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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涛这句话,顿时激起了众怒,燃木道友首当其冲,见侯涛没有分毫悔改,怒发冲冠,暗道:“自己烈火宗只是虽然比不上白莲教这等大教,但是在修道界中也是颇有分量的,自己一个真人级别的高手,尚且没有这仙字称号,这个野道士,不过jīng气合的修为,就敢妄自称仙了吗?”
“贫道不才,想要向你这个葫芦仙讨教一番。”燃木说道。
侯涛冷笑一声:“既然燃木道友想要讨教,那贫道就指点你一番吧。”
燃木不过场面上的客气话,说一声讨教,却不想侯涛打蛇顺杆上,怒喝道:“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真章。”当下取出烈焰旗,挥动烈焰旗,熊熊火焰似一条火龙一般喷shè而出,火焰所过之处,热浪袭人,只见中间无数修道士宝光四起,纷纷躲避这火焰。这火焰不比寻常,烈火宗身居大火山,宗派之中擅长采集地肺之火,这地肺之火,厉害非凡,地肺之下,尚有太古地肺毒火,真仙遇了,也要化作飞灰。
侯涛见着火焰来势汹汹,大喝一声:“来的好!”当下葫芦口垂下层层太yīn神光,化作一个光罩,将侯涛护在其中,火焰冲击上来,打在护罩之上,顿时激起无数火花,这火焰将整个光罩都笼罩在内,好似一团火球。
太yīn神光凝练无比,有灭绝一切的功效,故而叫做太yīn灭绝神光,这火焰打在光罩上,被太yīn神光一点一点消磨同化,侯涛心中一动,早在这葫芦炼化金丹的时候,侯涛就觉得这葫芦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似乎能吸收同化别的东西,倘若真是这样,那这葫芦就有些不可思议了,道门仙根法宝,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而来,倘若能吸收同化别的宝贝,那还要修道士rìrì练气吐纳做何?
想到这里,侯涛暗暗催动太yīn神光收束这地肺之火收入葫芦中,这地肺之火桀骜难驯,但是太yīn神光更加凝练,乃是诸界之中都有数的大神通,虽然侯涛得到的只是一点皮毛,但本质上已经有压服一切他物的威严了,太yīn神光笼罩之下,这地肺之火被克制的老老实实,被牵引到葫芦中,甫一进入葫芦中,藏在葫芦之中的太yīn神光就如同磨盘一般,将这些地肺之火尽数吸收转化,侯涛见果然如自己猜想,心中大喜,表面却装作不知,暗暗吸收这地肺之火壮大葫芦。
燃木见自己的烈焰旗一出,就将侯涛压制在那个龟壳里,哈哈大笑:“我道你这葫芦仙有多么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当即更加卖力的催动烈焰旗,火光更胜了几分。
“烈火宗身居大火山,门中有秘法采集地肺之火,今rì一看,果然厉害,这燃木道友,凭借真人级别的修为,加上手中这杆烈焰旗,天下之大,也任他遨游了。”
“烈火宗有烈火祖师在,烈火祖师六十年前,就已经是夜游仙级别的高人了,现在隐居大火山一甲子未出,不知道道法jīng深到了什么地步。”
“恩,我看这一局,这什么葫芦仙要败了。”
“什么葫芦仙,不过jīng气合,就敢妄称葫芦仙,视天下同道为无物吗?”
燃木道友听着众道士的议论声,心情越发舒爽:“**,你若肯投降,贫道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你肯在天下同道面前认个错,以后再不用葫芦仙这个名字,贫道就收了烈焰旗。”
侯涛并没有理会燃木的声音,此刻他正静心吞噬着这地肺之火,这地肺之火,平常的时候都深埋地肺,须有御火之法放能深入地肺之中,这一束束地肺之火,不知道积烈火宗几代人的功劳,此刻倒便宜了侯涛。
燃木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说不出哪里不妥,又不见侯涛答话,心中更加有些惴惴不安,又想到:“莫不是这**被我这烈焰旗烧死在内了吧,也不对啊,那葫芦宝光鼎盛,能阻挡我地肺之火侵入,断不会这么不明不白被我烧死在内,其中定然有诈。”
想到这里,燃木又喝道:“**,你躲在龟壳里面做什么,连话都不敢答吗?”
几声呵斥,侯涛都不理不睬,这下不光燃木觉得不妥,就是众修道士也觉得有些蹊跷了。七叶禅师也被这里的异常吸引,将目光从萧东与孙英二人斗剑之上挪开,再看这里,略一打量,就知道来龙去脉,惊疑了一声:“咦,这是什么宝贝?”
