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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姣白,挥洒而下,似轻纱一般,朦朦胧胧,绕到林间,如雾似幻。
林中一块凸起的巨石上,只见一个人影盘膝坐下,头顶上悬浮一个青皮葫芦,葫芦壁内透着青光,能很清楚的看到葫芦内一个绿sè宝珠沉浮。那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一道道月华之力被宝珠吸引淬炼,又灌输到侯涛的头顶天灵处,那浓厚的月华之力汇成一层一层肉眼可见的白纱,环绕在侯涛身边。
侯涛rìrì吐纳太yīn之力,已到了突破的边缘,修道十二重楼,每一重都有不可思议之能,这第二重楼,洗练周身,有水火不侵,刀枪难入的能耐。猛的,但见侯涛天灵大开,原本盘旋在外无法吸收的月华之力如cháo水一般涌入天灵之中,鲸吞海吸一般,这些盘旋在外的月华之力被吸了干净外,头顶涌出的吸力,使得那宝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加大了马力吸引月华之力,甚至将自己原本的月华之力都供应下来,得到如此多月华之力的补充,侯涛身体渐渐渗出一层层黑sè的流质,伴随黑sè流质的流出,侯涛肌肤表层开始泛起一层层银sè金属光泽,肌肤表层下甚至能看到血液流动,血液流动中不断的将身体的杂质从毛孔中排出体外。
这正是第二重楼的伐毛洗髓,伴随第二重楼的突破,侯涛没有再继续吞吐月华之力,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今夜能突破第二重楼已经算是侥幸。修道之士突破,多水到渠成,侯涛今rì借助宝珠的力量,一鼓作气破开第二重楼,对身体还是有些损伤的,不过无伤大雅,休养几rì便好。
取过葫芦,侯涛修行这半年的时光,已经不是初入茅庐的毛头小子了,这绿sè宝珠正是那僵尸聚月华之力而成的内丹,虽然借助这内丹之力修行,进展神速,但遗憾的是,这内丹是僵尸一生jīng华,并非天地灵物,不能借以用来炼化仙根,所以侯涛这些时rì,rìrì用内丹聚引太yīn之力洗练葫芦,使得葫芦越发通灵,已经呈现紫青之sè,隐隐有华光流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使得葫芦通灵,然后就可以葫芦为仙根,铸就道基。
侯涛望着不远处,有一道道月华之力垂下,知道是明智的无忧居,几个起落落在附近一颗树上,只见明智盘膝坐在地上,头顶有一道道金光流转,是一个个铜钱,铜钱此刻不再是金钱剑的样子,而是一串铜钱,月华之力透过铜钱中的方孔落下,已带着点点金光,不再是纯粹的太yīn之力了。
“这金钱剑借助万家香火通灵,本识中带有万家愿力,有守正僻邪的意志,看来师兄所求之道便是煌煌正道了。”修道之士,万千道途,不一而终。自太上道祖传下道德经以来,无数道门先辈将各自的修道感悟写成经书流传后世,每一本经书,根据个人领悟,所悟出来的修行法门各有不同,虽然侯涛和明智两人都是从太yīn参同经中悟出练气法门,但个人理解不同,练气法门也自有所不同。同样的,由于仙根不同,每个人铸成的道基也有所不同,倘若道基与己身相合,便能勇猛jīng进,倘若不和,或是另求道基,或是改换道念,路有种种磨难,不一而足。
侯涛看了明智修行,知道明智修道之前就是嫉恶如仇的追魂刀,而后因误伤人xìng命,在福缘观中潜修,后经胡道士之死的打击顿悟,明了守正辟邪的道理,而后才能与金钱剑两两相合,勇猛jīng进,这一点是侯涛所比不上的。
侯涛低声叹道:“明智师兄找到自己的道了,而我的道又在何方呢?”侯涛细细思量前世今生,只觉分外困惑,找不到道途所在。模模了怀中青皮葫芦,有点点温润感浮上心头,想不明白,索xìng不再去想,也不打扰明智修行,便回了落霞居。
到了落霞居,不多时飞回一只纸鹤,正是之前侯涛放出去的纸鹤。这点化纸鹤的能耐不过是道门撒豆成兵之法中非常浅显的一门道术,太yīn参同经是一部典籍,道门典籍包罗万象,非但有练气之法,内种暗藏道门种种神通法术,但皆不月兑太yīn之法,盖因著作此书的先辈高人,修行感悟的都是太yīn之力。侯涛研读道门经典,相互印证书中大道,这些时rì,也悟出了几样道门法术。
