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是一个混乱杂闹的地方,各种吵闹吆喝声不绝于耳。
进竞技场大门就要收5碎币,要不是为了买个女仆巴图可不愿来这种地方。
走进竞技场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着上身的肥胖大汉,肥壮的胸腰和臂膀上绘烙着各sè各样的图案。
四个肥胖大汉中间坐着一个白净的矮胖子,笑呵呵的,一脸富态。很多人在围住这个矮胖子吆喝着押注,看这么热闹巴图也好奇的围了上去。
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今天竞技场上上演的是10个奴隶的互相厮杀,你如果感觉哪个厉害能活到最后,就可以把注入押到哪个奴隶身上。当然,关于押注的一些细节巴图不是很清楚。
矮胖子旁边竖着的大木栅上贴着十个奴隶的画像和描述,巴图瞅了一眼,心儿怦跳,心道:这画的哪是人像啊,个个跟野兽似的,身板看上去每个都要有我2、3个大,也不知画的真假。
赌注至少5金币,巴图可不打算押注,绕过押注的人堆继续往前走去。
再往前是一个石砌的大坑,这个大石坑就是奴隶厮杀的地方。
石坑有数百平方米大小、深五六米,四壁光滑,上面斑斑血迹,虽然石坑每几rì都要有人清洗,但依旧透着浓浓的血腥味,
石坑的周围是噪杂的人群,有贩卖马匹、骆牛的,有贩卖奴隶、仆人的……
巴图对女仆没什么太多要求,只要人好会照顾小孩就行,当然也不能太难看了,太丑的话吓得小孩子就不太好了
草你妈的,贱货,竟敢咬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巴图正在喧闹噪杂的贩卖长群里四瞅着,突然一个凶狠的声音传来。
声音咋听上去倒是有点耳熟,可却想不出是谁。
一时好奇,巴图挤过人群瞅去。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一身破烂的衣服,手腕和脚腕上都带着铁镣,正眼神凶狠的盯着她面前的一人。
女人嘴角流着血迹,脸上印着一个红紫的手印,显然是被人刚打上去的。
女人虽然衣着破烂、头发凌乱,但从那有些脏兮的脸上,却也能看出一丝白皙和清韵。
大爷,你息怒啊,这女奴我可是花不少金币收购来的,您要是给一刀杀了,我可就赔大了,女人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jīng明老头连忙说道。
去你nǎinǎi的,连个女奴都管不好,老子不找你麻烦你就烧高香了,还想不让我杀她,惹怒了老子,老子连你一起宰!声音嚣张凶狠。
听着声音,再看看眼前的人,巴图直撇嘴,前些rì刚在客栈见过没想到又碰见这人了。
正凶狠说话的人巴图认识,就是那个杀大黑虎的刀疤中年男子,当rì在荒野小栈门口就是这人大喝着不想让他和憨虎进去休息的,所以巴图对他没一丝好感,当然对那个指挥大青狼的红衣女人的感觉要另当别论。
老三,我们来办正事的,别在这里惹事了,和刀疤男子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子说道。
老大,这疯婆子泼辣的狠,你看把我手咬的都渗血了,这事咋说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不闹事,咋说也得陪我些医药费。
大爷,你兄弟这样说可就不对了,要不是你这兄弟乱模我这女奴,怎么会被女奴咬到,jīng明老头一听刀疤男子让赔偿医药费赶紧也对着中年男子急说道。
你说什么?我乱模她,老子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刀疤男子一声大喝,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大刀。
jīng明老头一看刀疤男子这架势,不由一颤,连忙退后几步,手下的两个伙计赶紧往前两步保护住老头。
老三是个浑人,要是不顺意说不定真的把这女奴和老头给宰了,女奴杀了就杀了,倒没什么,主要是是这老头,这老头虽说看上去不起眼,但是竟然能在这里贩卖奴仆和奴隶,背后应该有一定的势力,这里不是我们青狼佣兵团的地盘,要是杀了他怕有不少麻烦,和刀疤男子一起的中年人暗暗想着。
老三,别在这里惹事,这女奴咬了你,你大不了把她买下,然后想怎么办都行!中年男子训劝道。
刀疤男子大概也知道在这里惹事,麻烦会不小,也就吵嚷着打算把女奴买下。
大爷,你尽管买下就是,这女奴要是收拾一番绝对的够味,保管你满意。刀疤男子打算买下女奴,老头赶紧站出身嘻哈哈的说道。
贱人,等老子买下你后再好好收拾你,刀疤男子没搭理老头只是盯着女人恶狠狠的说道,眼中透出**邪恶之光。
女人盯着刀疤男子的眼神虽依旧狠辣,但却难以掩饰眼神中的一丝苍白绝望之sè。
