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战王的失忆狂妃 10 一对登对的妖孽啊!

作者 : 卿沬

待司徒汶走后,苏梦黎负手立于窗前,深褐色得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自信道:“还不出来?”

“呵呵,呵呵……”团子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见被苏梦黎发现,也不觉得尴尬,水水的大眼睛在肉肉的小脸蛋上眯成了一条缝,见被苏梦黎发现,一手拉着梅朵慢慢得进了屋子,糯糯道:“梦梦,我只是和梅朵来喊你吃饭饭的。”

眉心明显得一僵,她倒没想到是团子,抬眼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她和司徒汶也没有说多久,只是昨日里酒喝得太多了,睡得比以往要沉一些,只是没想到竟然到了用午膳的光景。

“这样啊。”苏梦黎蹲子,看了看团子,他身后的梅朵还是有些胆怯的样子,但比在军营中瞧见的时候好多了。大抵团子和她的年纪相仿,这宣城远离了杀戮,看起来倒也干净,对梅朵也还是有些好处的。

“团子,你和梅朵先去,我换个衣服就去。”苏梦黎笑着模了模团子的小脑袋,余光却瞥向了屋外的一角。

鄙夷得避开了苏梦黎,团子最不喜欢的就是酒气,苏梦黎的身上满满得酒气,天知道她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小手在自己的身子前不停得扇扇,团子立马拉着梅朵往外走,“梦梦,你还真是麻烦,快点啊,我先走了。”

“嗯。”不满得哼了一身,苏梦黎嗅了嗅自己周遭的空气,真的有那么大的酒气么?看看团子眼里那嫌弃得样子,那小鬼把自己卖了的时候,她也没嫌弃过他啊。

“哇哦,还真是味挺大的!”苏梦黎终于自己也忍受不了那个味道了,确实是有些大了些,即使梨花酿在怎么清香,毕竟还是酒,喝多了,那酒精在夏夜里经过了发酵,终是不太好闻的。

苏梦黎赶紧关了门,取了柜子里的衣衫,顺手换了。浅绿色的襦裙,碎碎的梨花刺绣,无双还真的是很喜欢梨花啊。一朵一朵的梨花,就连花骨朵儿都绣得那般逼真。

若不是司徒汶告诉她,拓跋宏口中所谓的双儿,就是无双。她真的会以为她只会绣罂粟。自她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她唯一动手绣过的东西,就是暗夜罂粟的衣衫。她总能让罂粟妖娆得在黑色的丝绸上绽放,就犹如她本人一样,温婉动人,却是暗夜罂粟里最邪魅致命的一支。

瞥了一眼软榻前绣了一般的衣袍,苏梦黎的嘴角微微上扬,怪不得她说那一日怎么瞧着,都觉得这刺绣这么眼熟。一手解开绣框,苏梦黎将那半成品叠了起来,心下有了算计。

找了檀香,微微将自己熏了熏,总算是将昨晚的酒气隐了下去。一手推开大门,茗鸢领了团子和梅朵去用膳,一时半会子是不会回来了,好在她的记性不错,而拓跋宏的宣王府道路并不像宸玥的江南小筑一样迂回,想要找到大厅还是很容易的。

轻迈出两步,身后的梨花枝桠微微压下来,声音不是很大,却不是因为梨花过多而压下来的声响,虽然很小,确实有人不小心所为,看样子有人还没走啊,眼中的寒意渐渐升腾,只是这是谁的人,师叔的?拓跋宏的?还是其他什么人的?

隐在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翻,手中的银针迅疾得朝着方才那个细微声响的地方打去。

“若是个聪明人,方才你就该走了,竟然还在这里,当真以为我是这般好欺负的?”

