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现下和婆婆已来到右边停里,月上前看着石碑,模着那些快要看不清模糊的石刻文字,想着的却是:我和菲没有先人的伟大,也没有那动人的故事让人流传,有的是我只知道菲心里曾经有过我,我也记得她,在梦里牵不到她的手,就让石碑上的先祖为我带句话,让菲等着我,别忘了我,等我就好……月想着会有相见的那一天,不管是在那里,心里有了一丝心慰,因为不在乎相聚是在天还是在地了……
月对婆婆眯了一下眼,嘴角露出了勉强的微笑,对婆婆说:“婆婆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说着就对着龙鱼湖方向的亭子台阶处坐下来了,月没有管台阶是否干净,往常和菲一起,都是菲给她铺好报纸什么的,早已习惯菲在她身边做的那些小事,可现在是,什么时候才会习惯没有菲在身边的日子呢?
想着这些,月的心疼了,胃也在抽搐着,虽是一瞬间的时间,可还是难受,月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对婆婆说:“婆婆以前也来过这里吧,有多久了呢?”月一脸求答案的看着婆婆,婆婆见月坐了下来,婆婆也坐在了月的旁边,看着这一湖清泉,想着:是啊,好久好久了,久到都不能分辨那是不是自己曾经的童年……
婆婆看向月那白皙的小脸正看着湖面,婆婆也回过头看着静静的湖面,轻轻的说:“月儿,芬走得早,还来不及给你说起,我们胡/石两家的传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传说还是真实了……”
月回头对着婆婆露出勉强的微笑轻轻的说:“婆婆,我就当是婆婆在给月讲故事,就当是补回小时候,婆婆没给月儿讲过故事吧,也补上母亲那份,我会好好听的”。
婆婆的心紧了紧,想到:是啊,月儿小时离开婆婆身边时才五岁,五岁能记得多少婆婆说过的那些故事呢?婆婆缓了缓心情,月看着静静的湖面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沉默的在等着倾听婆婆故事的开始。
婆婆也看着湖面继续说:
婆婆的婆婆都是这么说的,也只有我们胡/石两家才知道的传说,说是很久很久以前,远古的一个国度,以往的国王孩子都是男子,也许是天注定,到王那代却只生了个小公主,最后一位仁慈的国王却是被迫上的战场,在战场上用自己的鲜血结束了那场愚蠢的战争,因为王是出了名的仁爱和心灵纯洁人,在自刎时王的血洒在了湖边的一处圆石上,而身躯回倒向了湖里沉了下去,没有再浮起过,追踪至此的将军也再没找到那个王,拿起了王自刎的宝剑,将军回营后,那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位全头白发飘飘的人踏着青龙而来,微笑着告诉将军,他的血让彩石幻化了原形,彩石会引领他找到那处仙境,给王的后人田园般幽静的生活,要将军保护公主前往,将军早已厌烦了战场没有人性的杀戮,也早已有心退隐,可也有那解不开的结,没办法才拖了很久,以致于倒戈把刀指向了王,虽没铸成大错,可君臣之义已不复存在;次日清晨醒来,将军以为是虚幻而已,也为了心里给王健行,就独自离营去了王自刎的地方,湖边周围大雾弥漫,当他靠近了才发现,那沾了王鲜血的圆石已然不见,那里却出现了一个凹陷的地,凹陷的地方像是彩虹一样泛着光线,闪耀刺目,将军惊奇慌张的慢慢靠近,蹲子,没有穿战袍的他现在走路就没一点声响,蹲下也是,先是看看那还闪耀着的小石头,看看周围,没有异样,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去点点那彩石,再用拇指和食指拾了起来,这时彩石下一阵光线照地,如投影般的光线出现了地图的模样,将军是过目不忘之人,也是心底善良之人,所以才会见得到这些情节影像,他也是被迫上战场的,心里想着昨晚的梦不是虚幻,带着有些颤抖的身子和紧张的心回到了营里,想好了退隐之计,带上自家的亲信,悄悄的救出了八岁的小公主,向彩石显现的地图出发,事是出奇般顺利……
王的仁慈,向往没有战争安静的田园生活,那像是王的愿望成就了他的后嗣,唯一就是,王的后嗣从此没有过男丁,上门娶了女孩的男子也是唯一一个都特别爱她们的人,姓氏也一直保留着王那时的姓,牧原上的胡氏,后一字才是名……
