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重生 042.饮酒破戒

作者 : wa兰兰aw

()音梵山脚下方圆十里内外,也不知是为何,四处皆有邪僧出没,那些往rì受音梵山辟护的寻常百姓近来一个个都为血衣僧人所害。

这些僧人共计足有两千人,为首的乃是音梵山九大禅院的首席大弟子,皆是佛功深厚之辈,即便是一些修为不弱的修士碰上了也是束手无策,唯有调头逃命,百姓无不哀呼叫苦,那些血僧罔如未闻,有些更是**虏掠起来。

一家客栈内传来了一道道哀嚎声,玄劫僧人一边喝着酒水,一边堵住那些百姓的出路,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师兄弟们尽情屠杀。

二楼之上,洛远弘道:"你们可知这些僧人为何变得如此疯癫?"六位堂主一一面sè凝重,苍紫楼开口道:"只怕他等是修习了太yīn心经!"

洛远弘脸上微微一怔,血魂书生挥了挥折扇道:"想不到音梵山的弟子滥杀无辜,却没有一位高僧下山来管一管,当真是有趣得很啊!"

活火人道:"依你的意思是此事乃是音梵山安排的?"几位堂主面作沉吟,这时却听见一道哼声,正见洛远弘御了下去,一剑便将一个僧侣的的头颅给割了下来。

客栈里其余的僧人见了脸上都是露出凶狠之sè,纷纷停下手中的罪行,一跃便将洛远弘给围了起来,玄劫僧人在一旁笑道:"玄灵师弟,这人的修为看起来不低,你可要小心了!"

"多谢师兄提醒!"玄灵僧人笑了笑,随后见他指了指倒下的弟子说道:"不知这位施主何以要出手杀了我的师弟,难道他哪一处得罪了你?"

洛远弘道:"他只不过是碍了我的眼罢了!"

"阿弥陀佛!"玄灵僧人道:"如此说来便是施主的不是了,我师弟的行为是不入眼了点,可你是否知道这些俗人的心中都杂有邪念,如若不尽快了解了他等的xìng命,rì后只怕会釀成大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师弟将他自己堕入无尽的杀狱实则是一股舍身求义之举!"

话方道完阁楼上的血魂书生便笑道:"僧人不愧是僧人,就连杀人的道理讲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玄灵僧人向上看了看道:"看这位施主的装扮莫非便是魔教的血魂书生?"

"想不到你这和尚还认识我,当真是见多识广啊!"

玄灵僧人道:"倒也并非我见多识广,只是你这名气大了,想不认识也不行!"又看了看洛远弘道:"素闻魔教近rì来是由一位年轻弟子掌管,想必定是你了,今rì我便先拿你来开我的佛刀!"道罢掌上血光一闪,一股煞气瞬息便从他身上散开,周遭的桌椅眨眼尽数碎裂,阵阵狂风中那手掌正如千万把刀刃一涌而至。

洛远弘冷冷地看着那个手掌,手中的剑也开始拿了起来,那剑端犹如rì月一般气芒大盛,整个客栈都是霞光万道。

噗哧一声,玄灵僧人当即向后退了两步,一旁的僧人连忙将他扶住,玄灵僧人看了看手掌,那里已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sè窟窿,只见他用舌条添了添血痕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修为倒是不弱!"

洛远弘道:"太yīn心经不愧为音梵山列为禁经,的确堪称诡异!"玄灵僧人笑了笑道:"更诡异的还在后面,小兄弟你可看好了!"道罢即对一旁的二十来个弟子大喝了一声"布阵"!

那些僧人听后面面相觑,"你们难道连为兄的话也不听了吗?"玄灵僧人凛然道。

僧人们眼中皆闪过一道狠sè,随后步如风行瞬息便布成了一个塔形阵势。伴着一道道厉喝那些僧人却是互相撕斗起来,一个一个的倒下却又有一个一个的向塔顶迈进了一步,互转交替着。

仍在一旁饮酒的玄劫僧人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走去笑道:"如此有趣的事师弟你又怎么能忘记我呢?"道罢一跃便来到了人塔之上。