苏梦黎的声音很轻,犹如空气一般,却真是得砸在了李蒙的心头,强劲得内力朝着他这边袭来,银针所指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就是他心口的方向。

他早在军营的时候,就见过苏梦黎的功夫,心知他不简单。但方才他的动作很轻,他跟踪被人从来就没有被发现过,若说唯一的声响,便是方才不小心碰了一下枝桠。从未想过这般细微的声响都可以被察觉过来。

而且苏梦黎银针的方向,真好就是自己心口的方向,如果他先前以为她是碰巧猜到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她确实是听见了,而且还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她真的是个人么?这未免有些太可怕了些。

李蒙完全被这个事实给震惊了,强大的内劲,将周围的梨花卷了进来,一片一片白色的花瓣,将银针包裹在了中心,宛若是一个曼妙的女子,一手执着利刃面带微笑优雅得朝着你走来。

李蒙脚步一侧,两眼震惊得盯着向着自己这边袭来的那枚银针。他似乎看见苏梦黎那自信得侧脸微微得僵住。只觉又是一阵劲风,凌厉得改变了银针的方向,只见那银针在自己的面前拐了个弯,直直得打落在了自己身旁的树干上,不见了踪影。

一树的梨花被那银针带着的内劲震了下来,从他的头顶倾泻下来,他的身上满满得被娇女敕得花瓣覆盖。而他没事了?李蒙似是还有些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你小子没事躲在树后面干什么?”

听到这不满得声音,李蒙方才如梦初醒,他怔怔得抬起头来。就看着苏梦黎跳上了走廊的石阶,一手斜扶着主子,面上似乎很不高兴。

“属,属下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保护王妃的。”李蒙立刻拍掉身上的花瓣,提着剑走上前来。

“保护?”苏梦黎反问出声,那痞里流气得口气倒和南宫琰有得一拼,她似是在反问又似是在设问,看着那走到自己跟前,提着剑点头的李蒙,苏梦黎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原本以为是她家好师叔派来的人,或者是其他什么都好,就是没想到是这家伙。本来想给那监视她的人的主子一个警告,弄了半天竟然是这厮。他差点让自己杀错人好不好,佛曰不可为啊!

李蒙抬头看了一眼苏梦黎,她一脸阴沉的样子,显然是生气了,黎梦立刻又低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先前他误会了苏梦黎,自个儿一直在心里愧疚,南宫琰让他来保护苏梦黎的时候,他立马就来了,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惹了王妃不高兴啊。

“你……”

听着苏梦黎语言又止的声音,李蒙立刻站直了身子,声音洪亮道:“末将在,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还真不愧是武将,苏梦黎的唇角再次上扬,从石阶上直接跳了下来,一手揪起李蒙的领口,李蒙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是哪里做错了?怎么看着王妃那美丽的眸子,他心里没什么安全感呢?

“你说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啊,嗯?”苏梦黎邪魅慵懒得口气一点一点得喷洒在李蒙的脸上,危险得眸子瞥了一眼方才那根银针打入的枝干。

李蒙羞得低下了头,方才要不是苏梦黎,好像他真的已经在下面见他李家的列祖列宗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苏梦黎真的救了他,虽然方才也同样是她想杀他来着。

“是王妃保护的末将。”李蒙低低得回答道,他这辈子还真的没这么窝囊过,竟然被一个女人救了,即使这个女人其实她强悍得有那么一点的不正常,但是她也还是个女人啊。

话刚一说出口,李蒙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立刻摇了摇头,道:“不是,末将该死,怎么能说是王妃救了末将呢,实在是大不敬的死罪,死罪!”

“那是谁救的你?”苏梦黎邪恶得开口道,这纯粹得武将,压根就不懂什么繁文缛节,压根就不会有这样的一说,只得经人提醒,才会有这个意识。可惜李蒙好歹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庭子嗣,他的儒家教育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他可以很快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瞧着他一脸窘迫,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苏梦黎一时间竟然玩心大起,她忽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这个不太纯粹得武将。

“末将,末将……”李蒙一时间被苏梦黎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遂道:“末将知错了,还请王妃责罚就是。”

“呵呵……”苏梦黎一下子笑出声来,没想到南宫琰的部将还挺有趣的么,顺着李蒙的话,苏梦黎问道:“我让你查军中奸细的事,你可是查出来了?”

“没。”李蒙再次低下头来。

“嗯,很好。”苏梦黎手一用力,迫得李蒙与自己直视,一时间李蒙更加得窘迫了,“回去查出来,至于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明白了没?”

“可,可是……”第一次这般静距离的接触苏梦黎,不因该说是一个女子,李蒙的心跳瞬间的跳动得有些过快,他终于是认识到了,南宫琰压根就不可能看上一个长得有些姿色的女子,他看上的,压根就是个妖孽啊,妖孽!

