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连治我娘病的事也成难事了?”初婷最关心的就是母亲的病情、伤势。母亲能放弃法国优越的生活条件陪自己到古代,那是怎样伟大的母爱,不忍心,也不可以令她为自己经受病痛折磨。心里暗自盘算:有什么法子,可以弄得更多钱俩,倘若芭蕾舞演出服还在,或许自己倒可以试试也此换些银两。以前,曾经跟舅妈学过水袖舞,这个不错……
“小绣——小绣!”初婷大声唤着。
小绣正在厨房帮女乃娘做饭,听到初婷的声音便三两步奔过来。
“我爹怎么还没回来,你陪我出去找她!”初婷说。
不待小绣应话,初婷已经快步往门外奔去。
繁华的京城时值初秋,天气甚是炎热,大街小巷人群不绝,络绎穿梭。或红或绿,小绣紧紧地跟着身后。
突然间,走到一处繁华街口,这里是丁字路口,车水马龙,人如潮水。南北两街都高高悬挂着巨大而彩色的灯笼:“千艳院!百媚楼!”
“小姐——”小绣见初婷久久地凝望着两家青楼,有些纳闷。
“你说是千艳院好呢?还是百媚楼好?”初婷问。
“小姐,你说什么呢?你该不会……”小绣不敢说下去,再疯也不能到哪种地方疯呀。
“是,我娘病得那么重,爹爹又在为银两发愁,我是她们的女儿,总得想些法子吧。”“这些地方是不好,我也不喜欢,可是我不过进去表演一下才艺,以此换些银两……”初婷神情并茂。不容细想,“小绣,我们走后门!”
小绣不语,她知道:小姐的疯痴是全京城出了名的,这不过是她自个儿的妄想罢了。
初婷推开千艳院的后门,龟奴一看:这位疯小姐早有耳闻,大街上又哭又闹。“周小姐,要做什么?什么地方不好去,竟往我们这里走。”
“能见见这里的鸨娘吗?”初婷所谓的鸨娘,正是大央国对青楼老鸨的称呼。
“鸨娘?她现在正在前面招呼客人呢?回去吧,我们正忙别来胡闹……”龟奴半推半赶,将主仆二人赶出院内。
初婷站在门外,那现在就去百媚楼试试好了,无论怎样一定要凑到银两。
推开百媚楼的门,一位青衣女子正在井边打水。因为常年在此劳作,未离开过半步,她自是认不得初婷。“姑娘,来此作甚?”青衣女子仔细打量:这女子模样绝美,眉毛修长,星眸闪光,来百媚楼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呢。
“劳烦姐姐进去跟鸨娘通报一声,就说有个女子想来百媚楼献艺筹备银两给家母治病!”初婷口吃清楚。
小绣对小姐时好时坏的糊涂、清晰习以为常。她倒不担心,阿鸨会同意小姐献艺,谁不知道她虽长得绝美,不过是只花瓶罢了。
果真,不多时,便见青年女子带着位妖艳的中年妇人过来。
妇人一见是周初婷,转身便走。
“鸨娘,我知道平日里旁人都说我疯癫痴狂,可是家母实在病得厉害,而家中又无可以治病的银两,求求鸨娘,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就给我一个机会吧。”“你都没有见过我后蹈,怎么就此回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