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站好了位置,先整了整衣衫然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学生在这里先行谢过老师对我朋友手下留情之恩。”说完站起来笑嘻嘻道:“接下来请老师对学生顺便也手下留个情。”
男人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道:“你不必谢我,你朋友的命是他自己挣回来的我没有手下留情。至于你吗,瞧你那点出息先前的威风哪去了,在江夏城就数你叫的最欢我在这里都能听的见,都入了天道了拜托你也有个天道高手的样子好不好。”
周瑜还是笑的花见花开道:“学生的初天初段在老师的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老师你都已经到了中天初段了要捏死学生那还不比捏死个蚂蚁容易,只是学生身肩水镜府的荣耀和众位老师的期望,又正值青chūn年少、风华正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雄姿英发、满月复经纶、学富五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
“停停停,你赢了,你死不了。”男人苦笑道:“你小子手上的功夫要有嘴上的功夫一半好早就天下无敌了。不过你也别想这么容易就能混过去,不给你点教训水镜府早晚让你给拆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躺上一个月吧。”
周瑜脸sè一变道:“老师不要啊,学生真的有重要的事。”男人已经开始拔起第二支长箭。周瑜一咬牙身形急退,双手迅速变换结印,长江水面上顿时风起云涌,周瑜双掌按向水面轻吟道:“水阵,海市蜃楼。”
广阔的水面上以周瑜为中心瞬间多了成百上千个周瑜,一样的人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千百个周瑜随着波涛翻滚循环地上下起舞,白衣飘飘中手上仍在不停地变换结印。高渐飞看的傻了眼,他刚才一直在看着周瑜直到周瑜的海市蜃楼阵成后他却真的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周瑜了,心想到如果这些幻影能有周瑜本体一半的破坏力那这小子可真的是无敌了,不过看这情形这小子最多也就是在唬人,希望对面的那个人也跟自己一样找不出哪个是他本体才好。
彼岸的男人长箭已经搭上抱天揽月弓,微微一讶道:“海市蜃楼,你小子竟已能布成此阵,很好看来老夫不用再手下留情了。”说完竟然背转身去,蓝光暴闪中长箭斜指天空弓弦拉至满月,只听一声轻吟:“箭,凤尾。”长箭裹着蓝光已离弦冲天而去,乌蒙蒙的天空中爆出一点jīng光,蓝光长箭有如流星从空中俯冲而下直指横三十七纵四十九的一个周瑜,箭势甚急划破长空竟隐隐传出风雷之音。
水面上千百个周瑜结印已成,仿佛早就知道彼岸的男人会找到自己本体般,千百个周瑜同时急速旋转,形成千百道小型旋风,旋风越转越急长江之水被卷入其中融为一体,周瑜双手一分齐举冲天暴喝道:“阵成,起。”千百道水旋风同时冲天暴涨宛若千百条水龙怒吼着朝蓝光长箭嘶咬而去。
水花飞溅,水龙碰上凤尾长箭瞬间粉碎开去,千百条水龙不断迎向凤尾长箭,激烈的撞击声连绵不断天空中落雨缤纷水气弥漫,千百条水龙片刻间已通通粉碎为水花,凤尾长箭裹体蓝光不见丝毫减弱反而愈涨愈烈通体化作一团蓝sè火焰直冲向下方的周瑜。
周瑜玉面赤红,结印变换中双手一合怒喝道:“水阵,飞龙在天。”一道丈余方圆的水柱从周瑜身遭破水而出直冲向天,水柱将凤尾长箭吞入柱中融合吸纳着半空中的落雨水花形成一条巨大的水龙直冲天际。水龙柱蜿蜒上冲缠绕吸附着凤尾长箭,凤尾长箭裹体蓝光微微一暗嘶鸣声中去势反而更急,在水龙柱中劈出一线裂缝有如一道蓝sè闪电直shè入下方的周瑜体内。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周瑜方圆十丈水面炸出一朵巨大的芙蓉水花,水龙柱失去了阵法的控制直落而下与芙蓉水花撞在一起,水气弥漫开去充斥着这一方天地又融汇成落雨缤纷而下,水面上泛起一道蓝sè光晕扩散而去,久久不能平息。
高渐飞眼圈都红了,他眼睁睁看着凤尾长箭shè入周瑜体内却来不及阻止,怒吼一声屠狗出鞘道:“老鬼,你不是说不会取他xìng命的吗,怎么又痛下杀手。”
彼岸的男人缓缓转过身叹息道:“他若老老实实地受我一箭老夫断不会下此杀着,只是他既摆出了天道高手的阵法老夫自当以天道高手相对,这是一种尊重,开弓没有回头箭,箭一出手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替他报仇,他还没死。”话音刚落从水底处浮上一具身体,正是月舞倾城的周瑜周公子。
只是现在的周公子却一点都不月舞倾城了,白衣碎成条状束发白玉冠也不知飞到哪去了,一头长发飘散在水面上口中不断地吐着鲜血痛地一张俊脸都变了形,周瑜眼珠转了转朝着高渐飞勉强一抬手申吟着道:“对,我还没死,我还没成亲呢要是这么死了得有多少姑娘为我伤心落泪啊,为了她们我也要坚强勇敢地活下去,哈哈,啊,痛死我了。”周瑜刚笑了两下又痛的鬼叫了起来。
彼岸的男人有点无奈地笑道:“你小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了躲一月之伤竟然以命相搏,也亏你能想的出来先用海市蜃楼逼我用凤尾出手,然后用水龙挫其凤尾锐气,最后一阵飞龙在天明着是以水龙柱束缚凤尾的威力实则自己早已借着海市蜃楼藏于水龙柱中来了个真正的飞龙在天,凤尾shè中的只是你的幻象,不过你幻象一破阵法必散你还是要承受芙蓉水花和水龙柱的冲击之力。小子你这步棋走的可险的很那,一个不小心可是要连命都赔上的,现在一个月是被你避过去了但是三天之内你还是动都别想动。不过老夫还是很欣慰,这才配称得上是我们水镜府出来的弟子,好过江吧。”
高渐飞扶起周瑜,周瑜像散了架一样靠在高渐飞身上,口中犹在吐着鲜血喘了两口气费力地道:“谢黄老师手下留情,他rì学生在登门谢过,我们走。”两人正待往前走彼岸的男人开口道:“你们是可以走了,但那个女娃儿却要留下,老夫这最后一支箭可还没shè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