哪怕自己的心里此刻很紧张,李蒙还是想要拒绝,王爷给安排的任务,他真的不能违背啊,而且他真的是像要在敌国好好保护王妃来着。

“嗯?”

不满得轻哼一声,似是撒娇又似是在抱怨,好吧,我们的李蒙李将军确实是扛不住了,王妃这声音实在是太妖孽了,要是被王爷知道,一定会杀了他的,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一个字比较靠谱——撤!

在苏梦黎危险挑衅得眼神下,李蒙终于屈服在苏梦黎的婬威之下,他僵硬得点了点头。苏梦黎下手一松,轻轻得拍了拍李蒙的胸膛,两手礼貌得整理了一下被她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衫。

“那就好好做,别载让我看见你,要是回去我得不到答案的话……”苏梦黎秀眉一挑,凌厉的精光一闪而逝,意犹未尽得转身。

再一次艰难得咽了咽口水,李蒙心里再次肯定,他们的王妃真是特别啊,太特别了!四下里看看,趁着没有人看见,赶紧的,撤!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爬墙,墙太高了,怕你摔下去。”苏梦黎小心得提醒道,邪恶得奉劝语气听到李蒙的声音里,一个分神,脚下的步子不稳,只听得“啊……”的一声,我们李副将生平第一次,爬墙爬地真得摔了下去。

“呵呵,真是有趣可爱的男人啊!”听着那声音,苏梦黎心情大好得哼着小曲往前厅走去,自从出了帝京,她这都多久没调戏过美男了,今天可算是过了把瘾了。

苏梦黎一路上哼着小曲,踏着轻快得步伐往前走,当她心情愉悦得要跨入前厅的时候。

她一眼就看见了那靠着拓跋宏主座的男子,白色的素袍,简简单单的得却显得那般得遗世独立,眉宇间指点风华的淡然依旧,那面容既熟悉又陌生。真是好样的,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苏梦黎的好心情顿时间消失。

感情南宫琰身上的伤全好了是吧,竟然以秦风的身份出现在敌营里,当真是好样的。

“妹子啊,哥给你介绍,这是你们宸玥的秦风秦公子。”拓跋宏一见苏梦黎在门口,立马就高兴得上前来,一手揽上苏梦黎的肩,指着正坐着的南宫琰,开心道:“我想你们应该不陌生哦。”

“呵呵,呵呵……”对上拓跋宏开心得眼脸,在悄悄那正所在他手上得那道眼神,南宫琰的眼神很平淡,可苏梦黎却分明看到了一个名叫危险的词汇,心里顿时间有些不自在。

略略有些心虚得从拓跋宏的手下别过身子来,苏梦黎尴尬得看着拓跋宏,疑惑道:“妹子?有么?拓跋宏,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苏梦黎的口气有些略略得不稳,她都没去看南宫琰一眼,现在她就犹如一个在外面偷情,被丈夫逮个正着的小妻子,就连她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个样子了,她又没真的做过什么,而且她和南宫琰不熟,很不熟!

“妹子的记性真是不大好啊,我们昨晚上结拜的,你忘了?”拓跋宏说着,指了指苏梦黎手上的扳指,道:“看,你手上还带着大哥送的扳指呢,看样子真是酒喝多了,连这事都给忘了。”

瞧了瞧自己手上那玉质通透的扳指,苏梦黎再次尴尬得笑了笑,她什么时候认的大哥?顺着拓跋宏的指引,苏梦黎心里无甚奇怪得坐了下来。

她真的是记不得了耶,这酒后还真是容易坏事,但是看着拓跋宏那厮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苏梦黎就知道,他一定没什么事,而且他还真是将昨晚上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呢。当真怀疑是不是这厮故意给自己下的套了。

郁闷得伸了筷子,苏梦黎的筷子正好碰上了南宫琰的筷子,顿时间,郁闷!换了倒菜式,依然碰上南宫琰的筷子。一连三道菜下来,苏梦黎当真是怒了,直接夹了一旁的凉拌萝卜丝,这次相当的顺力,南宫琰那厮的筷子立马僵在了当场。

“呵呵……”拓跋宏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乐呵乐呵得开口道:“妹妹,其实秦公子也是很不错哦选择,不会比战王爷差到哪里去的。”

拓跋宏别有深意得看了一眼南宫琰,当即挨了一计白眼。耸了耸肩,眼神滑到苏梦黎的身上,他倒还真是好奇耶。

瞟了一眼南宫琰,苏梦黎借着默不作声得吃饭,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团子立马嗅到了气氛不对的味道,怎么梦梦看上去正么不正常似的。虽然有了拓跋叔叔这个不错的舅舅,他是发达了,但是眼前忽然间冒出来的秦叔叔又是那一个?

