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道心脏也“突突突”狂跳起来,如果女鬼确实是早上在古墓中被自己喷了一口舌血的女鬼,那么这个玉瓶就是一个装鬼瓶,果然是草驴哥所言的镇鬼玉瓶。
肖山道想起女鬼上身到二狗身上说的话:“咯咯咯……姐姐,奴家为你见礼了,多谢姐姐把奴家救出来!呜呜呜……,奴家被压在瓶中已有千年,呜呜呜……奴家好可怜哦……”
女鬼所言把它救出来,一定是菊花妹把瓶盖掀开了。女鬼被我喷了一口舌血后消失了,并没有跑开,而是藏身到玉瓶里了,如果把瓶盖盖上的话,她就出不来了。
玉瓶上的宝塔形瓶盖只能虚盖在玉瓶上,瓶子平放时还能盖住,稍微歪一点,瓶盖就会掉下来。自从瓶盖被菊花妹掀开后,瓶盖一直就悬挂在瓶脖处的金线上。自己下午把玉瓶塞进院墙边裂缝中时,瓶盖还是悬挂在玉瓶细脖处的。
肖山道感觉自己推测的有道理,压抑住内心中的惊慌,小声向马温良问道:“马温良,你怎么发现女鬼的?”
马温良感觉肖山道也有些慌张,慌张互相感染下,他更慌张了,牙齿敲打的说不成句:“天,天刚黑,黑下来的时候,村,村里人还没有回来,我,我想再模一条狗来吃,来,来到院,院门口,感,感觉有些,有些yīn冷,开,开院门一看……,哎呦,吓,吓死我了……”
肖山道一愣,难道现在天才刚黑?小鬼一般在半夜子时才出来,如果天刚黑就出来了,无疑就是墓里千年女鬼了。急忙打断马温良的话,问道“哦?马温良,现在几点了?”
“现,现在没,没有七点钟,钟吧?也,也可能有七点,七点钟了。小道,你,你现在就,就走吗?”
马温良以为肖山道要躲鬼逃走,吓得一把抓住肖山道的胳膊,偌大的个子被鬼吓得有些魂不附体,如果屋里灯亮着,他一定脸sè焦黄,形同死人了。
肖山道感觉马温良吓得厉害,知道这不是好事,人在极度惊吓时,容易把阳气吓弱了,这时候最容易被鬼侵袭。急忙强行压抑住内心里的惊慌,语气平静地对马温良说道:
“把舌头咬破,如果女鬼靠近身边了,立即血口喷它。马温良,放心,我不走。村里人都上哪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哎呦,呵,嘶……”肖山道话音未落,马温良已经把舌头咬破了,听他的动静,这一口咬得不轻,含着一口血回答肖山道,话说的更不清楚了:“不,嘶……不知道,早,早上我就发现村里没有人了……”
肖山道点点头,自己下午进村时也发现村里没有人,一村人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倒也奇怪了,先不去管他们,我先出去看看女鬼是不是古墓里见到的女鬼,如果是它,我先喷它一口舌血,然后迅速把瓶盖盖上。
主意已定,肖山道抬腿从床上偏腿下来,马温良拉着他的胳膊,颤抖着问道:“小,小道,你,你上哪儿去?”
“马温良,别慌张,让鬼堵门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进来了,我们要御鬼于院门之外。我出去看看,想法把鬼赶走,行囊放哪儿了?我把电筒取出来。”
“什,什么?小道,你,你去赶鬼?对,赶鬼,老子平时被人堵门骂,老子忍就忍了,现在竟然被鬼堵门了。老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堵门。受人的气,连鬼的气都受,老子忍无可忍了!鬼有什么可怕?我和你一起去!”
肖山道的冷静,把马温良慌张的心情稳定下来,胆量也大了一些,感觉肖山道的话很对。活人遭死鬼堵门,不把死鬼赶走,自己离死也就不远了。
肖山道有些后悔,后悔把鸡血石藏到池塘里了,手里没有辟邪物件,万一被千年女鬼凝结成鬼火附体……,转而一想,我和马温良是男人,她一个女鬼不会凝结成鬼火附体我们两个男人吧?
不怕,这次如果它向男鬼那样凝结鬼火蹦过来,只要不让它蹦到头上就可以了。以我现在的身手,就算拉着马温良,鬼火也别想蹦到头上。
多一个人多一股阳气,肖山道没有阻拦马温良和自己一起出去,暗暗把舌头咬破,两人嘴里各自含了一口舌血,一人一个手电筒,从堂屋悄悄溜出来,双双站到洒满皎白月光的院落里。
村里很安静,除了呼呼吹响的山风外,连狗叫声都没有。隔壁小花家里亮着一盏红sè灯泡,拉动风箱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村传的很远,看来小花正在家里做饭。
想到小花,肖山道没有出现心悸,这对于他是不正常,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头上一轮圆月,心里有些感慨。
昨夜赶夜路去卖鸡血石,为的就是卖了钱回来托三婶到小花家说媒。一心一意想着她,现在竟然对她感觉尽失,感情这个东西太奇怪了。
肖山道正在感慨着,突然,一股yīn风透过院门扑面而来,yīn寒瞬间浸透躯体,肖山道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他对yīn风已经熟悉了,咬了下牙,暗道一声不错,刮过来的yīn风就是鬼气,门外确实有鬼。
这时候不能害怕,肖山道有和鬼打交道的经验,懂得鬼怕恶人这个道理,把胆量壮了壮,左手一按手电开关,脚步加重震地皮,先弄些声响震震鬼,大踏步向院门走过来。
马温良有些吃惊,和小道从小一起长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这小子胆量这么大,和他相比较,我他吗的胆量也太小了,不觉也把胆量壮起来,加重脚步“蹬蹬磴”往院门走过去。
院门虚掩着,在两只手电筒光束的照shè下,双扇漆皮月兑落的破门愈发显得破了,原本不显眼的缝隙非常显眼。在这一刻,肖山道心中又感慨起来,什么叫破落门第,看看马温良家这双扇破门就知道了,典型的破落门第。
二人来到门后,肖山道一咬牙,把舌血鼓住,准备好血口喷之,一把拉开了院门,只感觉眼前一黑,接着yīn风猛然扑过来,肖山道毫不犹豫,一口舌血迎着yīn风喷了出去。
马温良被yīn寒气刺激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砰砰砰”狂跳着,耳听肖山道喷出了舌血,也张口喷了出去,只是他太惊慌了,一口舌血全喷在肖山道后背上。
人在极度紧张下,容易产生拼了的想法,马温良也是这样,喷完鲜血后,直眉瞪眼就往外冲,一步超过肖山道,一头冲进黑乎乎的黑雾中,他要和女鬼大战三百回合。
肖山道喷出舌血后,那yīn风并没有停下来,睁大两只眼睛定睛一看,只见眼前黑乎乎一片黑雾,心中一惊,暗道一声鬼打墙,正想往后退,却见马温良一头冲进了黑雾里。
这下让肖山道措手不及,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只疾声喊了一声:“鬼打墙,回来!”话音未落,马温良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黑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