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四也知道这个后果,但是他的脸上却并未有任何担忧的神sè,只见他嘴上“吱吱”作响,左手上举,食指和中指向前一指。
旋即,鼠四高举的左手在头上打了个回旋。
明白鼠四手势意思的另9名鼠卫迅速作出了反应,九条人影迅速向着逃跑的苗正声部飞跃而去,在飞奔而去的同时,包括鼠四在内的鼠卫手上的弩箭也没有停止,无数的黑sè羽箭以诡异而jīng准的急shèshè杀着它的目标。
“快、快……分散跑,不要太密集了。”虽然此时空中飞翔着的黑sè羽箭只是三三两两,但是却每一支都让一人丧生,苗正声在催马快赶的同时jǐng告着渐渐向自己靠拢的士兵吼道,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在苗正声的怒吼声中那些向苗正声、吕河和嘎巴三人靠拢的正红旗骑兵也渐渐地拉开了距离,而苗正声三人则跑在了队伍的最前头以自己jīng湛的马术用身后的骑兵遮挡着自己的身体以达到让自己生存的机会。
杀戮、逃跑……一前一后,成为了这不成比例的双方战斗的滑稽的一幕,要是让不管是明军还是多尔衮见到一百多人的jīng锐被不明所以的10人疯狂shè杀和追赶的话真不知道他们会情何以堪了。
杀戮还在继续,每一次呼吸、每一步之下都有一个罪恶的灵魂到阎罗殿报道。
一百五十步,也就是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在这一路之上留下的只有冰冷的shi体以及无主的马儿在四处狂奔。
不多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奔出一共20骑左右的骑兵,其中,东边3骑;西边5骑;南边4骑;苗正声所在的北边最多,有8骑继续向北边跑去。
“嗖、嗖、嗖……”
就在苗正声认为他们已经冲出了林可以安全逃月兑的时候,从树林之中突然急shè而出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向着逃跑中的众人shè来。
“啊、啊……”
在这一阵箭雨之下已经冲出树林的20骑骑兵在弩箭那强大的惯xìng冲击下跌落下马,甚至在这死去的20记中有一骑中骑兵的xiong部紧紧地贴在他身下的马头上,而在他们两着的连接物就是一支黑sè的弩箭。
当20骑全军覆没之后,原本在树林外奔袭的10条人影一个回折折回了树林之中,而在树林之中,缪缪的雾气之下,身着叶绿sè迷彩衣的其余鼠卫也纷纷冒了出来。
“卫领,我……”此时,鼠四带领着他身后的9名鼠卫不介意身下淹没膝盖的泥水单膝跪在子鼠的身前领罪。
子鼠冷冷地看着鼠四说道:“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回去自己做个简报,一份给我,一份给教官,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自己去刑堂吧。鼠九,第四小队暂时由你带队,等军事法庭给出最后的结论再说。”
“是,卫领。”鼠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sè脸上严肃地回答道。
跪在水中的鼠四听到子鼠的话面sè一沉,他知道回去之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了,刑堂里的军事法庭,或许,自己会是修罗军中去那领刑的第一次人,而这所有的一切就是因为自己的自大而让修罗军生肖卫的第一次出击不完美,非常的不完美,如果不是有着队友们的支持,这一百多人的满清骑兵至少会有一到两人绝尘而去而让修罗军提前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而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明白自己所犯何罪,鼠四心中很是明了,虽然这只是小错,但是身为少主亲卫的生肖卫是不能犯错的,就算是一个小错,那带来的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低垂着脑袋的鼠四带着悔恨和坚决的语气回答道:“是卫领,鼠四明白。”
子鼠右手一挥沉声说道:“鹰击搏兔尚且全力,何况是兵力如此悬殊的我们?今天的战斗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原因以及结果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我们生肖卫的职责是什么?我们的个人武力在战场上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sè?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要是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也不需要回刑堂领刑了,自己自裁吧。”
“是,卫领。”60人的生肖鼠卫齐声回道。
子鼠斜看了眼仍跪在泥水中的鼠四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化作一道灰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砰……”一朵绚丽的红sè烟火在树林上空响起,原本呆在树林中的鼠卫们也一个个消失了。
