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中安抚着受伤的徐锦雯,芷婷(初婷)想要进一步证实:面前这个妇人到底是真正的周夫人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妈妈喜欢把戒指带着中指上,那是一枚梅花戒指,不是金不是银,是铂金的。在古代没有这样的戒指,低小心查看:梅花形……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她是我的妈妈,总算老天长眼,没将我们母女分开。
郎中来了,仔细查看过母亲后,将周拯叫至一边,初婷想要知道情形,也跟了过来:“大人,夫人并没有大碍,只是头部受伤,脑子有了积血,恐怕会失忆一阵子,不过只要坚持服用我开的草药,加上针灸治疗,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也就会痊愈的。”
妈妈病的还真不是时候,好了,这样一来,寻找柔婧的事儿就只好暂时搁下,反正也还需要时候打听平州离京城的距离与方向等。
周拯为难了:皇上下旨一定要他明日便赶往杭州上任,可是夫人这一病不轻,又经不得长途跋涉。“夫人,你身子虚弱,先留在京城养伤,待你伤口痊愈,再让女乃娘陪你们去杭州,如何?”
“可是,大人,这房子是朝廷的,你已经从御史位置上退下来了,皇上是不会再让我们住在这院里的。”管家道。
这位大官当的,还真够窝囊,居然连老婆女儿的住所都没有一个。这样可好,大官当不成,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在京中任职五年,我认识几位朋友,今天就出去给他们说说,请他们借一处院子出来,让夫人与小姐暂住一两月……”周拯道。
安排好家中一切,便带着一名随从出门了。
徐锦雯服下汤药后,便沉沉睡过去。
芷婷在院中开始压腿,生怕自己变了似的,绝美的舞姿一定得有个表演的空间才行。否则,着实太可惜太可惜了。
天色已晚,可是周拯还没有回来,行李都已经装箱完毕,放置在大厅之中,数一数,也不过两箱东西,一箱是书,另一箱就是换洗的衣物。
管家望着两大箱物什轻轻叹息:“唉——天下间再没有像我家大人这样的人了,清贫得连给夫人看病都是朋友接济……”
“我爹有这么穷吗?”初婷走入大厅。
“小姐平日里只顾笑笑闹闹,哪里知道家里的状况,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可是从来没见过我家大人这样的人呀?”管家喃喃自语,轻轻地抚模着膝盖,管有有风湿痛,想必旧病又复发了,“大人哪里知道,他在任之时,得罪了太多人,往日里别人敬他,全是因他颇受皇上器重,这才礼让三分。现在被贬出京,又是一个七品县令,谁还会将他放在心上……”
“哦……如此说来,我爹倒真正是个好人!”初婷竟有些敬佩周拯,就像敬佩史载中的魏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