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在乾香堂门口止步,狼长祭四人带了两名地煞昂首进去,其余众人列队门口,民众见此阵势,自然是有出无进。
狼心蘭道:“我先跟他们去看看,如需帮忙,我打信号”,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兰花状的银饰戴在头上,遮住了吓人的左眼,领着‘花儿’也走了进去。
她稍远站在四人身后,静观其变。
乾香堂一众也是见多识广,一看煞星上门,早就加倍小心。门迎四方客,全店上下皆是通晓苗汉双语,一名最为能言善道、机灵老练的伙计早早迎了过来,笑着热情招呼:“几位大爷,赏脸来到敝店不知是买药还是寻诊?请进雅座稍作歇息,用些茶点”。
狼藏足依旧寒面冷言道:“买些补药”。
伙计忙道:“您是按方抓药还是买些药材,您跟小的说,小的替您跑腿”。
狼藏足说:“你去拿些珍珠、燕窝、冬虫夏草、熊胆,我看看成sè”。
伙计点头吆喝去拿,没走两步却摔到在地,全身僵硬,脸sè青绿,自是中毒。
狼藏足叫道:“这伙计怎的突然发病,还有伙计吗?”。
又上来两名伙计,一来伺候客人,故作镇静道:“大爷是要看珍珠、燕窝、冬虫夏草、熊胆四种吧,我这就去拿,您老稍坐”,走出几步也是中毒摔倒。
另一个去看早先中毒伙计,抬着他往侧屋走,走没多远也便摔倒。
狼藏足怪叫:“怎么这两个也发病了,是成心怠慢还是店大欺客呀”。
掌柜看出不对劲来,未曾料到他们三言两语便发难暗算,却又出手无形,急忙叫人找毒伤大夫和镇店护院前来,正在此时,又听见几个伙计和顾客惊叫:“什么东西咬我?!”,“啊,你这里怎么有蛇呀!”,“碰碰”声响,又有几人摔倒,顾客恐慌外逃,一时间店内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自然是狼毒花四处放毒。
掌柜心知是他们几人搞鬼,暗打眼sè,几名打手上前对狼藏足说:“这位客官,敝店突发事端,请客人先离店,待我们清理干净后,您再过来”。
狼藏足怪叫:“我是来买药救命的,你们不卖给我,反而要轰我走吗?太欺负人了!”,说着踉跄后退几步,又叫道:“你们怎么打人呀,乾香堂打客人了!”,暗中下毒,将几名打手毒翻。
掌柜见事情越闹越大,却也不敢过来,远远地道:“那位老爷子,敝店被人陷害下毒,已报官府,您还身处险地,意yù何为呢?”。
狼藏足道:“报官了?甚好,最近附近百里不太平,我看是乾香堂为了赚黑心钱,故意放毒伤人,哄抬药价,我正要揭发此事”。
掌柜见他成心败坏乾香堂声誉,知道此事不易善了,眼珠一转说道:“依您老之见,敝店如何是好?”。
狼藏足jiān笑道:“这些人均是中毒之相,你们解不了,是医术太差,不如把这店面,几百两卖给我,我却比你们强些”。
掌柜一看中毒的有不少是客人,毒伤大夫也说毒不好解,如果真死伤几名客人,那乾香堂的牌子可就真得砸了,这群人是成心敲诈,斗不过他们,只好破财了。
只好说:“老丈高人,既然有此神通,敝店只好恳请老丈施以援手,但不知诊金几何?”。
狼藏足故作为难道:“此毒不好解,且药材极贵,共计一万两”。
掌柜大惊,知道不给绝打发不走他们,连忙道:“数额太大,我需与东家商量”。
说完去找老板,几经计议商讨,均觉来敌强悍,不宜大动干戈,只好忍气求财,息事宁人。良久出来,奉上银票,对狼藏足说道:“东家愿意破财消灾,请老丈施法”。
狼藏足拿过银票,扔给他一个小瓶道:“口服一粒即可解毒”,说完也不着急离开,坐下饮茶,掌柜急忙给各人解毒,见立生奇效,连忙过来说:“多谢老丈神药”。
狼藏足犹不知足,怪笑道:“此等救你于水火之大恩,尔等务必永记于心,他rì再见,不可怠慢”,掌柜只能是心中咒骂,面上堆笑,连声感谢敷衍,一群人这才离开。
狼族也不愿惊动官兵,徒增麻烦,所以只是敲诈而并非明抢,既拿到重金又jǐng告了乾香堂,目的轻松达到,一群人也就浩浩荡荡地回到客栈。商议决定,平南镇事情已了,明rì出发去下一站。
四人刚回到屋里,狼桑白见四下无人,就拿出一个小纸团说:“蘭儿,刚才你们进乾香堂的时候,有人扔过来这个纸团,定然有事”。
狼心蘭问道:“天野,看到是谁扔的了吗?”。
狼天野说:“他是刻意施为,隐约是从乾香堂对面饭馆二楼扔下的,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狼心蘭打开纸团一看,上面写道:“今晚戌时,城东门外三里,有事相谈”,落款是“杜”。
狼心蘭道:“杜老头?!”,又说:“今晚晚饭后,我们四个装作去城内闲逛,去会会他,‘花儿’看家”。大家点头,一时猜不透那老头意yù何为。
晚饭后,狼心蘭跟狼长祭说了一声,四人就走了出来。那狼长祭心道:“老子出来打江山,你们一家子倒是游山玩水”,想派人跟踪,又忌惮狼心蘭jīng明,只好作罢,特意叮嘱狼毒花不许节外生枝。
平南镇是商贸大镇,晚间也不冷清。四人向着东门闲逛过去,狼心蘭暗自留心也没人跟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四人就出了东门,运起轻功奔行了大约三里,见道路右边几十丈外有一小山坡,就来到山坡顶上,四下一望,空荡荡的,视野甚是广阔。如果有人偷听,也很容易就能发现。
狼心蘭道:“天野,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狼天野“嗯”了一声,伏低身子,长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利用超人的嗅觉、听觉和浑厚的内力,仔细分辨着四周的每一个细微的声响。良久,对着东面一抬头低声说:“来了一个人”,说完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