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儿挑眉一笑:“哦,如果本座要做这盟主,凭我白莲教,难道还做不得吗?”
师小婷嫣然笑了起来:“阮玉儿,你果然是自命清高,不错,你白莲教家大业大,白莲圣母两百年前就闻名于世,不过,你这名头也就糊弄一下小门小户,想吓唬我闻香教,恐怕还不够格。白莲圣母就算成就道基又如何?两百年时光荏苒,就算成就道基,不能更进一步,只怕寿元也要尽了,她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早就该杀上天师观了,何以做了两百年的缩头乌龟。”
“大胆!”阮玉儿脸sè铁青:“胆敢出言侮辱家师!”阮玉儿身上突然涌现出一股骇人的气势,仿佛有一个绝世凶物正在觉醒,四周掀起层层气浪。
萧东眼神一紧,脑后升起一道青sè剑光,毫光喷吐不定,抵御这股惊人气势,侯涛亦连忙将紫sè葫芦悬在头顶,垂下一层层太yīn神光将自己护持住,在场众人,纷纷施展手段,将宝光顶在头顶,抵御阮玉儿这股惊人的其实。
阮玉儿缓缓垂目,等到这股气势稳定下来,又睁开双眼,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本座两百年未出,宵小之辈也敢出言侮辱?”说完双目直视师小婷,师小婷只觉脊背发凉,竟然无法动弹。
师小婷冷汗直流,连忙开口说道:“弟子不敢,前辈两百年前的风采,让晚辈羡慕不已,晚辈适才口误,恼了前辈,晚辈罪过。家师倘若听闻前辈驾临此地,必然想前来一睹前辈尊荣。”
阮玉儿眼光收回,那清冷的声音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要拿你师父吓唬本座,当年你师祖与我同世争辉,你师父那个时候不过毛头丫头一个,见了我尚且要尊称一声师伯,本座两百年不出,不是怕了天师观四大天师,纵然张天师手握天师印又如何?不成道基终是蝼蚁。我近来体悟天心,不履凡尘,如果不是天地变革,本座也不会出来。”说完,阮玉儿的眼光扫视在场群雄。这阮玉儿此刻分明就已经是白莲圣母神念驾临。
“七叶小和尚?”阮玉儿,此刻应该是白莲圣母了,看了眼七叶禅师。
“七叶见过师叔。”七叶禅师连忙应道:“当年晚辈能一睹师叔绝世风采,已是万幸,不想今rì能再见师叔。”
白莲圣母的语气似乎有些好转:“令师六道禅师可好?”
七叶禅师应道:“家师一切都好。”
白莲圣母点点头:“也好,许久未见六道禅师,本座尚有一事要咨询,今rì事毕,我便上大佛寺去探望下老朋友。”
白莲圣母又看向孙英:“练剑宗的小辈吗?剑仙一道,威力无匹,但过钢易折,练剑宗数百年来英杰辈出,然能善终者了了,你当好自为之。”
孙英点头称是。
白莲圣母又看向萧东:“不错,果然一代新人换旧人,青莲剑宗名声不显,却能在你手中一鸣惊人,你之天资,可以说盖压当代。”
萧东虽然自负,却也不敢在道基高人面前放肆,当下回应道:“前辈谬赞了。”
白莲圣母微微点头,又巡视在场中人,看到归元道人时,诧异了一下:“你是归元道人第几代弟子?”
归元道人连忙应道:“贫道是祖师再传弟子。”
白莲圣母点点头,说道:“归元道友也是天纵之姿,能另开先河,冲破樊笼,成就道基,也是本座的前辈。然则归元道友毕竟不是道门嫡传,道门jīng义何其博大jīng深,以致成就道基后不能有寸进,不过归元秘籍经过归元道友完善,已经并无先天不足的毛病了,你若能抓住此次天地变革机会,成就道基也不是幻想。”
白莲圣母将在场这几人都点了一下,说道:“不知诸位对于我白莲教主持此次天地劫数,有何不同意见吗?”
众人连道:“并无意见。”
白莲圣母这才满意一笑,这股惊天气势如cháo水一般退去,众人暗暗吐了口气,白莲圣母之威,果然非同凡响。
侯涛亦吐了口气,暗道:“这道基高人果然不一般,只是神念驾临,就已经如此厉害了。难怪白莲教有如此底气,竟然是以力压人啊。”
萧东见白莲圣母神念退去,嘀咕道:“难怪要在京城之外开白莲法会了,原来白莲圣母早在这阮玉儿身上留下一道神念,只等关键时刻出来压服各方势力。呵呵,这白莲圣母惧怕天子龙气反弹,可见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阮玉儿见目的达到,当即笑道:“众位道友既然以我白莲教为首,自当统一号令,另外,本座想请七叶师兄,孙师兄,师道友和萧道友共同执法,几位道友意下如何?”