团子并不知道秦风和南宫琰就是同一个人,作为一个坚持力挺南宫琰的团子来说,立马产生了危机感,看着梦梦的反应这么不正常,完了,出大事了,南宫叔叔的处境好危险啊!

“茗鸢。”见团子和梅朵吃得差不多了,拓跋宏放了手中的筷子,唤了一声在一旁伺候的茗鸢。

“带着小少爷和小姐下去,本皇子有要事要商讨。”

“是。”茗鸢立刻上前来,想要领着团子下去,此刻心中警铃大作的团子,自然是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梦梦的反常态度让他很不安啊。

见团子不肯走,茗鸢只好候在一旁,梅朵看了看四下里看了看席间的三个大人,直接拉着团子就撤,人家大人要谈事,作为小孩子,就别瞎参合了。

瞧了瞧梅朵拉着自己的小手,团子的小脸上立刻闪现出可疑的红晕,什么都没说,立马跟着梅朵走了。

呃……

什么情况,美人计?苏梦黎有些无语得看着在自己眼前飘走的两个小人儿的背影。现在的孩子,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啊!

“你们也下去吧。”

随着拓跋宏冷冷得命令声,前厅的所有人都很有秩序得撤了出去,苏梦黎这才发现,这些下人,并不是昨日里她在宣王府看见的那些个人。一夜的时间里,拓跋宏换了宣王府的下人,这是要开始他反击的第一步了么?

继续冷静得夹了块青菜,苏梦黎依旧安静得吃饭,人家不说,她也不说,反正她又不着急。

夏日里的风依旧和煦得吹着,前厅里一时间很安静,拓跋宏和南宫琰都静静得坐着,谁都没有开口,只是专注得看着苏梦黎吃饭,时不时得给她夹些菜。

一时间,前厅得氛围有些说不上的奇怪,就看见两个男的在给苏梦黎布菜,看着没什么不妥的,但就是很怪异啊。有人帮着布菜,倒也省的她烦,苏梦黎理所当然得吃着饭。

屋外军队集结的声音,穿透了墙壁,直接传到了前厅来。厚重得铠甲、沉重的武器声,每一个步子走在地上的声音,似乎都可以听见。

“主子,五皇子……”阿朝急急忙忙得走了进来,刚要说什么,爽朗得笑声就自阿朝的身后传来。

“皇兄,臣弟我不请自来,没扰了皇兄的雅兴吧。”

浑厚硬气的声音,苏梦黎抬眸,就见一男子身着明黄色的华服,上绣着五爪金龙,腾云驾雾,人生得倒也算是俊俏,他双手抱拳,微微施礼,走了进来。

说微微施礼也是很勉强,他只是随便得抬了抬手,不等拓跋宏回答,他已经很自觉得坐了下来,还真是和不太一样啊,秋楚五皇子拓跋恪是出了名的谦和有礼,看样子都是虚传啊,还是……

苏梦黎的余光往屋外的方向瞥了瞥,听着声音,估模着,这军队是要把这王府都包围了罢,他这是来送拓跋宏上路的?

私心里这样想着,苏梦黎又埋头继续吃饭。吃饭的时候见不过敏的人,那是最讨厌的,佛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看不见,听不见啊!苏梦黎心里这样叨念着,面上淡定得吃饭。

“皇弟今日里怎么会的空来的?吃了么,要不要一起?”拓跋宏面上依旧笑得无甚开怀,一面吩咐道:“阿朝,去添副碗筷来。”

“皇兄这是有佳人作陪啊,连打仗的事情都给忘了?”拓跋恪指了指苏梦黎,意有所指道:“本皇子可是听说了,这可是宸玥准准的战王妃啊,皇兄这是要……”

“皇弟莫要误会,这是为兄的结拜妹妹。”拓跋宏赶忙摆了摆手,皮笑肉不笑道。

“皇兄这是一定要包庇宸玥的王妃么?三年前为了个女人,三年后又是为了个女人,皇兄当真是个情圣啊,呵呵呵,臣弟真是佩服得紧啊。”

拓跋恪话里的讽刺意味颇重,苏梦黎似乎都已经听到了他隐在袖中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的声音。按着拓跋恪的意思,这是要给拓跋宏惯上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啊。唉!这做兄弟的做到这个份上,当真是厉害啊!

