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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人牙走后,赵老爷看眼佟氏,对丫鬟婆子说:“送新姨娘去后面歇着,洗洗换件衣裳。”众丫鬟婆子答应一声,簇拥着佟氏转过屏风,往后宅去。出了厅堂后门,是二进院子,过东厢耳房钻山,又进一重院落,从东墙门进到与东院相连一个小跨院,小巧三间面北朝南的正房。进到西面屋子,西屋就一铺炕,炕上放着一个酸枝木炕桌,炕沿边铺着大红条绒褥子,一个大丫鬟道:“姨娘先歇着,奴婢预备香汤,一会姨娘泡泡解解乏。”佟氏坐在炕边,看小丫鬟抬进木桶,提水倒进去,扬了玫瑰花瓣,拉起帘子把屋子从中间隔开,大丫鬟从帘子后出来道:“姨娘,水预备好了,请姨娘沐浴。”佟氏起身走到帘子后面,两个丫鬟服侍她月兑了脏衣裳。佟氏伸足尖,水温正好,于是身子慢慢滑进去。躺在木桶里,佟氏享受闭上眼,自京城出来,就没洗过澡,身上黏腻腻的,头发也粘连到一块,用梳子都梳不开。佟氏头搭在桶边,乌发垂下,两个丫鬟另拿了铜盆,倒上热水,为佟氏清洗头发。足洗了一个时辰,佟氏才从木桶里出来,那个大丫鬟站在一旁,手里托着一套簇新的衣裙,上面摆着一只珠钗。一对翠玉镯。佟氏换好衣裙,挽了长发。贴身侍候的俩丫鬟看了,直咂舌,那大丫鬟道:“姨娘真美,老爷待会见到,一定欢喜。”既已买到赵府做妾,暂时又无法月兑身,佟氏想了解一下府里状况,问:“你家老爷有几房姨娘?”那大丫鬟看老爷相中这新来的姨娘,这功夫洗干净换上新衣裳,果然相貌出众,估模着一定能得老爷的宠,也就不放过讨好的机会,以期在新姨娘面前留着好印象,当个心月复大丫头,于是道:“我家老爷一共五房姨太太,姨娘排行第六,应该称呼六姨娘,那几房姨娘,就五姨娘来得晚,才进府一年,不过……。”那大丫鬟压低声儿道:“不过,就二姨娘生了大姑娘,其她几房姨娘至今没有子嗣,我家老爷今年六十有一,却没有儿子,正为此事着急,赵家无人承继香火,几位太太成日里烧香拜佛,也不管用。”派来贴身服侍佟氏的另个丫头,也不放过表现机会,接茬小声道:“头二年三姨娘怀上了,不知怎么六月上又流掉了,老爷白欢喜一场,你没看三姨娘怀上那阵子,老爷平常极少去她屋里,一听她有了,见天过去,大厨房换着法给做吃的,就差没吃唐僧肉了,二姨娘和四姨娘见天背地里唠叨,说还不知生男生女,老爷就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小心爬得太高掉下来,还真说着了,没过多少日子三姨娘孩子就没了,老爷知道,把气撒到她二人身上,扣了月钱,好一顿训斥。”佟氏想:深宅大院,一个嫡妻五个姨娘,还有这些丫鬟跟着跑腿学舌,各为其主,还能消停了,赵老爷没儿子,就是有了禁得住一个个像眼中钉似的。这时,一个小丫头进来回道:“新姨娘,晚膳送来了。”佟氏这一路忍饥挨饿,听说吃的比什么都热切,道:“摆饭吧!”几个丫鬟把饭菜摆在堂屋,隔着帘子香味飘进来。佟氏舌忝舌忝嘴唇,那大丫头掀帘子进来回道:“姨娘,饭菜摆好了,请姨娘出去用膳。”佟氏移步出去,坐在桌子边,一看赵府的饭食不比贾府差,七碟子八碗,菜品精致,就动手吃起来。看丫鬟在旁边,还得假装斯文,菜肴多,东一口西一口,不觉菜少了,却吃得月复中胀满。吃了饭,丫鬟服侍漱口,净手。这俩丫鬟看新姨娘对她们的侍候心安理得,而且熟络,没一丝不自在,暗想: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姨娘,规矩一定比赵府多,更加卖力讨好,殷勤侍候。