阮玉儿虽然凭借白莲圣母的威名,压服住了这几位,但是这样的压服,纵然表面上臣服,却多半出工不出力,阮玉儿邀请这几位共同执法,就是想拉拢几位,这样的权衡之道,阮玉儿用的其实已不算陌生了。
阮玉儿自信这句话一出,分薄了权利出去,又给了几人台阶下,加上前面白莲圣母的施压,事情会如自己想象一般,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有了这样的筹谋,阮玉儿似乎已经能看到大劫之中,白莲教占尽先机,攫取最大的利益,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情形。
然而事情却并非阮玉儿所想,萧东打了个哈欠,说道:“这白莲法会果然热闹,不过看完了热闹,总要做点正事,这什么同盟不同盟的,与萧某可没有什么关系,萧某来这里,只是为了与白衣剑仙比试一番,素问练剑宗洗剑练剑双绝,乃当今剑道至高法门,不知道比之萧某的青莲剑诀如何?”
阮玉儿眉角一挑,似乎对于萧东的这番言论十分不喜,但萧东这人剑法jīng妙,道行高深还在自己之上,当下劝解道:“我辈修士,求仙问道,难道还能似寻常莽夫一般争一时之胜负?这等成就道基的机缘,八百年难遇,萧道友如此草率,只怕误了仙缘。”
萧东哈哈一笑:“什么仙缘不仙缘,贫道只信手中宝剑,两百年前,尚有归元道人成就道基,令师白莲圣母也能成就道基,我萧东便不信,凭借我手中宝剑,却不能冲破樊笼,成就道基,这等机缘,你们爱怎么争就争去吧。孙英,可敢出来一战?”这番话说的豪气凛然,竟让阮玉儿也说不出话来。
“好,孙某求之不得。”孙英听萧东叫战,自然不甘示弱,银sè剑光冲天而起:“我这剑,名为太白剑,采西方太白jīng气锤炼,乃练剑宗历代掌门弟子相传。”
萧东亦将青sè剑光放出,说道:“我这剑,名为青莲剑,采乙木之气锤炼,是我青莲剑宗历代掌门人所持。”二人剑光腾空,一白一青,你来我往,只见那银白sè剑光犀利非常,在空中演化无数剑气,似漫天繁星,而太白剑剑光,则如星空中的银河一般,划破长空,横亘天际。那青sè剑光绚烂如花,面对太白剑光分毫不让,竟然在半空中渐渐演化成一朵巨大的青sè莲花,莲花缓缓绽放,竟然演尽生死玄妙之变化,有生生不绝之意。
众修道士看这二人剑光手段,当真叹为观止,这二人表现出来的手段,已经超出同辈甚远,场上除了七叶禅师外,就是阮玉儿和师小婷,都未必敢言能与之同台相抗,不过剑仙之道,本就善于争斗,阮玉儿和师小婷道法jīng神,另有妙用。
侯涛眼见两大剑仙高手争斗,演尽剑法之玄妙,看的如痴如醉,侯涛自己也曾修习过剑法,只是不过凡人剑法,算不得上乘,亏的侯涛还尝尝自以为剑法要入宗师之境,今rì一看,真是井底之蛙。侯涛自知自己出身不及这些修道士,算是野路子,所以深知取长补短的道理,见二人斗剑,不断将领悟到的剑招剑意融汇一炉,完善自己的剑法。
“善哉善哉,这二人剑法已入妙境,孙道友剑法一往无前,乃练剑宗历代剑仙所掌剑意,威力无匹,而萧道友剑法生生不息,演生死玄妙之变化,此二人都非池中物。”七叶禅师见两人斗剑,剑法之中已见剑意雏形,这等剑法,分明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再上一步,领悟剑意,成就剑气如丝,就已经是道基高人的手段了。
“果然不愧是青莲剑仙与白衣剑仙,二人得享剑仙之名,当之无愧。”
“不错,青莲剑仙与白衣剑仙之名,当之无愧。非但这两人当之无愧,白莲仙子和软香仙子都当得起这么一个仙名。”
“不过有一人,当不当的起这个仙字,我看还得多番思量一下。”侯涛心中一突,往声音处看去,发现是烈火宗燃木,就知道这人要把矛头往自己这里引,当下心中冷笑一声,想试试我手中葫芦的,就尽管来吧。
“燃木道友说的是谁?”在场修道士多半已经猜到了,葫芦仙之名在外面闹得纷纷扬扬,不过这侯涛与青莲剑仙相交莫逆,众修道士不愿做这出头鸟,此刻见燃木道友出头,自然乐得有人做那出头鸟。
燃木冷笑一声,喝道:“**,你这葫芦仙,在场同道之中心中都有不服,你不过一方外小道,能有此成就,已经是侥天之幸,居然还敢妄称葫芦仙吗?”
侯涛扫视一眼众修道士,之中也有一些是当初提议要为自己弄一个葫芦仙的道友,其中有些人跟着附和,有些人面sè尴尬,侯涛一目了然,那流云子也是面sè尴尬,但是当着这么多同道之面,他却没有这个勇气站出来,看到这里,侯涛心下了然,哈哈长笑,突然笑声一收,面sè冷峻,说道:“贫道便是受了这葫芦仙的称号,你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