月听到这里有点惊了,敢情这就是胡家和石家的先辈事迹啊,好奇的看着婆婆问道:“婆婆,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婆婆转过头看着月:“我不是说了吗,小时我认为是真的,后来学了些知识,就认为是大人给小孩讲的故事而已,但现在也不能确定这事传说还是真实了……”
月回头面向湖面说:“这样吗?那为什么现在婆婆不能确定是传说还是真实了呢?月停顿了一下,婆婆继续说吧,我听着”。
“后来将军就找到了这里,取出了那枚彩石,交给了公主,听说就是这一直传下来的这一枚,而王的宝剑则是供在石家的秘密祠堂,这些都是不能证实的事了,因为月现在身上带着的就是那枚彩石,我也知道,那枚彩石看起来跟普通的石头没两样,也不会发光,后来大些了我也就认为那是婆婆她们编的故事说给孩子听而已,可后来一些事我又有怀疑了那些故事的真实性了……”
婆婆说到月身上带着的石头时,月回头对婆婆说:“婆婆,我记得我读中学时,一个夏天,同学看到我脖子处的这块圆石,就嘲笑我怎么把这样普通的石头拿来挂在脖子上,我也是很奇怪,那时回那个家也是不敢问老爷和叔,问哥肯定是不知道的,后来一节生物课,我把这枚石头穿绳处的小孔处放在显微镜下看看,却真的看到了很多颜色,而这绳也是奇特的很,这么久了颜色一点也没变,本打算就那样扔了的,还好没扔啊,婆婆,你说我们家真是公主的后裔吗?”
这时的婆婆也惊了:“月有看到这石头里的颜色吗?真有吗?”后婆婆又回头看着湖面说,“也许那些是真的,但还有一件禁忌的事,不能打破,如果打破了,一切就乱了”。
“禁忌就是石家和胡两家的人都不能迁移,离开这里,这些都只是家训,外人也是不得而知。”
“而胡家和石家一直就是这么联姻的,石家出奇的都是出男丁,而胡家也是出奇的是女孩,而镇上最大的家族就是陈家,在外做生意还是别的什么买卖,却也从没迁移过镇上,而石家留守在家的男子,都是娶镇上陈氏的女子”。
婆婆叹着气:“也许打乱这一切的时候,我们却不知,还默默的继续着老人们的传统,那年我也是八岁之后,就到了石家去住着的,《现在的说法就是童养媳吧》后来和云开一起后才回的幕村,而芬也是,老人们都是这么决定的,说这是一直传下来的事,可是你却是五岁就去了石家,这样的一切好像开始觉得有点乱了次序,也许是从那时开始……”
“到那个家后,我也是刚开始害怕石家的老爷,因为他的面相着实吓人,可说话是特别的和蔼可亲,后来了解后,就不再怕他了,还求他老人家也让我跟着云开他们一起去镇上的私塾认了些文字,那时的我啊,真像是水里的鱼一样,整天活跃得不得了。
后来久了啊,心里就装了一个人影,开始慢慢的不在多话,不在蹦跳,还时不时的脸红,心里装的是一直和那个平时吵闹斗嘴的人,后来暗示我他心里压根就没想过以后有我在一起的日子,他也离开了,听说是跟着娘舅那边的人去了很远的地方闯荡。
后来云开也去参加了革命,回来是因为左脚受了伤,就没再出去了,后来我也知道云开是真心喜欢我的,后来就一起去了幕村的内村,后云峰也回到了石家,和镇上陈家的女子结了婚,后来又出去了几年,却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说是在外救了他和娘舅的人,而陈家也没追究怎么回事,带了个二岁的小女孩回来,虽说那时老太爷也是生气,可却是特别的疼爱那小女孩,后来云峰也收做了妾室,也生了个男孩,就是月的父亲。
云峰领了那个女子回来后还带到幕村来,云开就怒了,找了云峰谈话,却被我不小心听到,原来云峰是为了云开才离开的,云峰一直就知道云开一直虽对我少言少语的,却是真的喜欢我,是为了成全我和云开,他也不知,他离开后云开也离开了。
但云开却因为脚受伤而先回来,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了的吧,那年后,他们两兄弟就八年没在一起说过话,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也是因为牧芬八岁那年,老太爷提示要芬去石家后,才偶尔一次同桌吃吃饭,但说话还是少之又少,那样的平静的日子却没过多久。
云峰那时也没在出去过,但后来因为云峰和陈氏的大儿子石成礼在城里叫喊着要去当知青,递回家的书信是让云峰气得咬牙切齿,而那年老太爷也走了,悲痛之下就决定了以后谁也不许离开,那时就开始了他的独断专横霸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