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焦急地想要见到韦小宝,免得那神龙教众人来到后碍手碍脚,为干掉毛东珠夺取四十二章经设下拦阻。
但那天地会前来接头之人说了,要后rì才能有消息,因此柳蒙急也没用,当下第二rì哪也没出去,就呆在客栈里好好歇息了一天,把身体各项都调整到最巅峰状态,以防次rì相约有何风险变故。
在鹿鼎记一书中,天地会青木堂早已为满清渗透,里面那叫做风际中的轻功高手,就是满清派去的卧底刺探。也因此韦小宝在后期的一些动作,都为康熙提前知道。
自己这次贸然露面,必然得坦承衡山派弟子的身份。这风际中定然不会放过这个能立功的好情报,回报给满清官府知道后,岂不是平白给师门带来麻烦事?所以呢,自己必须找机会把这事同韦小宝挑明,在风际中还没能把情报传回的时候,就把他给揪出来,解除掉隐患。
翌rì柳蒙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缠盘发辫,修剪指甲,换上身灰sè绣团四开衩长袍,外套青sè箭袖绸布褂,方便打斗跳跃。三张共计五百八十两的丰源票号银票,一份徐家药铺的上好金创药,还有自制的一卷细纱布绷带,这些都揣在怀中褡裢里。
拇指上带的翡翠扳指不利于握持剑柄,坚决褪下。缴获自人生第一场生死搏杀的钢刺戒指,学人带在左手中指上,腰间再挂着从衡山带下的门派制式jīng钢长剑,柳蒙完全做好了厮杀前的准备。
只是柳蒙没想到,自己的这番细密准备,如同初哥乍进东莞夜店,完全是多虑了。
在茶馆里坐了不到半个时辰,茶水刚续了一遍,前rì前来接头的那人就过来了。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位四十来岁的虬鬃大汉,虽是寒秋,衣袖仍卷起老高,露出jīng壮盘虬的肌肉。这虬鬃大汉来到柳蒙桌前,并不落座,而是紧紧握住柳蒙的双手,欢喜低叫道:“柳兄弟,果然是你!”
这大汉正是茅十八。他被海大富重伤后从宫中逃出,被天地会青木堂接住,因着韦小宝的原由一直留下养伤,最近才恢复伤势。
这rì听马彦超回来说,有位少年在天桥那一直滞留,还摆出天地会南方堂口通用的接头暗号,询问切口也都正确。少年介绍自己姓柳,同韦香主是好朋友,说是从扬州来的要找茅十八和韦香主。高彦超不敢做主答应,因韦香主近rì不常出宫,就回来请茅十八前去看看,是否真有这等好朋友。
从扬州来的,年岁不大,又是姓柳,还认识自己和韦小宝。茅十八一听就知定是在得胜山下遇见的衡山弟子柳不蒙,当即急急跟着高彦超前来天桥,离着老远一看,果然是那位剑法迅疾的柳兄弟!
近半年未见,茅十八乍见故人难免欣喜,坐在那同柳蒙攀谈大笑,最后还是边上把风的高彦超上前提醒,这才邀着一起回青木堂在板石胡同那的秘密堂口。
在青木堂堂口里,茅十八将留守的几位好汉一一介绍给柳蒙得知。接头的三十来岁英武汉子叫马彦超,平时在天桥卖膏药的八臂猿猴徐天川被沐王府白家兄弟打成重伤正在歇养,头顶光秃秃的,脸上还有道大刀疤的叫贾老六,这两人坐镇堂口,其余人等都是有急事出去了。
见那内jiān风际中并没有在,柳蒙暗松了口气,免了呆会就得想办法将他留下。这时茅十八向几人介绍道:“这位是柳兄弟,忠烈英名的衡山派弟子,在扬州还救过我和小宝的命,大家都是好朋友。”
听到柳蒙是英烈满派的衡山派弟子,贾老六几人神情都是敬重,又听得还救过本堂韦香主的命,更是尊重。当下几人都抱拳行礼,重新见过。并将柳蒙让至上位,换上好茶。
早就知道韦小宝机缘凑巧下杀了鳌拜,被青木堂众人依照誓言尊为香主,但柳蒙依旧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先是不信,随之一副为兄弟高兴地欢喜模样。聊到被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收为徒弟,柳蒙更是羡慕,叫到要让韦小宝请客庆祝,成为这等大英雄的徒弟,想来武功定然一rì千里,自己可拍马也赶不上了。
这句纯粹是违心之言,韦小宝的xìng子柳蒙还能不知道?哪会去老实勤恳的修练武功。因此马彦超贾老六几人听了都是面上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在茅十八见了出言解围,笑道:“柳兄弟,我观你谈笑间中气十足,想来这半年武功又有所jīng进,兄弟我可被你撂下一大截啦!”
不等柳蒙谦虚,旁边贾老六立即接过话头,把话题引到了衡山派武功上面。“一直传闻衡山派有三种出众功夫,弟子下山都要通过这三样考评,不知是真是假啊?”
柳蒙微笑着点头,心知几人是借故转移话题,也不点破,道:“传闻虽然不实,却也有点意思。其实呢,本派弟子要下山行走江湖,必须得掌门亲自证实有自保的身手才行。”
贾老六最是好奇,追问道:“哪三种功夫呢?贵派又是怎样界定能不能自保呢?”这下不止天地会诸人,连茅十八也殷切地望着柳蒙,希望他能给大家讲解一下实情。
看着这一群好奇宝宝,柳蒙摇头苦笑了下,心想‘大家都是江湖上打混的,最是佩服武功高超的,不如自己趁机展露手,为以后相处,增添点说话的份量。’
“外界传闻的三种功夫,应该是本派弟子必须修习的三样吧,一是……”柳蒙正说着,一只秋娥忽然飞了进来,在众人面前绕了一圈,猛然飞高。
停顿了下,柳蒙向贾老六道:“不如在下演示给几位看看吧。”话一说完,伸手一拍椅旁扶手,身子借力猛然窜起,到有两米多高。势头将尽时,脚尖相互一点,人如同大鸟般一个转折,又自腾起,已经追上那即将飞到梁柱上的秋娥。同时呛啷声响,剑光忽而一闪,正是一招雁过拔毛。
身在半空,周边无任何东西可以借力,柳蒙却也不惊慌,轻功穿云纵又即使出,半空一个腾挪,一手持剑一手张开,像只白鹤轻飘飘的滑翔飘落回座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