半柱香过后,一片血泊中,那些僧人的尸首依旧如雕塑一般站立不动,只不过顶端之上只剩下了两道身影,二人皆是一手掐珠念佛,一手互相对着,只是如今他们满脸鲜血,看不清谁是谁。

洛远弘与几位堂主也是颇为这情形诧异,玄劫僧人的笑声却传了出来:"师弟啊师弟,你收到弟子的功力虽比我要强上几分,可终究忘不了多年来我对你的照料之恩,须知这一篇经诀叫做佛登修罗塔,若是心存怜悯又怎可配得上修罗这两个字?"道罢见他移指在玄灵僧人额上轻轻点了一下,玄灵僧人即倒了下去。

玄劫僧人又叹了一声,道:"师弟啊,这些年你我情同手足,今rì为兄收了你的功力实在是心中有愧,现在我便替你了却了方才伤你之人!"道罢手掌向下一击那几十个死尸便一一便被他震了开去。

此时即便是几位堂主也被他身上所散出的气势一震,见他从血泊中走出缓缓看向洛远弘道:"这位施主你方才伤了我师弟又杀了我音梵山这么多僧侣,如今贫僧也只好助你早登极乐了!"

洛远弘只是笑了一下,玄劫僧人道:"施主是在笑什么?"洛远弘却又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玄灵僧人脸上一怔,随后笑道:"我当你在笑什么?原来是这身穿着!"

又道:"本来出家之人对于穿着无须在意,但为了避免施主与我过招之时有所影响,我便来整理一番。"

说完便见他移袖向自己的面上缓缓拭去,似乎是想抹掉这满面的血泊,只是他的衣袖也尽被血染,又怎可擦得尽?他哼了一声,手掌之上陡凝真气,随后所擦之处皆入如玉。又见他身子一陡,那僧衣上的血迹也是被一甩而尽,此时看去全身竟是一尘未染,颇为月兑尘。

又对洛远弘道:"现在施主可愿意与我交手了吗?"

洛远弘道:"擦与不擦皆是一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玄劫僧人也未生怒,弹指间已来到了洛远弘身前,二人的身形皆如飞鸿,似乎整个客栈内都是他们的影子,未过多时,只见一道哼声响了起来。一道人影轰然落下,洛远弘自上方冷冷看了他一眼,仙剑如雷一般向着玄劫僧人刺了过去。

这时却有一串佛珠从外面飞了进来,恰好让那仙剑停滞了片刻,只见子悔僧人走进来说道:"这位施主请手下留情,这人乃是我音梵山的弟子,该当有贫僧亲自了结。"道罢便见他缓缓向着玄劫僧人走了过去。

"师傅饶命啊,我自小便跟随在您身旁,视您如生母您绝对杀了孩儿啊!"玄劫僧人趴在地上不断哀求。子悔僧人却叹了口气道:"你残害诸多生灵,今rì唯有一死方可谢罪!"道罢便将玄劫僧人一掌击毙,又看了看客栈的诸多死尸叹了一口气,道:"今rì之祸皆由我音梵山而起,实在是罪过!"道罢便yù走出客栈,无奈门前却生起了一道火栏。

子悔僧人转身说道:"莫非活火人是以为贫僧怕了魔教中人不成?"活火人嘿然道:"怕倒不至于,只是你们音梵山一向讲究慈悲为怀,如今这一带少则有数万平民遭了血僧之毒手,如今你就想一走了之?"

子悔僧人道:"依活火人之意,贫僧应当如何?"

"自然是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哈哈好一个以死谢罪,今rì我在谢罪之前便先替天除魔!"道罢手中的那一串佛珠颗颗皆入金石一般,光芒四shè,正要打出之时却有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几位皆是修仙界大名鼎鼎的人物,难道今rì要以多欺凌我子悔师弟?"便见灯草僧人飘然落下。

洛远弘道:"大师言重了,既然如此我等也不想再多添杀戮,二位请自便!"灯草僧人看了他一眼思量道:"看这人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弱,莫非便是魔教新任的教主?"当下说道:"施主之意贫僧心领了,但这几人皆是跋扈不羁之人只怕不会听你的?"

苍紫楼道:"我等皆以教主马首是瞻,教主既然发话了,我等又岂有不遵从之理?"灯草僧人道:"如此贫僧便谢过教主之恩了!"