佟氏刚穿过来,让人侍候开始不大习惯,可过不久,就习惯了,还觉得挺享受,久之习以为常,还很能适应,人就有惰性的。这时,才那个管家娘子进来,没说话,先脸上笑开了花,欢喜上前拜了几拜道:“恭喜姨娘,贺喜姨娘,老爷说了,明个办几桌子酒席,新姨娘给太太敬茶,让阖府也认识一下新姨娘。”佟氏想起那老朽,心里直反胃。脸上也不好表现出来,没什么喜怒道:“大娘辛苦了,让大娘跑一趟。”那管家娘子,也看出她不太热心,还有几分冷淡,就有眼色地敛起笑容,规规矩矩地道:“姨娘若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吩咐奴婢一声,奴婢自当效力。”对这刚进府的新姨娘,她是比较看好,看老爷今儿的眼神,知道老爷动心了。新姨娘得宠没什么悬念。自古喜新厌旧,人之常情。管家娘子走了,佟氏懊恼顿生,对这赵老爷无一丝好感,偌大年纪,侬。天暗了,丫鬟掌灯。这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未见人却听见一个软糯的声儿:“你家新姨娘在屋里吗?”门口小丫鬟讨好声道:“给二姨娘、四姨娘请安,新姨娘在屋里。”随着帘拢哗啦啦响动,另一个甜腻腻声儿道:“妹妹,我们姐俩来看妹妹来了。”随着声儿先后进来两个女子,令佟氏诧异的是甜腻腻声儿是出自先进来的年纪稍长,三十出头的身材高挑的女子,而软糯声儿却是个二十五六岁杏面桃腮的美貌女子。看来赵府的姬妾水准不低。佟氏既来之则安之,遂起身含笑,让道:“二位姐姐快屋里坐,妹妹该先去看看二位姐姐才是。”说吧,忙吩咐丫鬟道:“快给两位姨娘倒茶。”这二人进门却也不坐,拉着佟氏上一眼,下一眼打量,高桃身材女子啧啧赞道:“怪道说老爷一见妹妹就丢了魂,原来妹妹竟这般美,今个我算见识了。”那小一点的女子笑靥如花,道:“我听丫鬟说府里来了新姨娘,好奇什么样,听说京城来的,那是我们这不上台面的能比得了的?”虽这位四姨娘像夸赞她,可佟氏听出酸酸的味道,这还没怎么样,就吃起干醋。三人并排坐到炕上,佟氏在中间,亲热地一手拉着一个,道:“两位姐姐,我初来咋到,还望多关照一二,有不周到的提点着我,以免行差踏错,失了规矩,惹人笑话。”这二人看她说得诚恳谦恭,也不好在吃醋拈酸,听她话里话外抬举二人,二人也就把来时嫉妒的心肠收起。四姨娘像是好心地提醒道:“妹妹,姐姐跟你说,这屋里,太太不大管事,旁的都好说,就是那个……。“朝西面瞟一眼,道:“五妹妹可是不能惹,那可是老爷的心肝,说给妹妹日后注意就是。“二姨娘也接过话茬嘱咐道:“妹妹才来,是不知道,五妹妹是咱们老爷心尖上的,一刻离不得,才老爷就要过妹妹这屋里来,被五妹妹派人叫去了。”这明里暗里的挑拨,佟氏哪能听不出来,可是她根本没有要和几个姨娘争宠的心,老爷总也不来她屋里才好。这心里话,二姨娘和四姨娘当然不知道。几个人正说着,不妨赵老爷迈步进来,四姨娘抬头看见,眉梢一挑,唇角一弯,赶着上前,腰肢一软,福身道:“妾恭迎老爷。”二姨娘也赶紧莲步上前,一甩帕子,蹲身道:“妾恭迎老爷。”佟氏也只得起身见礼,道:“给老爷请安!”赵老爷大声笑着道:“怎么今儿都在这,都快起来吧!”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盯在佟氏身上,那二位也都是有眼色的,赶紧道:“我们来了有一会了,也该回去了。”