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应文打破僵局:“主公!火族气焰嚣张,锐不可挡,我们出城迎战分明是以弱临强,战则败也!”
丛福安泄了气:“以将军之言应该如何为战?如何才能阻挡气势汹汹的火族之军?”
觉明远也忍不住问:“将军,可有良策?”
“主公!我们需避其锋芒,以守为上,城中粮草淡水应有尽有。待火族之军消了锐志,时rì一久,其粮草辎重必然供给不上,远道之师,军心自乱,届时不战自退!”边应文信心十足。
觉明远眨眨眼似乎突然明白:“有理!行啦!我们立刻去办,让全城百姓为守城出力,此虎族生死存亡之际,他们不会不顾的!”
丛福安亦步亦趋跟在觉明远身后,匆忙准备守城的一应事务,把觉明远忙的焦头烂额。不过,虎族百姓还真让他动员起来了,纷纷上城相助。
子yīn连连攻城,虎城却岿然不动,而且发现虎族族众皆上城守护,使守军聚然增多,子yīn无奈只得围而不攻,要以困城之策胜之,然而此策似乎根本不奏效。
就在子yīn愁眉不展之际,突闻兄长派人护送虎族大将甫灵卫和隋卫通到,子yīn大笑:“来的是时候!虎城即rì可破,快快有请二将!”
甫灵卫和隋卫通见过子yīn说:“将军!我们此次前来,就是相助将军攻城的,觉明远篡夺帝位,虎城族众不知真情,只要我们现身诉说一番,族众回头之际,将军立刻攻城,此城可破!”
二将来到城下,真如他们所说,虎族族众知道真情好似开了锅,城上喧哗吵嚷不绝,乱哄哄一片。
觉明远竭力想控制局面,子yīn瞅准时机发动猛烈攻击,虎城上顿时惊慌失措,士兵少有抵抗者,火族一举攻入虎城,觉明远等在乱军中弃城而逃。
子yīn得了虎城高兴异常,突然,他是一板脸:“来呀!给我屠城三rì,以示对虎族的惩罚!”
甫灵卫和隋卫通惊呆了:“不!将军!不可屠城啊!虎城已得,何苦累及虎族族人······”
甫灵卫话没说完,子yīn已是拔剑示威:“再敢乱语!某定不饶尔等!”
隋卫通吓得一缩脖子,忙拉住甫灵卫,退到一旁。
“进去!”士兵押过一人,子yīn等一看原来是觉劲草。
子yīn看到他就来气,不耐烦地一挥手:“拖下去砍了!”
士兵刚要动手,觉劲草哈哈大笑:“我怎能死!你还的仰仗我呢!”
子yīn一愣:“你待怎讲?”
觉劲草暗笑:“虎城刚得,你了解什么,你需要有人为你治理,我可以为你出谋划策!”
子yīn冷哼一声,刚想说还有甫灵卫和隋卫通却发现两人已经不知去向。顿时眼珠一转:“行!我就留你一命为我出谋划策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好好干就成。”
子yīn大肆屠城,把虎城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觉劲草不加阻止,反而亲自前往屠城,以博子yīn欢愉。
“将军!你已经得了虎城,你就是虎城之王,你家兄长得了神授之玉玺,他是帝你是王,将军需虎城称王,方可压制虎族族众······”觉劲草边说边偷眼观察子yīn的反应。
子yīn听闻,立刻笑容满面,来回踱着步:“不错!有理!兄长称帝我称王,才可让虎族人臣服,让天下臣服!可是,仍需上奏兄长知晓!”
子yīn迫不及待让人准备了书信用的羊皮,亲书一封,准备送往双城。
觉劲草上前道:“将军!此事就让我来安排吧!我会办得妥妥贴贴!”说话间已接过那羊皮信。
子yīn沉浸在称王的喜悦中:“立刻去办!不得耽搁!”
“将军放心!有我在,将军高枕无忧!你尽管称王,你家兄长已经手握玉玺,名正言顺的大帝,还会在乎你这一个王的名号吗?”
“喔!哈······”子yīn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即刻去办!即刻去办!”子yīn催促着。
觉劲草连连允诺,带着信走了,独自出了城,四下无人,掏出那羊皮信,随手扔在了草丛中,“呸!你称王吧!我就不信你兄长会容忍你如此!我要看你们兄弟相残!到时就于我们有利了!哈······”
觉劲草稍作休息,又一路小跑着回来了,到了子yīn面前,擦擦额头:“虎神大王在上,交代之事,奴才已经让人去办!请大王放心!书信不rì就到你兄长手中!大王可就名正言顺啦!”
子yīn听闻乐得眉开眼笑,差点要手舞足蹈,坐卧不宁的他都不知什么好了,一个劲的哈哈笑,沉迷于称王的快乐中。
觉劲草也在偷着乐,子yīn迷醉的样子让他欣喜若狂,等着吧,我就不信你兄长能让你此刻称王,他会容忍你先他称王,绝无可能!让你兄弟反目,则我坐收渔利!
话说甫灵卫和隋卫通见劝阻屠城不得,趁子yīn不注意,悄悄地溜出虎城,快马奔向双城。二将一刻不停求见扶曦:“大酋长!子yīn将军夺下虎城要屠城三rì,望大酋长速速相救虎城族人,开恩!”
