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苏醒后,久久沉醉在褒帅这个角sè之中。他无法忘记与姒儿妹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景,无法忘记姒儿进宫后的诸多磨难,无法忘记没有发明成功的火药,更无法忘记姒儿妹妹临别时那句:“哥,你一定要回来哈,我等你,永远等你!”
高帅想起火药,在网上一搜索,一下就知道了原来差的那种原料是硝酸钾。这东西果然是白sè的,属于阳xìng物质,看来卫武公还说得真不错。他自言自语说:“要是那时有电脑,火药和机关枪早就造出来了,姒儿就不会遭难,我就会救出她……唉,到底是一场游戏啊!”
高帅突然对自己说:“姒儿妹妹说等我,那她在哪里等我呢?我又到哪里能找到她呢?我再次‘穿越东周’能找到她吗?”这样想,不免有些纳闷起来。
自从苏醒过来后,高帅的妻子吴丽华一直不要他玩游戏,她把那盘神奇的游戏光碟藏了起来,让高帅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
高帅想,既然是光碟,绝不会只有这一盘,肯定有卖的。于是他抽空来到电脑城来寻找那种光碟。高帅到许多电脑摊位问:“老板,有穿越东周的游戏光碟吗?”那些老板总说没有,而且说从来没有听说过。高帅感到非常奇怪和非常遗憾。
于是他摇头叹息地离开电脑城,准备到别的电脑城问。刚走到街上十字路口,人行道红灯亮着,他没有注意到,仍然向前走。突然,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把他手拉了一下说:“先生,很危险!”
高帅抬头一看,一辆辆小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心想,好危险!他回头看拉他的人,两双眼睛同是发亮,几乎同时说:“怎么是你呀!”
原来拉高帅的美女是袁梦,是他大学的同班同学,是他的初恋,是他的梦中情人。高帅抢先问袁梦:“你回国了啊!好久回来的?”
袁梦穿着粉红sè连衣裙,挺起高高胸脯,披着金sè头发,睫毛很长,长相与姒儿很像,比姒儿洋气。她微笑道:“我是上个月回来的。”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高帅急忙问道。又说:“现在的你可能不愿见到我了吧?”
袁梦说:“我确实不愿见到你。”
高帅说:“为什么?我会吃你?”
袁梦说:“我回来听说你早就结婚了,还有个三岁大的儿子,我怎么好意思来打扰你幸福生活呢?”
高帅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是早就嫁到法国了吗,难道还要我为你守活寡?”
袁梦说:“哪个说的?”
“你妈说的。”高帅又说:“你妈还说你那个老公长得又高又帅,他父亲是个法籍华人,他在一个跨国旅游公司当总裁。不像我,只是“高”和“帅”,关键缺一个‘富’字。”
袁梦说:“那是我妈故意气你的,是她编来说的。难怪你就老是不给我回信和拒绝我的电话!我还以为是你把我甩了呢!你好小气,你好气人!”说着袁梦就在高帅肩上打了两小拳。
高帅沉默一会儿,说:“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唉,真是命运作弄啊!”
于是两个就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对坐着,一边饮咖啡,一边聊天。聊天中,高帅才知道,原来袁梦一直没有结婚。袁梦在法国取得经济硕士学位后,就在法国一个跨国旅游公司工作,主要负责中国大陆旅游市场开发和业务联系,职务是中国片区总经理。这些年来,袁梦一直以为是高帅抛弃了她,心里非常难过,心如止水,对婚恋看得很淡,尽管现在二十八岁了,还是不愿处理婚姻。这弄得她父母非常着急和恼火,她父母老是对她说:“这世界上,难道除了那个高帅,就看不上别的人吗?”这次袁梦回到中国,主要是考察中国大陆各地旅游线路,然后做一个市场开发计划。
相互问明情况后,似乎找不到更多的话说,于是两个沉默起来。这时,咖啡馆里放出《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的歌曲。两个一边听歌,一边饮咖啡,一边不时偷看一下对方,内心矛盾,表情复杂,动作很不自然。歌曲声中,高帅把小勺子滑落在地上,袁梦把咖啡杯差点碰倒。咖啡水淌在她手背上,高帅赶快将桌上餐巾纸递给她,彼此对视了一下又很快回避。他们继续沉默着,似乎模到了彼此的心思——就是那歌词:
没有承诺
却被你抓得更紧
没有了你
我的世界雨下个不停
我付出一生的时间
想要忘记你
但是回忆回忆回忆
从我心里跳出来拥抱你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你让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
我还听见你的声音
轻轻萦绕着我的心
我还不能接受分离
就算是永远不在一起
……
那歌曲放完,袁梦眼泪汪汪,自己拿着餐巾纸拭着,舒了一口气说:“看来,今生今世,你我有缘无份啊!”
