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眼中含泪,多少年来,女儿的痴呆烦燥一直是他心里最大的伤痛,作为男人,作为丈夫与父亲,他带给了妻女太多的灾难。站起身,“初婷,爹爹很高兴你正常了……”
正常了?芷婷有点疑惑,看着中年男子,到现在为此她还不知道这位大官父亲叫什么名字呢?在历史之中,敢公然与皇帝顶撞的是大唐的魏征,莫非他是姓魏的么?“爹爹,你叫什么名字呀?姓什么?”
刚刚喜悦的神情,立即被芷婷的问话突而变得阴暗起来。
“完了,完了,刚刚还在夸呢?这会儿又犯病了。”绿褂丫头过来要拉走芷婷。
“爹爹,你就告诉我吧?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呀?”芷婷继续道。
中年男子抬手示意绿褂丫头退下,缓缓地走近芷婷。神情凝重而难过,“初婷,我是你爹爹,我姓周名拯,字文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女儿,爹爹也不会怪你、嫌你的……”回首看着床上的徐锦雯:头上裹着白布,面容苍白。
“我娘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芷婷快奔两步,惊讶地注视着妈妈。轻轻地用手抚模着母亲的脸蛋,“怎么伤得这么重呀?千万要醒过来!”
“初婷!”周拯轻声唤着。
妈妈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失血过多吧?“来人啦!”绿褂丫头出现在门口,“快去,去给我拿三个碗来,一碗糖水,一碗盐水,再拿一只空碗,多放点糖、多放点盐……”
绿褂丫头不明白初婷要干什么,即便人家是个痴傻的小姐,也总是小姐吧,许久才应了声:“是!”
周拯对女儿的疯傻已经习以为常,站在旁边,疼惜又心痛的看着。
初婷尝尝糖水,又尝尝盐水,各倒出少许,用勺子搅匀:“爹,把我娘扶起来!”“看什么呀?快!”
周拯不明白女儿想做什么,扶起夫人。
初婷将手绢垫在母亲的下巴处,一勺又一勺地将水喂入母亲的口中。喂一会儿拭去嘴角的水再喂一会儿,直至将大半碗水喂完。
母亲复又安静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咳了两声,便缓缓地睁双眼。
“夫人!”周拯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
“妈妈!”初婷轻轻地唤着。
徐锦雯怪异地望着两人,茫茫然摇摇头,指着初停问:“你是我女儿!”
初停缓缓点头。
徐锦雯又看看周拯:太陌生,陌生得她认不出是谁?“你是谁?”
周拯怔住了:妻子居然连他也认不得了?
“妈妈,你不会连我也忘了吧?”初婷坐在床前,轻轻地问。
“我应该认识你才对,看到你觉得好亲切,可是他……”徐锦雯指着周拯。
认识他才怪?连我都认不得呢?“妈妈,你再好好想想!”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下次来到古代,平白地多出一个爹。
“我头好疼,好疼!”徐锦雯嚷道:“想不起来,别再问我了!”抱着剧痛的头部,一脸痛苦的表情,脑子一片空白。
初婷紧张起来:妈妈受伤了,倘若发炎就糟糕了,古代又没有高效消炎消毒的针剂。“爹,我娘头疼,快找医生吧!”
“医生?”周拯越发听不懂女儿的话。
“郎中!”初婷大声嚷着。
“小绣,快让管家去请郎中!”周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