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之辈害我汉室。”从大老远便听到卢植歇斯底里的喊声。当年八月,发生了另汉室极为蒙羞的事情。灵帝因鲜卑连年入塞抄掠边郡,便命护乌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率领骑兵三万余众,分别从高柳县(今山西阳高)、云中郡(今内蒙托克托东北)、雁门郡(今山西代县西北)出塞,分三路进攻鲜卑。汉军高歌猛进,直到出塞二千余里之地,分别遭受鲜卑东、中、西三部大人率众分头迎战,汉军大败。鲜卑缴获辎重无数,三万将士回汉地者十不存一。而夏育、田晏、臧昱也因败军之罪被贬为庶民。而在幽、并之地,鲜卑人将再无顾忌的进行掠夺。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是让大汉子民大为失望的。也让这个老大人伤心yù绝。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时的大汉朝外有鲜卑、匈奴、羌族虎视眈眈。内有大大小小的叛乱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师勿忧,以后鲜卑之责便落在学生的身上,学生定不让鲜卑人在我汉室疆土之上横行霸道。”说话之人便是公孙瓒。卢植看向公孙瓒,微微额首。卢植对于公孙瓒是相当满意的。因为这个年轻人有韬略,也有武勇,他喜兵法,好武艺。好好磨砺一翻也能够为将为帅。可惜,现在的公孙瓒锋芒初露,可还是太过于稚女敕。“彦瑾,你觉得如何?”卢植看向下手方另一男子说道。“老师,学生以为此时乃是内忧外患之际,鲜卑、匈奴虽对我大汉朝屡屡有挑衅之举,可若要真的发动全面战争,怕他们也是难以负荷。而当今朝局糜烂,当今圣上宠信宦官,使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上行下效,搞的民不聊生。学生以为外敌只需一支jīng锐便可灭其威风。而朝堂上之事,学生不敢妄言。”男子不敢再继续下去,因为剩下的,便不是他能够说的。那发言之人,便是阎义。
“是啊,乌丸、匈奴、羌族、氐族等外族虽然是祸患,可是比起朝堂之上的污秽之风要让人省心的太多了,彦谨,伯圭,你们可听过太平教?”卢植忽然话锋一转,向两人问道。“学生不知。”公孙瓒一脸茫然的说道。公孙瓒平rì里除了研究兵法之外就是练武,平常都不会外出,故消息比较闭塞,也是情有可原。“学生倒是略知一二。”阎义向卢植施礼说道。“说来听听。”“太平道的教主张角乃是众教众所称的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以符水疗病,据那些受过太平道恩惠之人所说,是符到病除,而今太平道是民心所向”“继续说下去。”卢植听出阎义的话并没有说完,示意道。“老师,休怪学生多言,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孽。这太平教面似并不所图,可学生认为,其所图甚大,当今朝廷糜烂,百姓苦不堪言,而太平教如此笼络人心,在学生看来这太平教乃是邪教,要更替我大汉的命数。”阎义特地将最后的几个字加重了语音,来自后世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黄巾之乱对东汉基业的影响。对于这一点,阎义极为担心。“彦谨过于担忧了,小小的太平教撼动不了我大汉根基,不过你的考虑也有道理,我会让我朝堂上的朋友关注一下的。彦谨,你跟随我快两年了,伯圭也跟了我大半年了。你们是众弟子中最出sè的,未来必是国之栋梁。你们就携手外出历练一番。涿郡太守刘君乃是我的至交,跟鲜卑人打了这么一仗,幽、并元气大伤,此时也正是用人之际,我已与他说过,让你们俩过去给他帮帮忙,毕竟最近的民心,很不稳啊!”卢植叹了一口气,便往内堂走去。
阎义公孙瓒从不拂逆卢植的意思,因为这个先生执拗的很,一旦是他做下的决定,就不会更改。两人在卢植的示意下,离开了内室。
“师兄,老师就这么把我们放出去了?我觉得我还没跟老师学够呢。”公孙瓒向阎义问道。“伯圭兄,老师的意思很清楚!当今天下,内忧外患,才是我两真正历练的好去处。待以后我两能成为一方人物,也不负老师对你我的一番期望。老师知你喜兵法,好武艺,以后定是一个横扫四方的将帅。而你也是替汉室驱除外辱的最好人选,只是老师觉得你太年轻了,需要历练,而这次,就是给你和我历练的机会。”阎义与公孙瓒就在涿郡的主干道走着。两个翩翩美少年走在路上自然会引起待嫁闺中的少女的眼光。“这两个是哪家的公子,那么俊俏。”路过两人身边的女子轻声的说道。“那个长的高一点儿的叫公孙瓒,字伯圭,听说是公孙家的人呢!那个面相姣好的叫阎义,字彦谨,是洛阳阎氏的人。他们都是卢大人的学生。”身边的闺蜜向其解释道。“原来是卢伯伯的学生,那也肯定不是一般人。”阎义和公孙瓒自然听不到女儿家的悄悄话,昂然挺胸的走往太守府。
涿郡太守府。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府门口的亲兵没好气的说道。“还请哥哥禀报洛阳阎义,辽西公孙瓒。前来求见。”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走走走,太守大人烦着呢,哪有空见你们两个小子呢!”亲兵可能是平常骄纵惯了,说什么都不听,油盐不进。对待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口气,这让公孙瓒大为不爽。“我今天偏要进去,看你们谁能挡我。”公孙瓒上前一步,刚要出手便被阎义拦了下来。“还请跟太守大人禀报卢先生的学生阎义,公孙瓒求见。至于见不见是太守的事儿,我看你们也做不了主吧。”阎义脸sè一寒,对亲兵说道。亲兵大概看出两人并非是善与之辈,磨叽了一下也就去禀报了。不出一刻钟,便让两人进入府中,而那亲兵趾高气扬之气全无,点头哈腰的对着两人,前后差异之大,实在难想象,而重生之后的阎义,比起十八岁的公孙瓒要更懂得这一点。两人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守府中。带到门口之后,亲兵便识相的离开了。
只见内堂堂门紧闭,两人不得不再次施礼。“洛阳阎义,辽西公孙瓒拜见太守大人。”在两人施礼过后,门便嘎吱一声便为二人打开了。“两位贤侄休要客气,进来吧。”门中传来一个并不愉悦的声音,也就是这个声音,令两人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