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已经正式行动了,林友柏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攫取自己的第一桶金,而这也是他一直容忍那些医生跟在自己身后而没有明确拒绝他们的原因。
到了晚上,他把几个医生召集了起来。
“现在有个机会,你们当中谁想跟着我做?”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些人跟在他后头,可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师父,我愿意。”
“只要您说话,我们一定追随您的脚步。”
“您就说怎么办吧,我们绝无意见。”
林友柏说道,“你们一共六人,一人先凑五万块钱,然后由其中一人统一保管。再根据我的安排去做,挣到的钱我跟你们五五分成,如何?”
五万块钱对他们来说不算太大的数目,而且林友柏说的是让他们其中一人保管钱,他们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纷纷激动起来。
“师父,别说五万,再多点也行啊。”“秃头”附和道。
“没错,咱这就凑钱,今晚都交齐。”
林友柏看着众人贪婪的眼神,心想这世上最好投机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了,心中更加坚定了绝不收他们为徒的想法。
“那行,你们把钱集中后,再存进开通过网银的账户。”他又说道。
“师父,那是不是还要股票账户?”“秃头”又问道。
“我说了要买股票了吗?”林友柏反问。
“啊?不、不买股票?”“秃头”大惑不解。
“不买股票,我带你们玩票大的!”林友柏淡淡地说道。
说完,他拿起“秃头”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几声忙音后,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口令。”
“33284,高开低走。”
“谁介绍来的?”
“王旭rì。”
“买什么?”
“股指期货合约。”
“保证金10%,每点的对赌价是100块,要买我就给让系统给你发账号密码了。”
“好,发吧。”
这是一个在圈内知名的地下指数对赌平台,叫“华夏期货对赌平台”,只对限量的会员开放。所有会员在这里都不存任何资料,没人知道哪个账户的背后主人什么身份,只凭口令和介绍人判断会员资格。这个平台背后的庄家连林友柏都不知道,存在了10几年,有无数人在这里输得倾家荡产,当然也有无数人在这里一夜暴富,却从来没被取缔,反而影响越来越大,足见其背景之深。在林友柏没有成名前,也是这里的常客。
不一会儿,郑达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这是由系统随机生成的账号密码,上网登录后用户自己修改密码后便可开始cāo作。这个地下交易所行事的另一的诡秘之处在于,不论你是老客户还是新客户,每次交易都必须事先电话联系,核对口令后会收到随机的账号密码,交易结束后所有信息一律都会被删除,要再次交易得重新申请。
这种地下交易所,本质上就是一个对赌期指的赌场。它比正规交易所的优势是,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手续,保证金更低,所以收益会更大,当然风险也更大。
比如,目前的滨海指数正好是2300点,按照100块一点来计算,买入一张合约的价格是23万元,而因为只要10%的保证金,所以实际付出的只要23000元。以林友柏现在的资金,大概可以购买13张,即付出299000元。他买的是沽空合约,所以只要明天大盘指数下跌就能盈利。比如明天的指数跌了200点,那么他每张合约就可以盈利200点X100元/点X13张合约=260000元。反之,如果明天指数上涨了200点,那么他将亏损26万,如果他不能在第二天把26万块钱打入对方账户,那么他的299000元的保证金将被这个地下交易所完全吞掉,而且会被立即踢出局。
林友柏没有将这么多复杂的规则告诉这帮医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自己参与过众多期指赌约中最普通的一个,胜率远在九成以上。
六个医生以惊人的速度办好了所有的一切,林友柏在“秃头”的办公室找了台电脑,熟练地输入一个网址,马上跳出来一个网页。那个网页没有任何名称抬头,完全空白的页面里只有账号密码两个输入栏。他又根据收到的短信输入账号密码后,进入了cāo作页面。
页面很简单,只介绍了几款期指合约的内容,供用户选择确认后,会跳出一个网银页面,要求客户将保证金打入指定账户。客户的汇款账户信息会被系统自动保留,到时候结算后的资金会打入这个账户。
一切搞定,众人都欢欢喜喜地将林友柏送回郑达所在的病房。有“聪明”的立即下去买了一大堆夜宵,说要请“师父”垫垫肚子。
林友柏收了夜宵,驱散了众人,跟郑达吃了起来。
“师父,你真答应收他们为徒啦?”郑达问道。
林友柏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投资股票的啊。”郑达不假思索地说道。
林友柏摇摇头,说道,“我不做投资,我只做投机。”
“投机?”郑达的脸上一片茫然,“和投资有区别吗?”
“投资,有钱就可以出手,而投机,只有遇到机会方可出手!这个机会有时候是上天给的,有时候是自己争取的。投资玩的是钱,而投机,玩的是脑子,是智谋!一百个优秀的投资者里,才会出一个合格的投机者!”
林友柏神sè严肃地说道。
郑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听起来投机比投资厉害多了啊。”
“你慢慢会明白的。但是首先你要记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只要有恐惧、贪婪和yù望的地方,就有投机的土壤。所以一个真正的投机者,除了要有敏锐的嗅觉去发现这些,而且自身也绝对不能被这些东西所左右。”林友柏看着郑达,正sè道。
郑达喃喃地重复了遍林友柏的话,又点头道,“记住了,师父。”
“那你现在觉得,我还会收他们做徒弟吗?”林友柏又问道。
郑达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您肯定不会,因为他们都太贪婪了。”
林友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记住,永远都不要学他们!”
郑达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