苏梦黎心里头一个劲儿得赞叹着,只可惜她什么了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动她的东西,这五皇子今日里得逞了,那她的银子怎么办?这可要不得。

娶了帕子稍稍擦拭了一番,苏梦黎隔空打了个响指,不消片刻,隐在暗处的隐卫立刻出现在了苏梦黎的面前,其实鬼域历代尊主身边时刻都跟随者隐在暗处的隐卫,和皇家的做法差不多,只是她从来都没真的用过。

看着拓跋恪惊异的眼光,苏梦黎摆了摆手,笑道:“别紧张,这是我家护卫风,不太懂规矩,五皇子您别见怪就好。”

“风啊,来,主子我有话跟你说。”苏梦黎勾了勾手,风立刻俯下了身子,苏梦黎略略低语了几声,似是在吩咐着什么。拓跋宏和南宫琰压根就没在意,可是拓跋恪就不乐意了,这是公然得忽视他啊,这女人的胆子还真是大,她方才那话,是在讽刺他胆子小么?

“当着本皇子的面,还敢招手下来,战王妃,你这胆子当真是不小啊。”拓跋恪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冷不防得哼出声来,阴冷肃杀的声音,候在门外的手下立刻将剑拔出了鞘,一时间整个气氛有些肃杀。

“风啊,快点去办。”苏梦黎不紧不慢得道,一手拨弄着手里的筷子,众人只觉一阵风飘过,前厅立刻又平静了下来,在也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仿佛刚才只是幻觉一般。

一手持着筷子,苏梦黎支起自己的小脑袋,笑靥如花道:“刚才有人来过么?在哪里啊,五皇子?”

不解得看了看拓跋宏和南宫琰,两人皆是摆了摆手,苏梦黎遂悲哀得看着拓跋恪道:“五皇子,看样子,你有眼疾啊,我正好认识个不错的大夫,等哪天我心情好,介绍你们认识啊。”

苏梦黎说着,继续盯着眼前的菜,似是在思考着要吃什么。拓跋恪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僵硬得伸出手,喝退了手下,拓跋恪决定不在和苏梦黎这一届妇孺对话,他今日里可是有要事的,至于苏梦黎,等一会子再收拾了也不迟。

“皇兄,今日里,我们该是有个了断了,昨日里你换了所有的手下,这实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本来想留着看看皇兄能不能打赢了这场仗的,但是现在看来,皇兄这是再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啊。”拓跋恪的筷子一下子落在了瓷碗上,他终于是开门见山了。

“呵呵呵……”拓跋宏笑得恣意,瞧了一眼拓跋恪,爽朗道:“为兄确实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拓跋恪,你我兄弟一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皇位,三年前你多虑了。”

拓跋宏艰难得深吸一口气,似乎三年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个迈不出去的坎一般,冷冷得看着拓跋恪,他的话语变得凌厉起来,“不过三年前,你让本皇子失去心中挚爱的时候,教了我一个道理,为了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味的隐藏自己,倒还不如放手让自己强大,三年前我不争,三年后,我倒是想要挣上一争了。”

“是么?”拓跋恪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笑得讽刺,“三年前,你就争不过我,三年后,你这副样子,你凭什么?”

冷冽得口气里,满满得不屑,任谁都可以听得出来。他是料定了拓跋宏做不出什么来,明面上,拓跋恪似乎占尽了所有的优势。但是三年来,不惜颠覆自己往昔形象,还一直往自己脸上抹黑的男人,这样的隐忍不发,他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么?