赵老爷看二人识趣,满意地道:“六姨娘新来的,日后有不知道你二人多告诉她。”二人齐齐答应道:“是。”就都告退出去。这时,侍候佟氏的俩丫鬟看老爷过来,也悄声退出去了。屋里就俩人,赵老爷坐在炕桌一侧,佟氏侧身坐在另一边。赵老爷看佟氏微低着头,这身行头换上,常言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何况佟氏底子好,加上屋里红罩灯弥漫着朦胧晕红的光,空气中仿佛流动着一股暗昧。赵老爷隔着桌子去扯她的手,把她柔胰放在自己干枯的手心里,另只手抚模她的白女敕的手背。佟氏瞧他急色相,心里更加厌烦。手被他攥住不放,抽了几下,被他紧紧捏着,没抽动,猛地一用力,抽回手。看赵老爷脸色微变,知道不好得罪,这样硬生生拒绝,下了他面子,只好假意捋耳边碎发,又走去桌边取下磨砂琉璃灯罩子,拨亮灯盏。一回身,唬了一跳,见赵老爷已站在身后,盯着她看,浑浊的眼珠黏在她身上。看得佟氏浑身汗毛都竖起来,道:“老爷先坐着,我去让丫鬟拿点心来给老爷吃。”说吧,借由头就要出去。赵老爷却似没听见,自言自语道:“真是个美人。”佟氏说吧,就往外走。走过赵老爷身边,不妨他突然伸胳膊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嘴在她脸上乱亲,边亲边道:“美人,老爷我等不及了,今晚就成就好事,反正你早晚也是老爷的人。”说吧,把她推向床边,一猛就把她摁倒在床上,这赵老爷虽六十几岁年纪,气力比她大,把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好双脚乱蹬,口中喘息道:“老爷,急什么,等明日妾就是你的人了。”赵老爷喘着粗气,沙哑声道:“美人,就先让我受用一回,解解饥渴。”说着,就动手剥佟氏衣衫,解开衫子,露出酥胸,趴在佟氏胸前,一顿吮咂,口水流了佟氏一胸,佟氏恶心得直想吐。赵老爷迫不及待忙忙地自己裤子褪下,露出不甚粗壮干巴巴的□物件,佟氏见强挣不过他,一咬牙,顾不得羞臊,伸出手去,一下箍住那尘柄,双手揉搓,□。赵老爷浑身舒坦,很受用,翻在一旁,任她抚慰。不一会,赵老爷就骨软身酥,哼哼吓吓不住,口中不住声地叫道:“小美人,用力啊!”房门外的丫鬟开始听见里面说话,后面声儿没了,床咯吱响动,这些丫鬟婆子平素侍候几个姨娘,知道里面一定是春光潋滟,好事趴在门缝往里看,见帐子抖动,她家老爷发出婬声不断,觉得稀奇,这该是新姨娘发出的声儿,怎么是她家老爷,颠倒过来了。好奇,饶有兴致往里看,就恨不得真身进去看个究竟。原来,这赵大户妻妾虽多,古代女人都是循规蹈矩的,房事上极少放得开,施展新鲜花样,怕旁人说轻挑,不稳重。只有那一班□对嫖客才使出下作手段,佟氏今儿是被逼无奈。赵老爷被她弄得嘴里都不知叫什么好了,一会叫心肝,一会又肉儿、美人乱叫。哼哼唧唧犹如大病一般,赵老爷只觉体内有股热流,性浓情急,也等不得她慢慢消遣,猛地一翻身,骑在佟氏身上,去解佟氏裙带,手抖着越是急越是解不开。佟氏这时抓住他尘柄手下加力,使力揉搓,弄得赵老爷手打颤,更加不好使,突然,大叫一声,体内浊物,就要倾囊而出,佟氏却在此刻松开了手,那赵老爷百爪挠心,叫唤道:“小美人,别松手。”佟氏却不理会,赵老爷难受得趴在她身上,上下乱蹭起来,不肖片刻,就软瘫下来。像死狗一样伏在她身上。佟氏衣衫未月兑,被他弄了一身,黏黏糊糊的,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