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拘留所的李思齐后悔的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其实他平时倒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英雄救美的故事也只有自己自己做白rì梦的时候才可能在脑子中闪过,昨天的夜市上的冲动更像是鬼上身。下班后,为了庆祝自己在这个小小事业单位的升职,他在自己同事的簇拥下来到了夜市。大家正喝的高兴,旁边几个开越野车的小伙子可能为了讨自己带来女友的高兴,抢来卖花小姑娘的篮子互相扔来扔去。看着小姑娘憋红的脸,倔强不肯留下的眼泪,不由得一阵心痛,这几个小伙子嚣张的笑脸在李思齐心里越来越大。
“丢人不?欺负个小姑娘?”李思齐一把从几个小伙子手中抢过花篮。小姑娘接过花篮掉头就跑掉了。
“哎呦喂,谁没关好把你给跑出来了”小伙子一看游戏玩不下去,一个大H皮带男转头看着他,话音未落失去了目标的5个人转身围上了他。
“那花我已经买了,1000块,**的给要回来”,大H男笑嘻嘻的说道。“我给你妈个钱”,李思齐推开他就要走。“呦,难得吃一回贫民夜市,还遇见这么一个刺头货,你在推一个看看”。“好狗不挡道”看着五大三粗的这几位,李思齐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手心里面已经满是汗水,但嘴上还是不停。
啪,李思齐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H男后面一个平头一巴掌扇在李思齐脸上。“吴少,让我看看这货嘴有多硬”。说完话,又是一巴掌向李思齐的脸上扇过来。李思齐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巴掌中反应过来,有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自己左脸颊。看着李思齐被打的木木呆呆的样子,那个叫吴少的人显得意兴阑珊,“往死里打,败兴的东西”,说完话,吴少扭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这时的李思齐好像才从被打的状况中清醒过来,在酒jīng和耻辱的刺激下,扭身抓起了桌上切羊腿的刀子,一刀向吴少刺去。在吴少的目瞪口呆中,刀子隔着T恤捅进了他的肚子。
周边几个人其实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慢慢蹲下去的吴少,这几个平头男才冲向李思齐。平时就不怎么锻炼的李思齐在几个五大三粗平头男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下,只能手抱头,蜷曲着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当李思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铐在暖气片上,旁边是抽着烟的jǐng察。
“醒来了,快去请吴少来”一个尖嘴猴腮的jǐng察扔下烟。
过了不多久,李思齐就看见在几个jǐng察的陪同下,那个叫吴少的人又一次出现自己面前。尖嘴猴腮的jǐng察赶紧搬了几张凳子放在李思齐的面前。“吴少,李所,坐。”那个叫吴少的年轻人没做,只是慢慢的蹲到李思齐的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见义勇为啊,连老子都敢捅啊”,说着,一拳砸到李思齐的脸上。“今天看怎么玩死你”。“你们不是jǐng察莫,你们怎么能这样子呢?”李思齐挣扎着,向周边的几个jǐng察大喊。“jǐng察,jǐng察还不是我家养的狗”说完这句话,吴少撇撇周边。“咳咳”听到这话的已经坐下的李所也有些听不下去了。“要不是看你爹的面子,老子管你是谁啊”,一边月复诽,一边李所还是笑嘻嘻的把吴少拉开。“吴少,你看啊,我们怎么说也还是一个法治社会莫”。“那你要怎么样,老子白白要挨一下?”“就是破了一层皮,你还要怎么样啊。”心里这么想,李所哪敢说出来,李所在这位的爹的面前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所以只有耐心的陪着笑脸,把吴少拉到一边。“吴少,人也进来了,你看,他不是持刀把你朋友给弄成重伤了吗?”李所还没说完,这边吴少不乐意了。“李所,你这个老货是不是痴呆了,是也受伤了”。吴所在心里把这位白痴二世祖鄙视了一万遍。但还只能殷勤的给二世祖解释“您看,吴少,你这个伤连轻伤都算不上,咱们只能弄个重伤,才好把这货送进拘留所,到了那里面,你给拘留二所的张所使个眼sè,那里面自然给你布置的妥妥帖帖的,何苦您动手呢?”在这位吴所的心中,朋友就是用来背黑锅的,即讨了这位爷高兴,又不用担沉,还能捏个把柄,李所恨不得自己夸自己几句。“哈哈,还是你老吴会办事,就这么着,老子一周要去殡仪馆给这位送行,还有你”。吴少看着首先动手的平头男“自己在肚子上开个洞,老子演戏也要演全套。”
就这样,李思齐连夜被扔进拘留所,而且还是脸先着地。扔他进来的jǐng察都也没有太为难李思齐,听他们随口说的话,李思齐在他们的眼中跟死人已经差不了多少了。所以,李思齐还难得混了一个单间。既然没有办法逃出去,李思齐到也没有大哭大叫,在胡思乱想和疼痛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其实睡觉对于李思齐来说从很小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从记事开始,只要睡觉,李思齐无一例外的会做各式各样的梦。在梦中李思齐总是扮演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会飞,会游泳,会遇见各式各样的怪兽。但这么多年以来,李思齐自己总结了做梦的规律。一是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好像有人召唤一样。还有,他的梦总是在醒来后也无比清晰,让他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恍恍惚惚的分不出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就好像今晚一样,原本还正在因为恼怒而想抽自己几个嘴巴的李思齐,在靠墙坐下不就,就不知不觉的梦乡。在今天梦中,李思齐倒是看到了一面惨白墙壁,自己怎么都翻不过去,无奈之下,内心惶恐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25岁的他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墙壁哭诉起来。
第二天一早,被沉重的铁门拖在地上的放出刺耳摩擦声惊醒的李思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左一右的昨天送自己进来的两个jǐng察拽着衣领弄了起来。“兄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给人干活的,谁叫你不长眼呢”。说着,顺手给李思齐套上了一个脏兮兮的头套,连拉带推着将他拉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