高帅低头叹息说:“我这些年来变得有点迷信起来,我总觉得自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像梦一样,感觉得到,但抓不住。”
袁梦仰望着泪水说:“一切顺其自然吧!”
高帅和袁梦彼此留下电话号码,离开了咖啡馆。
三天后的上午,高帅独自在一个小公司办公室看营销资料,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来电显示:“袁梦。”
高帅拿着手机说:“你好,袁梦!有什么事?”
袁梦说:“有个适合你的工作,待遇是你现在的四倍以上,干不干?”
高帅问道:“干什么?那么高的待遇,莫非是打家劫舍呀!”
袁梦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们公司中国片区需要一个旅游开发调研员。”
高帅说:“光是一个调研员,会有那么高的待遇?”
袁梦说:“你当我助手,完成总体开发计划及其他业务。”
高帅说:“我先说好哈,我变得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没有你想象那么能干。你还不晓得,现在别人对我评价很不好,到时不要后悔呀!”
袁梦笑道:“不会的,我保证不后悔!我不相信别人对你评价很不好。”
高帅说:“不信,那我说给你听听?”
袁梦说:“那说来听听。”
高帅停了一下,说:“还是不说出来好,免得你也那么看我。”
袁梦开着玩笑,假装严肃的说:“我将是你的上司,你必须老实交代。快说出来!”
高帅沉默一会儿,突然将额上头发一甩,说:“反正不怕你笑话,我就说出来,那就是:‘说的是梦话,玩的是游戏;想的是稀奇古怪,做的是水中捞月。’”
“哈哈哈!我原来的那个胸怀壮志,侠肝义胆的帅哥,怎么突然变成镜中花水中月了呢!哈哈哈哈哈!”袁梦听了笑得流出眼泪,她用手巾纸开着泪水又说:“这也不怪你!”
高帅问:“为什么不怪我呢?”
袁梦平静下来说:“要是你不这样,我倒笑不出来;你若真是这样,说明你失去我感到很空虚,很失望,我当然高兴啦!”
高帅问:“我当你助手,莫非就是给你当所谓的小秘?”
“不不不!”袁梦摇头说:“多数时候是你单独工作,你到各旅游线路去做调查,定期给我写出调查报告,通过电子邮箱发给我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高帅似乎显得很轻松的样子说。
袁梦说:“哟,你刚来就想独挑大梁啊!到时,少不了我们还要一起分析研究,一起拟定旅游开发计划呢!”
“好好好!端人家的碗,只得服从人家管,只是别把我当奴隶。”
袁梦笑道:“我把你当皇上,这样好了吧?”
高帅说:“小人不敢!不过我还得征求家里人的意见。”
袁梦笑道:“那是当然,不然你老婆会认为我把你拐跑了呢!”
高帅回到家里,就跟妻子吴丽华说要去一个跨国旅游公司工作,只是没有说遇见了袁梦。吴丽华听了很高兴,说:“我是觉得你不是一般的人嘛!这回看来,我算是没有看错你了!希望你好好干,再不要老是玩电脑游戏哈!”
高帅说:“好,遵命,我的夫人!不过,你得把那盘游戏光碟还给我嘛!”
“在你那枕头下面的床垫下。”吴丽华说:“你还是舍不得当游戏大侠!”