扶曦和尘缘大惊失sè:“子yīn啊!你要做什么?你这样做于我们有何益!只会事与愿违!”
扶曦和尘缘正在商议如何应对此事,有士兵密报说子yīn虎城称王。
扶曦勃然大怒,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放肆!岂有此理!”眼中尽闪杀气,但旋极按下心神,慢慢坐下来。
尘缘震惊之余,细察扶曦脸sè,见其由狂怒入平静,“主公啊!我看此事定有误会,我们还是前往虎城一探究竟吧!”
扶曦和尘缘到得虎城,扶曦质问子yīn:“你因何要屠城?你可知这样做于我们太不利吗?”
“兄长!我只是要让虎族人明白反抗我们的下场,我只是要让他们害怕我们!别无他意。”
扶曦冷哼一声:“胡说!立刻传下令去,好好安抚虎族族人。”扶曦气不打一处来,强压怒火,“你!为何要称王,是何用意?谁人给你出的主意?”
子yīn连忙解释:“兄长啊!我称王只是为了震慑虎族刁民······”子yīn细说自己称王之事。
扶曦怒火填胸,面不改sè说:“好啦!此事暂不追究,我们刚得了几处城池,称什么王,为什么帝,此时是时候吗?”
子yīn刚想辩解,士兵来报说发现了虎族大将白化鹏。
觉劲草面sè一变,在子yīn耳边轻语一番。子yīn噌一下站起身,拔剑就要前往。
“你想干什么?”扶曦断喝一声,“给我退下!待我亲自前往!”扶曦已经听说白化鹏之勇。
扶曦和尘缘见到白化鹏时,见他跪在地上,依然破衣烂甲,不远处那破脚马拴在拄地的长戈上。扶曦一看就明白,眼前他是在祭奠小翠。
“来人!为白将军爱妻重垒坟茔!”扶曦传下令去。
火族士兵立刻动手,重新堆起坟茔,扶正残碑。跪地的白化鹏面无表情,木然地看着坟茔重新堆好,连连磕头之后,起身yù走。
觉劲草故意叹息着说:“虎若归山,谁知其不会伤人?”
子yīn闻听,拔剑就要往前,扶曦冲他一瞪眼,吓得子yīn悻悻然收了剑退到一边。
觉劲草点头哈腰,尽展媚态,扶曦冷哼一声,一脸鄙夷之sè,不加理睬。
白化鹏旁若无人解下马缰,cāo起长戈就要走。
“将军请留步!”扶曦拦住马头,施了一礼,回头招呼士兵,“将我的战马牵过来,送于白将军!”
士兵牵过战马,此马浑身乌黑发亮,唯独四蹄雪白,名号踏雪无痕。
扶曦将马缰递于白化鹏:“将军!此马就送于你吧!······”
一旁护卫的沉鱼雄大叫:“主公!此马是你的坐骑,怎可以送给他!”
扶曦摆摆手示意不要多说,白化鹏听说后,眼中闪烁着惊喜之光,拱手以礼:“不知是火族大酋长,多有冒犯,多谢赠马!”说完,飞身上了踏雪无痕,绝尘而去。
子yīn直叹气:“兄长啊,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rì后为战他可是我之劲敌!”
觉劲草不失时机:“就是!今rì放虎归山,其害无穷也!”
扶曦会心地笑了:“否也!他若与我为敌,就不会搭理于我。他若与我为敌,就不会于我施礼。我今与他交好,我就少了一个敌手,虎族亦少了一个能征善战之将,有何不妥?”
尘缘等人连连点头称是,子yīn还想说什么。扶曦厉声叫道:“来人!将这觉劲草捆往城门口腰斩!”
士兵一拥而上,将还未回过神来的觉劲草架起来往外拖。
觉劲草害怕到了极点,求生之念让他大叫:“慢!你若离了我,谁人为你一统虎族出谋!”
扶曦冷笑着说:“把他押回来,待他讲明再说。”
觉劲草心中暗乐,只要你缓一缓,我就有命活!“大酋长啊!我是虎族之人,有谁比我更了解虎族,我可以为你办事,让虎族族人对你服服贴贴!”
扶曦冷然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而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墙头草!留着你只会害人!推下去!”
觉劲草被押到城门口,士兵一并牵过一头羊,将那羊先杀了剥下羊皮摊在地上。两名士兵架起觉劲草,将他身上衣服撕去,四名士兵将其摁倒地上,刀斧手手起刀落,生生的将其拦腰斩断,两名摁着上身的士兵迅速将晕过去的觉劲草上半身刀口对准那刚剥下带血的羊皮,快速的裹住,并用绳片勒紧使其不至有血流出。
觉劲草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疼痛让他yù死不能,手拄地想要站起来,却没了下半身,他哀嚎着,其状惨不忍睹。
由于血液并没有全部流失,他暂时不会立刻死去,头脑也是清醒的,只是痛楚难当,看着眼前与自己身体分离的下半身,唯有嚎哭。
剧烈的痛楚,怎样的折磨,也许一两天,也许三四天,他才会在痛苦中死去。小人的下场啊!虽然凄惨,但罪有应得!
扶曦得知觉明远逃往堰城,决定亲统大军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