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自然瞒不过文静,在当天傍晚便让她给知晓了。
这回她例外的没有发飙,也没有惩罚陆运,只是淡淡笑了一句:“你们老师这点三脚猫的炼器术,还想要教人!”
几人便在这样的修行中度过了十来rì。
又一个夜晚来临,洛白几人没有出明心居。rì前伤了邱结的风波还未彻底平息,吴道得那帮弟子整rì在明心居外叫嚣,嚷着要找惹事者算账。
这事恐怕也是吴道得唆使,不过为了避免事情的愈演愈烈,陆运夫妇吩咐门下弟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尽量避让。
当然,这不应该是文静的行事风格,不过她接到了文泰和老狐狸的传话,毕竟是同门,也不好带头挑事。
洛白几人则应当算是事情的始作俑者,且还没有任何修为,出去纯粹是找抽,因此,还是留在明心居为妙……
晚上几人闲来无事,各自研究那本《修行简略》去了,而洛白则将自己关进房中,继续研习他的大势经。
这本《大势经》实在是一本非常有效的医书,经过这些rì子以来的研习,洛白的筋脉褶皱有了明显的改善,同时他也开始打通那些堵塞的副筋脉。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洛白没有寄希望于短时间内能够全部打通,但是这样坚持下去,相信总有一天能够全部打通,彻底解放右半身。
对于那面将右半身和左半身分隔开的无形的“墙”,洛白也刻意经常触碰,让大脑可以慢慢接受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以便有朝一rì能够将其砸开。
每晚运行完七个周天的大势经后,洛白总会去轻轻敲打那面无形的“墙”,并且一次次加重手上的力量,有时候甚至让自己疼得昏睡过去。
他总对大势经有种怪怪的感觉,至于哪里怪,却又说不上一个究竟。有几次倒是突然想到,会不会大势经不单单是一本医书,甚至有可能是一套修行功法。
随后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这样的想法,想起那天师娘教导的情景。
“天下功法分为三等,依功法能否让俢者再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而分为术,功和经。其中术是三者中最弱也是数量最多的,它可以单独成为一种修行功法,也可以融进其他功法之中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这些术具有一定的局限xìng,只能供修行者修行到一定阶段,再上去就没办法继续了,因为它本身便是不完整的。”
“当然要创建一种术也绝非易事,只有修为到了一定火候,对修行有了相当的体悟,才能创出独特的术。有些术威力强大,说明创建者对其修行之路的领悟颇深,而有些术威力弱小,则只能成为可有可无的鸡肋。至于那些不入流的术,就是武林中人所说的武功。”
文静的这些话令易凡感触颇深。当年对战李元路,自己的武功只能在他面前走上两招,看来便是自己术太微末,不及对方的修行功法。
听到此处,洛白也回想了当初,自己以赤眸战胜李元路,算不算是一种强大的术战胜弱小的术呢?而且,易笙箫与李元路也战了数十个回合,那么她的术又是什么呢?
“比术高级一些,就是功,也就是我们经常讲的功法。对于术而言,功是一种已经相当完整的修行功法,可以支撑一个俢者修行到动神或者化王境界。功也是大陆上最主要的修行功法,所有开山立派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一套功法,是支撑一个门派是否能够延续下去的很重要的保障。”
“要想创建一部功,可就没有术那么简单了。这种东西复杂而又高深,非动神或化王境界者不可创。且创出一部功,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有时候一代或者数代弟子都没有一个能够修行到动神或化王境界,功的后半部可能由于门派的变迁和弟子们的遗忘而埋没于历史中,再也不可得。这些前人的呕心沥血之作便不可能重现于世。”
洛白摇摇头想道:“看来高手们要自己的功法流芳百世,还要收一些像样的徒弟,若是收到像自己和余猛这样的,恐怕就没多少希望了。”
“这恐怕也是老狐狸死命要将我们三人留在青锋崖的原因之一,只是我可让你失望了!”洛白想到此处,顿觉一种对老狐狸报复成功的快感,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失传这种事却不会发生在经的身上。经是称帝阶高手所创的一种修行功法,顾名思义,天下间只有六大帝国有六部修炼经书,皆为各国王室保存修炼,外人难窥究竟,也无法修炼。”
“为何无法修炼?”易笙箫却有些不解,只是一部功法,为何除了本国王室之人便无法修炼。
“经是一种靠血脉传承的功法。试想一下,帝主为天下之最,其血脉何其强悍霸道,又怎是他人可以比拟。王室之人传其血脉,自然不惧。”
“那我们青锋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余猛瞪大了眼睛,还是比较关心自身的利益。
“青锋崖的功法叫做青檀功,传自青檀老祖。他是一位化王阶高手,曾经追随轩辕武帝,因此被赐予这片百里修林中的青锋崖。”
洛白三人了然,曾经听居心仁说过,轩辕武帝将这片百里修林赐于追随他的俢者,让其保护在盛都外围,看来此事无误。
“师娘,虽然听你说我们修行的是化王阶高手的功法,但是到底有多强悍,还是不太清楚!”余猛咧开大嘴,嘿嘿一笑,满脸地期待。
文静低头一思附,轻轻点头道:“也罢,既然你们的老师用他的三脚猫炼器术诱惑你们,师娘就将其打碎,也好让你们以后跟着师娘修行安心一些。”
“余猛,去把陆运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拿来!”文静眯起眼睛,略带jiān险地笑起。她说的那柄“宝刀”就是陆运当着众人面打造的那把削铁如泥的“丑陋”鬼头刀。
很快,余猛跟在一脸丧气的陆运身后回来了。陆运虽然很不情愿被文静打压,但他又怎敢反抗。
“恩,貌似你不高兴?”文静眼睛一撇,故意问道。
“没没没,夫人要用我的刀,是为夫千百年修来的福分!”陆运连忙一改面容,赔笑道。
文静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泛起丝丝真力,将其包裹,横在余猛面前,随意道:“不用客气,往这使劲砍!”
“师娘,这~~~”纵使余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粗汉子,此刻也不敢下手。这一刀下去,师娘可就要变成独臂师娘啊。
“没事,用力砍!”文静见其害怕,还使着劲得鼓励。
“没事,砍吧,你师娘不是吃素的!”陆运一语双关,引来了文静恶瞪,看来又要倒霉了。
余猛干吞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那师娘,我真砍了!”
语罢,手中的鬼头刀一阵翻转,猛地朝文静伸出的手臂砍去。
这一刀下去,没有见到断肢翻飞,也没有见到怒血如箭,更没有听到文静撕心裂肺的嘶吼。所有洛白想象中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鬼头刀停在文静的手臂之上,两者还亲密触碰在一起。
刀与手臂交击发出的金属之声已经远去,刀身还在轻轻颤动之中,表明方才确实发生了一次激烈的碰撞。
洛白三人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想要知道结果如何,是刀断了呢,还是手臂折了?
文静轻轻将手臂从刀口下抽出,轻叹一句:“就这点力气啊,我还以为多大呢!”
陆运的脸上已经略带苦相,昨rì刚刚诱惑过来的几个弟子,恐怕今rì又要被老婆大人给“拐骗”回去,并且他还只能叫好。
果然,如他所料,鬼头刀很轻地发出一声“咔嚓”,然后半截刀身又一次落在地上。
“哦!这可是削铁如泥的鬼头刀,就这样~~~断了!”余猛很肉疼地看看断刀,然后用一种看非人类的眼神看着文静师娘,这女人,比老师还要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