高帅走进寝室取出那盘穿越东周的光碟,吹了几下,对自己说:“是啊,我不能老是玩游戏啊!我要好好工作,即使玩,也得在工作之余偶尔玩一下。再说,这盘神奇的光碟一玩就得昏睡将近十小时,最好偶尔在晚上床上玩,相当于睡觉。”
不久,高帅启程到河南一带游历调查。他认为,褒帅和姒儿死后,周平王迁都到洛阳,要是姒儿灵魂存在的话,有可能在那里出现。他在郑州游览两天后,又到洛阳、荥阳、开封、许昌、新郑等地游览调查,又来到登封市。
这是盛夏时节,高帅穿得很单薄,背个旅行背包,拿个数码相机,这里看看,那里照照,显得悠闲自得,轻松愉悦。不过,他没有发现姒儿的影子,梦里也没有出现,感觉心欠欠的。他想,莫非袁梦就是姒儿的化身?
这天是多云间晴的rì子,高帅来到登封八景之一的“颍水chūn耕”景点。高帅站在高处,看到颍河两岸,多为梯田。听当地人说,每年chūn耕时节,农夫在颍水河畔耕田种地,耕牛前边走,农夫后边行,扬鞭驱犊,南耕北耘,人畜倒影映于水中,好象一幅天然的chūn耕图案,煞是好看。人们于是把这个地方称为“颍水chūn耕”。据传说,chūn秋初期,郑国有一位朝廷大夫,名叫颍考叔,就出生在这里。后来颖考叔在郑国当了大夫,为国尽忠,成了一个忠孝两全的典型人物。后人为了纪念颍考叔,就把他的住宅改称为颍考叔庙,也称纯孝庙。
高帅向当地人打听了半天,没有打听到颍考叔庙具体地点。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类似坟墓的土堆,他正要走近看时,突然眼里冒着金花,然后又仿佛冒出“颖考叔大夫墓”几个大字。然后他晕了一下,立即深呼吸几下,定下神来喝了几口矿泉水。心里想:“咦,莫非姒儿的灵魂在这一带飘荡?莫非颖考叔真的出生在这里?”他下意识地望了望天空,天空依然是多云间晴,他自己笑着自己说:“我真的有些搞笑!”
第二天,高帅在登封市打听到,河南省许昌市襄城县颍桥有个颖考叔祠,于是他立马折回到许昌市,当天下午就来到颖考叔祠,附近还有一个类似砖瓦窑的土堆,说是颖考叔的坟墓。那颖考叔祠,十分简陋,让高帅感到有些失望,他想,要是他发了财,一定出资建一座颖考叔庙,让世人敬仰这个忠孝两全的颍大夫。他突然想起苏轼《颖考叔祠》这首诗,那诗是:
人情难强回,天xìng可微感。
世人争曲直,苦语费摇撼。
大夫言柯柔,暴主竟自惨。
荒祠傍荒冢,古隧有残坎。
千年惟茅焦,世也贵其胆。
不解此惟言,月兑衣图勇敢。
高帅游完颖考叔祠后,在当地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赶到郑州,准备在那里住下汇总资料,编写报告。高帅到了郑州,看天sè还早,就在大街小巷闲逛。闲逛途中,他看到有个地摊上摆放着许多显得非常古老的铜镜,他顺手拿了一把反复看,反复模,发现铜镜背面有雕刻痕迹,仔细看才发觉是一朵菊花。他好像认得,这铜镜是褒帅送给姒儿的那一把。于是高帅就对摊主问:“这铜镜是哪个朝代的?”
摊主答道:“哪个朝代我也搞不清楚,要不然就不会拿到地摊上来卖了,反正很古老。”
高帅说:“多少钱肯卖?”
摊主打量着高帅说:“看你识货,货卖有缘人,这样嘛,八千块就行了!”
高帅说:“少点!”
摊主摇头道:“再少也得五千。昨天有个买家,说出六千,我还没有卖呢?”
高帅说:“不说那些了,干脆一点,四千卖给我。”
摊主说:“好好好,就算我吃亏卖给你!”