子悔僧人怒气尤胜,却听灯草僧人传音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当下唯有与他出了客栈。

活火人哼道:"这几个臭和尚真该一把火烧了他们不可,不知你们为何非要阻止!"

苍紫楼道:"如今看来这血僧之难音梵僧人也未料及,现下音梵山的几位高僧一一下山,不正是我等上山之时?想必教主也是此意吧?"洛远弘点了点头,几人一一了然,血魂书生道:"素闻音梵神僧佛功了得,今rì我倒是要去领教一二。"

……

虽说音梵山的几位高僧都已下山,音梵山一带的局面却并未有极大的逆转,只因这血僧分布的太为散乱,而且这两rì来,灾难已经缓缓向着别处蔓延了。当然最叫苦的还是当属音梵山境内,现下八位高僧正把那些尚未惨遭遇害的居民聚集在一处名为朝南岗的地方。

八人皆是一脸的忏悔,灯草僧人叹道:"想不到这些弟子终究承受不住太yīn心经的邪念!"子悔僧人道:"音梵山若要改变近些年以佛为尊,一心向佛的态况实属一件不容易之事,太yīn心经虽说弘扬济世,但其中的功法着实诡异之至,我等实在是cāo之过急啊!"

灯草僧人这时却向着那些难民走了过去道:"此祸乱实则由我等一己私心而起,诸位乡亲要杀要寡悉听尊便,贫僧概不还手!"

众难民听后一一说道:"大师言重了,若不是这些年有着大师的庇护,我们这些人早就无一处安居之所了!"

"是啊,上次我母亲病危若不是大师出手相救,她也决然不可能活到今rì……"……

对于诸人的夸词,灯草僧人一概不理,仍是站在众人身前。

"哼,若不是他我刚怀孕的老婆也绝不会为音梵山的血僧所害,今rì我非一刀了却了他!"一个农夫走了出来一脸狰狞地道。

灯草僧人看了看他手中那柄生了锈的农刀避也未避,听见咔嚓一声,便刺进了他的胸口!

几位高僧见了一一动容,那群难民也是一惊一拥向前将灯草僧人扶住虚寒问暖。灯草僧人只是摆了摆手,那些难民这时却冷笑一声,手上一一握有一柄利刃,那利器上反shè着一个个难民狰狞地面孔:"还我女儿……""还我妻子……"眨眼功夫,灯草僧人已然已然身受六刀。几位高僧愈发觉得事态不对,一一运功将那些难民震开,又带领灯草僧人向上御去。

那些难民一一如抢食一般挥着利刃向着几人离去的方向不断跃扑。子难僧人与灯草僧人服了几粒药丸,叹了口气道:"师兄你方才又是何苦?"

灯草僧人道:"他们亲人的获难是由我起,我该当受此罪!"

"早知这些人皆是一些忘恩负义之辈我便不该做出这等愚蠢之事?"子凡僧人厉声道。

灯草僧让你脸上陡然一怒,道:"若人人都与你这番想这个世间可还有救?勿论他人如何,我等身为僧人都当身怀菩提心,悬壶济世!"

子凡僧人心中升起一股愧意,道:"师兄所言有理,师弟明悟了。"灯草僧人也未再言看了看四方叹道:"这场灾难不知要何时才能结束啊!"

远处却有一个道人一脸愁虑地走了过来:"灯草大师,我金仙门为了与你那两千僧侣保住一个修行之地,当rì被人灭门之时也一直藏在暗室之中未有出来半步,如今是该兑现你当rì的诺言了吧!"看面貌正是金仙门的掌教玉肌道人。

子凡僧人喝道:"金仙门一向作恶多端也想成为我音梵山九大禅院一院之主简直是痴心妄想!"

玉肌道人双目圆瞪,对子凡僧人说道:"大师此乃是何意?莫非是想过河拆桥不成?"

子凡僧人道:"金仙门向来作恶多端,我音梵山自然有必要为民除害,又岂能说是过河拆桥?"

玉肌道人怒道:"如此便别怪老道翻脸不认人了!"道罢却向着已然重伤的灯草僧人移掌袭去,其他几位僧人始料未及,唯有任他扼住灯草僧人的喉咙,只听他道:"几位大师若不兑现自己的诺言灯草大师的xìng命可就难保了!"