最后,刀疤男子50金币买下女奴,然后恶笑着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跟着中年人往人群走去。
虽然可怜这女人,可巴图也没办法,人家买女奴可不关自己事,不过若不是这刀疤男子要买,自己买下这女子倒是不错。
竞技场的奴隶搏杀,再有一会就要开始,巴图既然花钱来了这里,自然要开开眼界,趁着这会功夫赶紧先把女仆挑好。
……
唉,这李寡妇既是是可怜又是傻的不行,你说丈夫都死那么多年了,你和黄二好了也没啥啊,怎么反倒一刀把人家捅死了!黄二的大舅子是步兵伍长,你杀了他怎能好过?弄成现在这个悲惨模样也是无奈啊。巴图正在贩卖奴仆处瞅着,看有没有好的女仆出售,就听旁边一个瓦泽镇镇民嘀咕道。
李寡妇、黄二,听到这两个名字,巴图神情猛然一震。
“瓦泽镇裁缝店的李寡妇镇上的无赖黄二经常找她麻烦,你多帮我去看看她,她一个人不容易”。这是大牛死前留给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婆婆,你刚说的李寡妇可是你们瓦泽镇裁缝店的?巴图对着刚刚的嘀咕镇民赶紧问道。
那可不是,这女人真是可怜啊!镇民哀叹道。
……确定就是大牛口中的李寡妇,巴图不等镇民话落,就匆忙朝刀疤男子跟去。
大牛已死去多rì,可一经想起,大牛的音容、笑语又不断的浮现在脑海。他经常大声喊自己黑娃子,小时候常常豪爽的把自己托在他脖颈上在村子里溜达,和父亲经常一起大笑着烤野味喝烈酒……
他临死前把自己的财富都留给了自己,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请求,自己却没放心上。想此,巴图心中升起强烈的愧疚。
大哥您等等,巴图跑到刀疤男子面前,一脸鞠躬的拦住刀疤男子的脚步。
干啥!刀疤男子一手野蛮的拽着女奴的手臂,瞪眼对巴图嚷道。
大哥,您手中拉着的是我的朋友,您看能不能把她给放了?
刀疤男子瞅了瞅巴图,看穿一身土布衣服还带着个土布小帽,脸上露出不屑。
哪来的野娃子在这乱嚷嚷,你说放就放啊,知不知道这女奴是你家大爷我花50金币买!
大哥,您行行好,我把金币还给你,只求您放了她。巴图对着刀疤男子哀求道。
金币老子有的是,给老子滚一边去,再在老子这啰嗦,信不信老子抽你!
大哥,您就放了她吧,她真是我朋友,大不了我在多付给你点金币。巴图继续哀求道。
刀疤男子旁边的女奴瞅着巴图,满脸的疑惑,不知这大娃子怎么回事,竟为了自己丝毫不理会男子的威胁,继续哀求。
你小子有点面熟,我应该是那晚在荒野小栈见过你,不过这女奴是我三弟已经买下的,他既然不愿意卖,你就别拦着我们了,刀疤男子旁边的中年人开口道。
靠,我说咋有点眼熟,原来是那晚碰到的俩野小子!给老子快滚,再烦老子,老子灭了你。看出巴图没什么背景只是村里的村民,刀疤男子不由露出了杀气。
看刀疤男子露出杀意,巴图不由紧了紧拳掌,他能感觉此人的等级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若是他和中年人一起,自己未必是对手。
巴图虽然实力大涨,可还没有战斗经验,对自己的战力很没有信心。
怎么办?巴图有点想退却,可想到大牛,巴图神sè中露出决然,对于大牛的最后遗愿,这次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李寡妇。
记得刚学识字的时候,老村长就告诉自己很多很多的道理,尽管这些道理自己自己不是很懂,有的还不是很同意,可对于自己的亲人、朋友,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还有就是生命,生命是最重要的吗?巴图扪心自问,可真要面对的是父亲、憨虎的时候,自己生命和他们比着哪个又更重要呢?巴图想着,他知道若是父亲或者憨虎遇到危险,他会用生命去换。
要战就站!尽管自己生xìng猥琐,可有些事必须要自己站出,哪怕付出生命。
这短暂的瞬间,巴图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也许是实力提升影响的,也许骨子深处生xìng如此。
大哥,那你怎么才会把他放了?巴图脸sè谄媚的笑意消失不见,对刀疤男子说道,眼神平静。
刀疤男子似也感到巴图的变化,那有些冷淡的声音让刀疤男感觉很不舒服,手臂一握闪电般朝巴图的脸部击去。
刀疤男子身边的中年人看老三霍然出手,阻拦已是不及,在一旁静看着。
那女奴——也就是李寡妇,看到刀疤男子重重打出的一拳,不由发出惊呼!对这个不认识的少年升起一丝担心。这么多年了,除了眼前这个少年和以前丈夫救过的那个大牛,谁还如此关心过自己。
周边的人看着这重重快速的一拳,都已经想象到巴图即将血流满面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