“四队,卫领已经走了,起来吧。”站在鼠四身后的鼠四十七上前搀扶着鼠四。
一脸悔恨的鼠四慢慢从泥水中站了起来,青女敕的脸上流淌着辛酸的泪水。
鼠卫第四队其余9人见到鼠四的模样关心着说道:“四队……”
不过,还没等众人的安慰话语说出口鼠四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都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你们要明白我们生肖卫的职责是什么,建立我们生肖卫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们是不能出哪怕是一丁点的错误的。这次,确实是我太自大了,希望这次我的过错能给你们甚至是整个生肖卫有个jǐng示引以为戒,希望以后你们不会犯我这样的错误。”
“四队……”
“好了,收拾收拾我们也回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鼠四大叹了一口气拖着孤单的身影离开了小树林。
在鼠四身后的9人看着鼠四那孤单的背影眼睛也酸酸的,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小队的第一次出击带给他们的是这样一个打击,虽然全灭了敌人,但是却让自己的队长遭遇了滑铁卢。虽然鼠四回去或许不会丢掉xìng命,但是肯定是不可能回来了,或许,能在修罗军中得到一个属于他的位置吧。
修罗军,虽然生肖卫也属于修罗军中的一员,但是隶属关系的不同也说明了生肖卫在修罗军中的特殊地位,而且,生肖卫中人自从进入生肖卫的第一天起就宣誓绝对效忠少主,而这份忠心、这份透在骨子里的忠诚是在别的地方不能比拟的,它关乎荣誉、它关乎尊严更关乎生死。生肖卫的所有肖卫都立誓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生肖卫的尊严、去捍卫少主的生命,离开生肖卫,那和死没有多少的区别。
所以,9名鼠卫此刻很是了解鼠四的心情,那绝对是比死还要痛的心。
但是,却没人能帮得了鼠四,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鼠四一个人去承担、去走出那个围城。
9名鼠卫也带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充满着血腥之气的小树林。
当生肖鼠卫离开小树林不久之后,从山道的几个隐秘的小道上涌出了有上千名身着绿sè军装的车队向着小树林汇聚。不一会,一车车原本运送到天津卫的粮草在这换了人的车队的运送下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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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重重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多尔衮的大帐中响起,紧接着,一声咆哮从大帐中响起。
“谁?到底是谁在和我们作对?到底是谁截了我们的粮草?一千人的运粮队再加上百人的正红旗jīng锐居然就这样完了?全军覆没?你们告诉我到底这是为什么?居然连信都送不出来,谁能告诉我这是明军的哪支军队?”
长脸,宽额,浓眉,长须,一脸愤怒的俊脸上散发着智慧之光的多尔衮在大帐内咆哮着,而在帐下,连由多尔衮之弟多铎的儿子过继给多尔衮当儿子的多尔博在内的十多名身着将军铠甲的将领低首着自己的脑袋跪在多尔衮的身前不敢有任何的言语。而那名传令兵此刻早已在帐外人头落地了。
一脸yīn狠的多尔衮怒视着帐下的部下沉声说道:“怎么不说了?一个个都哑巴了?你们到是说啊,你们不是说明军都是不堪一击的吗?现在我大军三万人的粮草就这样平白消失了,居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们说啊,到底是谁袭击了我们?居然能在我们的身后袭击我们的粮队,好啊,很好啊。”说到最后,多尔衮居然轻笑了起来。
听到多尔衮居然笑了起来,帐下的所有将领都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因为在这个时候就意味着多尔衮要杀人了。
此时,跪在帐下的其中一人赶紧从一旁跪匍匐到中间磕头急道:“大帅,是属下巡查无力而让敌军有机可趁,请大帅定罪。”
“德克济克?屯泰,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听到多尔衮那有点yīn阳怪气的声音德克济克?屯泰更害怕了,脑袋狠狠地以一秒一次的频率使劲地磕在地上厮声叫道:“亲王大人,请恕罪。”到最后,德克济克?屯泰还是没能狠下心继续“请求”多尔衮定罪,活,谁都想的啊。
“哼……恕罪?要是我饶恕了你,那谁饶恕那死去的一千多将士?谁又能让他们活过来?你?还是我?要是我饶了你,三万人的粮草怎么办?你就让我们的将士喝西北风吗?来人……”
“亲王、亲王……请饶命啊,大帅饶命啊。”“砰、砰、砰……”大帐内响起了更猛烈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