说到底,拓跋恪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大哥啊,苏梦黎心里一个劲儿的摇头,拓跋恪看似精明,却实在是个十足的傻瓜啊,这秋楚的天下,注定是要放到拓跋宏的手中的,这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他的力量不够,那么加上本王的力量,不知道够不够啊?”南宫琰浅笑着,将面上的人皮撕下,悠悠然开口道:“本王在秋楚的人脉没或许就连五皇子你都不曾知晓。”

苏梦黎的秀眉微挑,看着南宫琰这般淡定自若的样子,怎么好像他和拓跋宏本来就很熟的样子?莫非?苏梦黎看了看拓跋宏,那厮果然是一脸得镇静自若,看样子,他压根就是知道的,而且他和南宫琰的私交或许不错,她是不是可以再明确一点的认为,拓跋宏在他南宫琰的军队里,根本就是个熟人。

而他们此番的战争上的对峙,都是故意演出来?好啊,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不错,一个是隐忍不发,一个是演技一流。这两个人放到一起,那还真是绝配啊,绝配!

“南……南宫琰?”拓跋恪显然是被面前的南宫琰给吓了一跳,他被震惊了,原本应该在云城外的人,竟然跑到了宣城来,不是明明只有苏梦黎在这里的么?“”呵呵……“南宫琰理所当然得笑笑,一手环住苏梦黎的纤腰,淡淡道:”本王的王妃在这里,本王自然该在这里,以免遭遇了什么不测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五皇子?“

南宫琰说得不紧不慢,平淡得口气里,却有着十足的威胁,拓跋恪知道,凭借着他目前的本事,他只能勉强得和南宫琰应付,但是昨日里,那批武器已经被人破解开来,那么他的胜算就很小。

不过,今日里他是带着军队来的这里,没有人知道南宫琰在这里,宣城里并没有其他的军队驻扎,整个宣城都是他拓跋恪的人,只要他到时候把这场戏做得漂亮一些,将祸事全都推到拓跋宏的身上,相信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到时候死无对证就好。”那是,那是,就是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在这宣王府里出了事会怎么样?“

拓跋恪下定了决心,眼中肃然得闪过浓重的杀意,前几日里,柔妃病重,按照他父皇的脾性,定然会召拓跋宏进宫。这些年,拓跋宏暗里收集了不少对他不力的证据,要是让他见了父皇,在联系上自己的旧部,加上朝中老臣的从中作梗,他三年前的辛苦布局岂不是要白费了?

拓跋恪不傻,他要的只是一个杀拓跋宏的时机,适才找了个理由来,让拓跋宏领着兵出来大帐。今日里,他拓跋宏就算是不该死,也得死!

硬气得语调一出,宣王府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门外的士兵迅速得涌了进来,将前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而王府外的士兵也不少,这算不算是里三层外三层?”那么皇弟暗中架空一军主帅,自己在背后操纵战事,又该如何?“”这个,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联系司徒汶之前所说,以及她方才瞧过的卷宗,苏梦黎终于是明白了拓跋宏当日里的那句话,他让那些士兵好好打仗,不是不知死活,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内心知道这些兵是拓跋恪的,即使出了再大的事,他都不会吱一声。

拓跋恪在秋楚的势力如日中天,早就已经惹怒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只要皇权受到了威胁,都会不顾情面。一时间,拓跋宏并不能办到拓跋恪,所以要用这一招么?只是这想法是不错,老皇帝正好可以打压一下拓跋恪的气焰,只是前提是拓跋宏得活着出去。

这就是拓跋宏给了自己那么一大笔银子的原因么?苏梦黎勾唇浅笑,这活计当真是有难度,她可不可以加价啊?”五皇子,本王这第一次来宣城做客,你这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南宫琰深邃的眸子神情得看了一眼苏梦黎,道:”黎儿,这么大的阵仗,吓坏了吧?“”嗯,当真是吓坏我了,我这一届女流之辈,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呜呜呜……“苏梦黎煞有其事得配合这在南宫琰的怀里啜泣,正好她现在买无聊赖的,正好找点乐子。

拓跋宏在一旁看着正隐在南宫琰怀里,呜呜咽咽的苏梦黎,真是长见识,南宫琰是他自己的好哥们,他什么底性,他心里清楚着呢,而苏梦黎这丫头,看来确实是对上了南宫琰的口味。