那纸鹤落在侯涛肩头,抖抖翅膀,侯涛笑道:“你这个懒货。”当即又吹了一口真气给纸鹤,纸鹤这才晃悠悠的飞了起来,掖了掖侯涛的衣角,示意侯涛跟上,侯涛跟在纸鹤身后,不多时,到了一处密林,只见纸鹤落在一处植株上,只见两片叶片间耸立七颗红彤彤的红果,侯涛心下一喜,刨开来,果然是一株山参。
侯涛这些时rì,也曾研究过几道丹方,但是苦于药材难寻,价格又高,所以虽然试着开炉练了几次丹药,但收效甚微。侯涛领悟出这撒豆成兵之术,就想着能不能用来帮忙寻找药材,现在一看,果然可行。
这些时rì,福缘观中上下都动员了起来,一是给观中主要地方都悬挂上白绫,以示哀悼先皇去世,一是聘用了好多猎户到山中猎取猛兽,为十全大补丸做准备。而侯涛也没有闲着,利用道术,很是搜集了不少药材,已经凑齐了凝脂玉露丹的药材。侯涛要练的这凝脂玉露丹,说白了,不过是养颜美容的丹药,不过因为是道门丹方,用的也是道家法力,所以功效显著,加上侯涛两世为人,加上了前世对女子美容的见解,略略修改了丹方,加强了美容的功效,这才显的更为珍贵。
毕竟这个时代,药材珍贵,修道士为求仙道,多半都是用来提炼养气练气的丹药,怎么会花费时间与心思来琢磨不过是养颜美容的丹药呢,这样做,无疑是本末颠倒,然而这是这一缺口,才是侯涛的突破口。
侯涛接连练了几炉丹药,才练出一炉心满意足的凝脂玉露丹,丹药有龙眼般大小,呈莹莹碧sè,好像玉石一般,有淡淡的香气飘出,单看卖相,便是好极了,一共三粒,都用玉盒装了起来。
没过几rì,明德也练了一炉的十全大补丸,侯涛将凝脂玉露丹交给明德的时候,明德也诧异了一下,但是听侯涛介绍了这凝脂玉露丹之后,就将这三粒凝脂玉露丹与十全大补丸一同交到了府城,随后的rì子,福缘观倒也恢复了平静。
大约过了半月,新帝登基,国号兴,意为中兴之意,大周朝历经数代皇帝,早已失了太祖皇帝在位时的锐意进取了,虽然依旧强盛无比,四方来朝,但是国内土地兼并,贪污**等问题积弊难返,赋税年年下降,年年又增加苛捐杂税,百姓生活越发艰难。
福缘观落霞居,侯涛有些郁闷的看着明智,明智双目有一股jīng光,寻常人看不见,但修道士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明智已经入了修道士的第三重楼,开了天眼,能够辨识yīn阳,只不过火候不深,尚不能收敛力量,致使霞光外泄。侯涛暗自感慨,这明智真是修道的好材料,却不想明智接下来的话,让自己大吃一惊。
“福缘观是乱葬岗。”明智语出惊人。
侯涛吓了一跳,只当明智是胡言乱语,笑道:“师兄又在打什么哑谜,好好的怎么和乱葬岗扯上了关系。”
明智yù言又止,摇了摇头,站起来就要告辞,侯涛还要再问,明智已匆匆离去。侯涛知道明智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必然是明智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说,不过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明智有点夸大其词,福缘观和乱葬岗有什么关系,既然对方不愿意多说,侯涛也就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又过了月余时间,清林匆匆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长老,山下来了大批的衙差。”清林是当初明德分配给侯涛的两个小道童之一,清风已经回了观主殿去,现下落霞居,就只有一个清林随侍左右。也无怪乎清林如此大惊小怪,普通百姓很少与官府打交道,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往来,自古民不与官斗,此刻匆匆见了大批的衙差,自然吓的不知所以。
侯涛暗自给自己占卜了一下,知道无血光之灾,而且有鸿运当头之势,当即心下明了,笑道:“不是不好了,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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