将军与劫令往七凰酒楼一行,查探究竟。”芩劫令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起伏,缓缓道。寒鸦军女将也惊呆了,但好像马上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劫令道长,要不我们先去给海澜道长看看,毕竟寒鸦军中的伤寒散我们还是知道如何解毒的。”芩劫令身后一名眉目高深的龙虎山道人怒道,“你们还嫌他俩不够惨么,要杀人灭口么,要去,就先踏过我海航的尸体!”芩劫令皱眉道,“事情,真相未明,不要,信口雌黄。”海航道人大怒,“师姐!事情还不够明白么,铁轩都要死了,要死的人不会说谎,你怎么护着外人啊,先把他俩拿下,管他是什么大将军,大统领,米脂侯,何况他现在就一个挂着侯爷和大统领头衔的县官,不,比县官还不如的贱民而已,我龙虎山背后是皇上的黄龙军,寒鸦军都是些不得志的西北南蛮,上不得台面的货sè,就算他还是寒鸦军大统领又有什么好怕,把他拿到大理寺一审就什么都知道了。”士可杀不可辱,海航道人这么一说,就算是佛都气出火来,寒鸦军女将面沉如水,双目yīn鸷如夜枭直视海航道人。吕奉先神sè看似不变,唇间却一点血红渐盛,终于,吐出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