至少他心里明白着,苏梦黎这女人,压根就不会被这阵仗吓着,敢背着南宫琰给他下战书,一边喝茶一边画扇子,在场上镇定自若的,好像是这女人不假吧?当真是个爱耍宝的两夫妻啊!”五皇子啊,怎么办,本王的王妃被你吓着了,这后果可真的很严重啊。“南宫琰有些无奈道,拓跋恪完全没把南宫琰的话当成是一回事,这种事情嘛,不过是图一时的口头之快,他就不相信南宫琰真的有什么法子,难道还能变出一直军队不成?”不知王爷想怎么样?“”不怎么样,只是随便玩玩,看看能不能哄的王妃开心,本王这个人很好商量的,王妃开心了,本王就开心了,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你说是不是啊,五皇子?“

南宫琰一边轻拍着苏梦黎,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爱妻感言,只听得苏梦黎一阵的无语,不过不得不承认,心里感觉不错。”哈哈哈……“拓跋恪听着南宫琰的话,笑得肆虐,可是再一转眼,却怎么都笑不出来,里三层玩三层都是他的人不假,但是那自偏门鱼贯而出的一众黑衣人却让他震惊了。

他们左手手臂上的风字,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传说中的风卫竟然真的存在。传言风卫可以以一当百,曾经他们单单十二个人,歼灭了一万人的军队,这里的风卫看着都不止十二个,而他今天带得人,似乎看起来不够使啊。真是没想到,风卫的主人竟然是南宫琰。”唉,你这样吓着人多不好啊,也不给我的人留点空,你这是让他们站在墙头么?“苏梦黎看了看这一院子的风卫,不满得皱了皱眉头。”唉,王妃都发话了,你们赶紧撤了些人。“南宫琰听着,立刻宠溺得开口道,感情他今日里真的是带着人来玩儿的一般,即使知道南宫琰说话的功夫,但是拓跋宏还是被南宫琰这话给震到了,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绝啊。

对上拓跋恪阴沉的脸色,苏梦黎拦了下来,道:”还是别了,这人都来了,再让人家回去,多不好啊,就委屈一下我家的那些下人好了。“

苏梦黎说得戚戚然,话音刚落,宣王府的墙头上立刻站满了令一批黑衣人,他们右边的手臂上都有个云字,拓跋恪一时间骇然,云卫,和风卫同名而立的隐卫阻止,他们单个出现,已经是让人骇然,那么风云合并会是怎样的情况?”既然站在了墙头,就好好的站着,拿出你们的穿云箭来,不然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苏梦黎看了看墙头上站着得黑压压的人群,叫嚣道:”等下,拿着弓箭,看看谁的射箭功夫好,好多年不见你们了,也不知是不是还如当年那般英勇啊!“

一边感慨着,苏梦黎一般看着有着紧张得拓跋恪,有礼貌道:”五皇子啊,别紧张啊,我这些手下是看今日里天气比较好,说是这宣王府的地方不错,很适合射箭比赛,我这做主子的,也不好不满足他们的愿望,这才借了大皇子的府院用用,您啊,想干嘛就干嘛,当我的那些手下不存在就好,是,他们真的就是来玩玩的,千万不要有压力啊。“

苏梦黎小鸟依人得靠在南宫琰的怀里,拓跋恪死死得盯着她,这女人,他倒还真是看走眼了,这**果的威胁,他当真是听不出来么?那他岂不是真的是傻的。

苏梦黎依旧是笑靥如花,压根就没拿拓跋恪当回事,她认真得看了看屋外两队黑压压的人群,忽然间眸子一亮,道:”南宫琰,我忽然有个想法。“”什么?“”你说等下子我家的下人和你的人来个比赛好不好,这样可以促进感情,增加交流,说不定还可以互相提升功夫耶,你看好不好?“苏梦黎满眼精光得看着南宫琰,南宫琰依旧宠溺得看着她,毫不迟疑得点头。

感情这两人是真的完全忘记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直接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了,拓跋宏看了看这屋外的三队人马,看着这肃杀的场面,他们就这么轻猫淡写得说是玩儿?

拓跋宏一时间心中无甚感慨,好吧,不得不说,南宫琰真的是找了个和他一样妖孽的女子啊,这两个人确实是登对,很登对!

------题外话------

刚从医院回来,由于沫沫这几天都要去医院,今天将稿子改好了,交给同学,明天就还是老时间了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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