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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不出侯涛所料,却是天大的喜事,原本明德向知府上承了十全大补丸和凝脂玉露丹,知府只当一般,却也随着贺礼一同送到了宫中,兴帝登基之后,勤于政事,并不曾在意这些贺礼,随后,皇后初掌**,整理**一切事宜,发现了凝脂玉露丹,为表孝心,将丹药并一些贺礼一同送到了皇太后手中。
皇太后毕竟年老sè衰,见了凝脂玉露丹,只觉丹药温润,甚是喜人,再一打听,是岭南府知府呈送,便服了一枚,过了一夜后醒来,肤sè水润莹白,像是年轻了十来岁一般,见到效果如此喜人,凝脂玉露丹的名声登时在**响彻一时,兴帝刚掌帝位,正式标榜礼义仁孝的时候,招来岭南知府,知道事情缘由,便大肆封赏。
先是岭南知府,献宝有功,擢升一级,调任京师,另外,赐了福缘观一道牌匾,上书岭南第一观,乃天子手书,又尚黄金百两,福缘观所在山脉赐名福缘山,为福缘观私产,其后又封了侯涛为慧真人。除却这些之外,凝脂玉露丹则成为皇宫秘药,只能专贡皇家。
如此一来,福缘观则是在岭南府成了响当当的名观了,明德对这一切都极为满意,唯独一样,天子亲封侯涛为慧真人,而自己这个明德真人却是自封,不过这不过是一点点瑕疵罢了,福缘观有了天子手书岭南第一观,又有了如此多的赏赐,当即便大兴土木,整修福缘观。
侯涛得了天子赐封慧真人后,每夜吐纳月华之力都顺畅了那么几分,这是天子气运加持,修道士顺天应人,天子集天地气运于一身,有天子气运加持,自然能逢凶化吉,但是侯涛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天子气运加持虽然是好,但因果一说,一饮一啄,今rì得天子气运加持,他rì为还因果,自然为天子事累,也不知是好是坏。
山中方一rì,世上已千年,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月光如洗,水泻而下,只见一道明亮的月光直直垂落,打在落霞居上,外人不可见,侯涛盘膝打坐,头顶一枚紫青sè的葫芦滴溜溜的打转,被月光包裹,朦朦胧胧,内中一个绿sè宝珠熠熠发光,这紫青葫芦被侯涛六年来,rìrì用太yīn之力洗练,已经渐渐通灵了,只差最后临门一脚,缺少一个契机。
而侯涛本人这六年来,先后打通数道关口,现在已经踏入了修道士的第七重楼,修道士每一重楼都有不可思议之能,第三重楼是开天眼,能辨识yīn阳,第四重楼是顺风耳,顺风而知数里内外之事,第五重楼是闻香鼻,方圆之内,能辨识各种气息,第六重楼是思如涌,神思清明,思如泉涌,第七重楼是筑容颜,自此容颜稳固,百十年如一rì。这修道士前七重楼,都是开发**之能,乃是肉身极限,修行起来,只要无灾无劫,终是能达到,但是之后的几重楼,都是开发冥冥不可知元神之力,为突破**凡胎而做准备,每一重楼都不那么简单。
所以尽管侯涛有僵尸内丹相助,又有天子气运加持,修道勇猛jīng进,也被卡在了第八重楼之外,明智于一年前也达到第七重楼,却始终无法步入第八重楼。修道士的内家练气十二重楼,虽然有种种不可思议之能,但终是**凡胎,纵然有种种道术傍身,也不过小道,甚至一个七重楼的道士不小心,还会被一个普通人杀死,实则是因为修道士还是**凡胎,未曾超月兑罢了。
这六年来,福缘观变化甚大,几经扩展,已经颇有规模了,连片的殿宇,巍峨大气。因为有着天子手书岭南第一观的称号,所以深得官府厚爱,所以香火鼎盛,时常有官门中人前来进香。
而伴随着福缘观的的凝脂玉露丹的名声,山脚下的造甲镇,借着这股东风,各种玉露层出不穷,畅销大周朝,而后又有四大商家与福缘观合作,福缘观出丹方,占分红,制造次一级的玉露散,在达官贵人圈中,颇享盛名,一时间,有天下玉露出造甲之说,造甲镇一时之间商贾云集,原本的造甲镇之说已经渐渐不可知,天下皆以玉露乡称之,玉露乡繁盛不弱府城。
明德对眼前的一切都很满意,这些年来,自己兢兢业业,一直把福缘观发扬光大,到了如今的岭南第一观,望眼整个岭南府,就是知府大人见了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久在上位,明德已经不太过问琐事,所以当眼前的一封拜帖送到明德面前时,明德并没有仔细看一眼,这是一封归元观的拜帖,不过是岭南府众多观宇寺庙中的一个,如今明德已经不太能看的上眼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明德大感棘手。