于是高帅就给了摊主四千块,把铜镜小心翼翼的装在自己的旅行包里,然后转身离去。
另外一个摊主走来对这个摊主悄悄说:“吔,你今天发了,请我喝一台噻!”
这个摊主回道:“你那天遇到一个大傻瓜,同样的货你卖八千,怎么不请我喝一台呢?”
当天晚上,高帅在郑州一家宾馆房间的床头坐着,先是模着那把铜镜想着上次穿越东周的一些情节,然后翻开手提电脑,按上备用电池,插上电源线,心想,今晚穿越东周,可能要看到姒儿的影子。
高帅打开电脑,连续点击飞速旋转的yīn阳铜币得出一个“谦”卦,角sè命运隐语是:
竹子稀稀,不求茂密;任凭风吹,雨来不惧。
竹子柔柔,无忧无愁;大雪欺压,乐于低头。
竹子谦谦,利涉大川;将军策马,宰相撑船。
点击进入一会儿,他像睡着了一样进入了东周第二个的角sè,变成郑国颍谷的颖考叔。
却说颖考叔,祖辈都生活在颍水上游河谷一带,地名叫“颍谷”,大致在今天河南登封嵩山之下,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主要靠耕种几亩官田过rì。颖考叔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姐姐十六岁就出嫁了,哥哥十七岁时结婚后另立门户。颖考叔比他哥哥小三岁,于是称叔。
颖考叔家附近河沟两岸,有些竹林。周围人口比较密集,村里的孩子往往爱在市井闹热处玩耍。小时候,颖考叔也爱凑热闹,但最喜欢的是在竹林捉竹笋虫,将竹子做成弓箭来shè鸟,在竹林边河沟里洗澡和捞鱼,用竹子做的一把所谓“宝剑”在竹林里乱刺乱舞。长大了些,就爱捕猎,善于shè猎山鸟;喜欢舞剑,剑术还不错。
颖考叔活泼开朗,交朋结友如兄弟,善于言辞,知书识礼,对父母非常孝顺,对哥哥姐姐非常尊敬。只要在外面得到好吃的总要拿回来让父母哥姐先吃了,他才吃。有年寒冬,颖考叔十二岁了,他母亲病了,说想喝鱼汤。颖考叔跑到河沟里去砸冰,他哥哥赶来问他为什么砸冰,颖考叔说他要下去模鱼,实在模不到鱼,模几个蚌也可以。他哥哥为了他的安全,把他强拉回家。他父亲知道后,就拿竹条要打他。颖考叔跪着哭道:“我作为儿子,不能满足父母的愿望,比死还难受。你只管打,打重点还好受些!”他父亲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颖考叔父母非常疼爱他,破例让他进了十二年学堂。这在当时,颖考叔算是受过高等教育了。
颖考叔长到十七岁,已是一个高大壮健,力大无比,善于shè箭和舞剑,是当地最帅气的男子。尤其是他经常爱将额上头发一甩,显出有点类似公子王孙的神气。但颖考叔从不轻狂,在乡里口碑很好,大家称他为“三子男子”:俊子、才子、孝子。
那时这个年龄的男子,一般有很多人来说媒,可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媒婆来给颖考叔提亲,这让他母亲感到很奇怪。有一次,颖考叔的母亲在市井遇到一个熟悉的媒婆,问她为什么不给颖考叔提亲。那媒婆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怕一般的姑娘配不上他。
颖考叔十八岁时,被郑国封为颍谷地方长官,相当于现在的乡长。
这年夏天,因郑庄公的弟弟共叔段叛乱发生内战,颖考叔响应zhèngfǔ号召,帅领一批颍谷壮丁,穿着农民服装,赴郑国南部边境“城颍”一带义务巡守,以防止邻国乘机入侵。闲暇之余,颖考叔shè猎一些山鸟,舍不得吃,就常常拿到颍城去卖,换成钱以补贴家用。
一个晴朗的rì子,颖考叔带着几只竹鸡到颍城去卖,遇到一个老太监,把几只竹鸡全都买下。老太监说因他还要采购其他东西,要颖考叔帮忙送货。颖考叔听说去处不远,再说颍考叔向来喜欢帮忙,就爽快答应了。