灯草僧人道:"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几位师弟不必管我!"几位高僧听了一一动容。

"这位施主作此姿态,莫非是想害了我师叔不成?"一个声音响起,却见十来个身着血衣的僧人齐步走了过来。玉肌道人看了这些僧人的容貌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恐慌,口上还道:"这些弟子的心智虽被迷惑对你们这些长辈却还极为爱戴,殊不知正是你们害得他这般模样,真是可悲可叹啊!"话尚未道完,便见那个僧人劈掌而来。

玉肌道人移除一手,挥袖挡下道:"浅浅修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是吗?"其他几个血僧皆是邪笑一声,随后一步一步向着玉肌道人走去。玉肌道人脸上露出一片惶恐之sè,左手依旧扼着灯草僧人,右手挡着方才那一僧人的佛掌,唯有威胁道:"你们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师傅眼睁睁被我掐死吗?"

几个血僧相顾一笑,又向前踏上一步,瞬息只闻一道惨叫声,那玉肌道人便被撕成了碎片。几位高僧见了都是面面相觑,灯草僧人僧衣上也是满溢鲜血,看了玉肌道人叹道:"名利二字害人不浅啊!"这时一个血僧又道:"弟子对师叔一向敬重得很,但如今你心中已生了邪念,唯有一死方可解月兑,便别怪弟子无情了!"方道完那数十名弟子一一向着灯草僧人凝掌打去。

子凡僧人心中大怒,道:"放肆!"见他一把将灯草僧人护住,袈裟四起,瞬间便有一道佛光照耀全身,那十来个血僧打在上面皆为震退了三丈。

未料这时却又有一批血僧疾步踏来,几个高僧唯有一一向着别处御去。那些血僧见状也是纷纷起身御行,只是他们御行的速度却远及不上几位高僧,半个时辰后皆被甩得远远的。

行了半rì,几人却落到了一间名为香酒的客栈前面,这里显然尚未有血僧危及,那客栈老板一脸笑嘻嘻地迎道:"几位高僧长途跋涉想必累了,赶快里面请!"

几人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这几人装扮特殊,灯草僧人又身受重伤自然是引起了不少旁人的注意。

那小二一走过去便习惯xìng地道:"几位客官我们这家客栈最出名的当属那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不知……"道出一半之后才意识到这几位乃是僧人,而僧人是喝不得酒的。

未料一个僧人怒道:"谁规定和尚不能喝酒,今rì老僧偏要喝上一喝!"小二立马吓得两腿发麻,当下连忙搬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来,几位高僧看了那一坛酒一一面面相觑,子凡僧人看了那酒踌躇了半天才道:"你们不喝我先喝下了!"道罢喝了一碗甚觉可口,便又倒了一碗。

其他几位高僧一见皆是咳嗽了一声,这时灯草僧人道:"大佛讲在一颗菩提心,佛门戒律亦不过是让我等的心神不为外物所惑,只要你等身怀一颗普度众生之心,又何须在乎这些形式?"几位高僧听后一一觉得有理,终于一一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皆是足足够了一坛。

喝罢灯草僧人又道:"如今也是该为二十年前那件事作出一个了断了,不知众师弟皆是如何打算的?哪几位愿意前往玉霞山,又有哪几位愿意前往神云岭?"

几个高僧听后皆是叹了一口气,神情尽是无奈,灯草僧人又道:"既然如此我们这张客桌左边的即前往玉霞山,右边的即前往神云岭如何?"几位高僧听后一一点了点头,反正是左右为难,却也懒得挪动,最后皆是看向了子凡僧人,因为唯有他坐在客桌的正中间。

子凡僧人看了七人一眼,怒道:"魔教之人虽然作恶多端,但也坦然,不像玉霞山口上打着一些惩恶扬善的口号,暗地里的行径却可称得上无耻二字!"道罢便向玉霞山那一面移了过去。

几位高僧深知此行是有去无回,不约而同地又叫来了几坛美酒,一个时辰过后,灯草僧人终于说道:"此行诸位师弟多加保重!"几位高僧略略点了点头,也未再多说一字便分为二路各自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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