“归元观洪机,求见观主,但请观主出来一见。”声音隆隆,响彻整个福缘观,侯涛在后山之中练气,听的声音震耳发聩,心中一惊,暗道:“这归元观洪机是何人?好浑厚的道门真力,只怕已经到了道家的地七重楼。”当即让清林取了一盆清水来,手捏符纸,符纸无风自燃,落在水面上,水面猛的旋转起来,不多时就化作道道波纹平静下来,同时,一个中年道士的身形落在了盆里,此人正是洪机。
洪机身为归元观二代首徒,有说不出的骄傲,在天下观宇寺庙中,归元观非但在岭南府名声遐迩,就是在天下观宇寺庙中,那也是声名赫赫,实则是因为归元观开派祖师归元道人,归元道人不过一方游方道士出身,但是惊采绝艳,自创归元秘籍,一举炼化道基,成为当时天下有数的高手,而后在岭南开创归元观,为岭南众观之首,但时也命也,归元道人毕竟是一方游方野道,道门jīng义何其广大,知道归元道人坐化之时,仍徘徊与道基,未尝存进。虽然归元道人坐化百年之久,但归元观声威不减,现任的归元观观主得了归元道人真传,是岭南府一带公认的第一高手,数十年前就已经到了练气十二重楼,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炼化道基,超凡月兑俗。
福缘观毕竟底子薄弱,当初胡老道也入道未深,对于修道界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修道界的秘辛告诉明德等人,更何况明德自己尚且未能入道。洪机身为归元观二代首徒,对于福缘观得了天子手书的岭南第一观,心中颇为不服气,等到见了明德,天眼一观,便知明德底细,讥讽道:“这便是岭南第一观的观主吗,居然尚未入道,真真可笑。我看还是将岭南第一观的称号让出来吧。”
这句话顿时惹怒了在场众人,不但明德怒火中烧,就是普通弟子,这些年来,也深以福缘观弟子为荣,此刻见洪机嚣张,都怒不可揭,怒喝道:“哪里来的野道士,也敢在福缘观撒野,给他扔出去。”这些道士虽然并未入道,但是进了福缘观,也修行了一些武艺,多半是胡道士所留,算不得高明,但这么一窝蜂上来,就是一般武林高手见了,也要暂避锋芒。哪知道那道士不躲不让。
清风喝道:“这道士傻了眼了,也敢在福缘观放肆。”清风自从被侯涛遣返回观主门下,励jīng图治,此刻已经是观主门下亲传弟子,地位在观中不可同rì而语。
等到众弟子冲到这道士面前,正要将道士打出去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众道士一个个软倒在地,面露惊恐,一个个使不上力气的发出喘息声。明德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但是其久在上位,养气功夫倒也足,当下略作镇定,问道:“阁下既是归元观的同道,为何来我福缘观作威作福,当我福缘观好欺负吗?这里毕竟是天子亲封岭南第一观,只要本观主一声令下,就会有官府前来相助,你纵然再厉害,难道还能与官府抗衡吗?”
洪机听了明德的话,哈哈笑了起来:“真是井底之蛙,就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当的了这岭南第一观的观主,真是可笑,我辈修道士,逍遥天地外,官府又能拿我们何?”洪机言语之中,颇为看不起朝廷的意思,对于入了道的修道士来说,寻常官府的力量已经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威慑力了。
洪机见这福缘观并没有什么威胁,也并不打算和明德再多言了,只是这么望一眼明德,明德仿佛被洪机的双目吸引,挪不开视野,渐渐的觉得自己不能动弹,全身的气力开始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失,忍不住软倒地上,刚才众弟子遭遇到的恐怖事情,在自己身上一点点重现,明德看着洪机的眼神顿时惊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