过了一阵,颖考叔跟着老太监来到一个住处:原来是个行宫,宫院很大;里边有许多花草树木,环境优美;宫门站着两个持戟的卫士。颖考叔由老太监带进去,帮他搬运采购的东西。搬运中途,颖考叔听见屋子里有个老妇人在啼哭,显得很伤心,似乎哭了好久好久。
颖考叔出于好奇和同情心,就在厨房里向老太监打听。老太监悄悄给他说:“这哭的人是郑庄公的母亲,叫武姜,也称姜夫人,是郑武公的正夫人。他有两个亲生儿子,大的一个叫寤生,小的一个叫共叔段。姜夫人一直不喜欢她大儿子,偏爱小儿子,总想要小儿子继位。不料大儿子寤生继了位,成为郑庄公。姜夫人不服,偏要怂恿小儿子争位。小儿子争位失败自杀了,大儿子郑庄公因此对姜夫人很生气,就把她送到这个偏远的小城来安顿。郑庄公还发毒誓:‘不到黄泉,永不相见。’因此,姜夫人想起这些伤心事,茶不思,饭不吃,整天靠流泪过rì子。我今天买竹鸡,就是想让姜夫人提一提口味。”
颖考叔说:“母亲虽然不像母亲,但儿子不能不像儿子。这件事郑庄公做得有些过分,我想去劝劝姜夫人。请公公给我通报一下,就说我有办法调和她母子关系!”
老太监认真打量了颖考叔一会儿说:“看你一表人才和真诚的样子,我不妨试试。你等一会儿,我进去说说看。”
于是老太监小步走了进去,过了一阵出来向颖考叔招手道:“夫人请你进去!”
颖考叔把自己身上的灰尘拍了几下,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地走在老太监身后。
老太监把颖考叔引到姜夫人面前,颖考叔跪下施礼道:“小民叫颖考叔,有幸见到姜夫人,既高兴,又惶恐!”
姜夫人坐在一把雕花木椅上,有气无力的说:“年轻人,不必拘礼,请起来说话!”
颖考叔道谢后起身恭敬地站着。
姜夫人说:“听说你有法子调和我与儿子的关系,不妨说来听听。”
颖考叔说:“常言道,君子受令不受辞。我只想要夫人母子关系得到改善,至于用什么方法还得看具体情况。比如说在你面前,我只能说,作为母亲,自己的两个儿子,好比手背和手心的肉,掐到那面都很疼,因此不要偏爱。我们乡下人,难免有发生砍断自己指头的时候,失去一根不至于痛不yù生,因为还有其他指头在,照样可以活下去。现在,夫人失去了小儿子,就好像失去了一根指头;幸好夫人还有大儿子在,就好像还有其他指头在,何必如此过分悲伤呢?”
姜夫人抹着泪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我那大儿子寤生对我发过毒誓:‘不到黄泉,永不相见。’为此我才更加伤心。”
颖考叔说:“rì月有升落,cháo水有起伏,万事有变化。随着时间推移和诸事凑合,姜夫人的大儿子会回心转意的。”
姜夫人说:“即使他回心转意,可是他现在是君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很难反悔。”
颖考叔说:“万事万物,有不变和变的两个方面,说不变只是某些大的方面,是少数情况;变是小的方面,是多数情况。我是小人出生,善于从小事情说起,或许能让夫人与大儿子的关系发生改变。请夫人不要悲观失望,请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不然我不会冒然来见您的!”
姜夫人听后,心里宽慰了许多,和悦地说:“没有想到你一个乡下青年,能说出如此打动人心的话来。好,我相信你。我叫人把你引到我的大儿子面前。”
颖考叔说:“用不着引,我自己去见他。”
姜夫人说:“朝宫有很多卫士,他们不会让你见他的。”
颖考叔将额上头发轻轻一甩说:“姜夫人请放心,我若卫士都说不通,怎么能说通君侯呢?”
姜夫人高兴道:“年轻人说得好,太好了!我的心病好像去了一大半。”
不知颖考叔怎样去劝说郑庄公,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