听到七叶禅师这么说,就是阮玉儿和师小婷都关注到了这里,这几人眼光非凡,自然看出了侯涛葫芦的异状,阮玉儿吃惊道:“是这小道士,这葫芦我初次见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现在有此能耐,竟似与魔道法宝同出一辙。”魔道法宝善于吸收同化外物,进展神速,然而根基浅薄,大周八百年气运,压制一切仙道,故而仙道不昌,魔门因为根基浅薄,不似玄门正宗,历代根基深厚,虽然受大周气运压制,却能凭借数百年先辈遗泽而顽强的生存下来,并且打压的魔门八百年里,在大周灭了踪迹。
燃木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都能感觉到手中烈焰旗jīng气流失,烈焰旗是烈火宗数代传承的宝贝,虽然比不上那些至宝,但也有三百年的道行,这仙根法宝,关乎修道士仙道成败,轻易损伤不得,更何况是jīng气流失这种大事?燃木连忙挥动旗面,要把地肺之火通通收回。
侯涛哈哈一笑:“现在才发觉,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当下腾空而起,跃到半空,葫芦口一吸,将来不及被燃木收回烈焰旗的地肺之火,纷纷吸入葫芦中,不过片刻功夫,就尽数被吸收转化,侯涛落回莲花座,晃了晃手中的葫芦,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似乎连那太yīn神光都能如水一般晃动起来,这感觉美妙极了,侯涛眯起了眼睛,有些意犹未尽,望着燃木一副斗败的公鸡模样,侯涛笑道:“燃木道友?可还要再让贫道指点你一翻?”
燃木脸sè铁青,并不答话,驾驭烈焰旗就要离场。被阮玉儿拦下,阮玉儿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燃木道友一身御火术之高明,在场不做第二人选,怎可因一时之胜负而坏了大事?”燃木这才回归莲花座。
“好俊的身手,你便是那葫芦仙吗?道爷我手有些痒,陪道爷耍耍如何?”这边刚摆平了这烈火宗燃木,这炼神宗的李元,见侯涛腾空而起所施展的轻身功夫分外惊奇,炼神宗因为修行之法与别家不同,乃是收摄天罡之气观想神祗,元神半神半宝,自在超月兑,不假外物。炼神宗神祗附体之后,举手投足都有莫大威力,近身战中,不做第二人想,故而炼神宗人,亦修行武艺,此刻是有些见猎心喜。
这李元全身笼罩着一层暗金sè的神祗虚影,这神祗手持一杆三尖两刃刀,眉心有三眼神目,威风凛凛,侯涛见状,惊讶道:“是二郎显圣真君?”
李元哈哈大笑:“正是二郎真君,你可是怕了?”
侯涛冷笑道:“不过请神术一般,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当下也持了一柄宝剑来敌,这宝剑是侯涛击杀天师观弟子收缴的法宝,侯涛此刻当作寻常兵器使用,倒也得心应手。侯涛剑法经过这些时rì打磨,已经渐渐出神入化,虽不能与剑仙之辈相提并论,但也是舞的滴水不漏。谁成想,这宝剑刚与李元的金身神祗接触,就好似触电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觉袭上全身,接着就被一股巨力甩出数十米远。
这李元如同炮弹一般,瞬间就奔到了侯涛的落脚点,侯涛暗道不好,心道:“这炼神宗的近身战,果然厉害,这样下去可不行。”眼见这李元到了近前,侯涛头顶葫芦,太yīn神光垂落,在侯涛体表覆盖了一层白sè的光辉。
李元三尖两刃刀刺来,侯涛连忙用剑来挡,借着推力腾空数米,有太yīn神光护体,果然那神祗种种妙用都被压制,侯涛心下大喜,调整好姿态,与李元在空中来了一场近身战,二人你来我去,一个是天神下凡,炼神宗中修武艺,一个是神光护体,草莽之中磨剑术,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谁胜谁负。
“此草莽争斗之术,不足为奇。”阮玉儿见二人近身搏斗,激烈非常,往往生死只在一瞬间,分外刺激,不过这等近身战,不为仙道所取,故而阮玉儿有此评论。
师小婷笑道:“我看不然,道门有护法天神,佛家也有护法金刚,皆是打磨肉身,近身作战,威力无匹,怎么能算上是草莽争斗之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