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拚了。”赵强疯狗一样扑向那人。
赵强虽说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但是,他的功力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比年轻时增长不少。痛失儿子、女儿受凌辱的悲愤,化成满腔的杀意,仿佛要将这个世界撕裂、捣碎。眼前这个人,深更半夜来到自己家里,给自己看这录像,还讥讽自己,这两桩事情,不是他干的,都是他指使人干的。赵强出手就是全力一击。
沙发上的人,也不见作势,抬腿一脚,将赵强踢回去,砸在墙上,又弹到地下。
赵强爬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恶狼一样,又朝沙发上的人凶猛地冲来。
又是一脚,很随意的一脚,赵强再次被踢回去砸在墙上,弹到地下。
赵强再次爬起来,冲过去。
他虽然愤怒,虽然疯狂,却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这一次他在攻击中防范着对方的攻击,一招之中至少蕴藏着三个后招。三个后招,都是他在**中多年打拚出来的,经过千锤百炼的必杀招式,他的眼里露出了霸气无比的狠厉。
还是一脚,依然很随意,力度却比前两次重了不少,赵强再次重复着砸墙、倒地、爬起、反扑的动作。
他一次比一次凶猛,对方也一次比一次用力更大。赵强每反扑一次,就听见一次自己身上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直到他再也无力爬起,他知道对手的实力远远高于自己,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你杀了我吧。”
“杀你,比杀死一条疯狗更加容易。不过,你想就这样痛快地死,那只是你的奢求。有时候,折磨一个人,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他活,让他活着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地在他面前受尽折磨而死,而他又无能为力,让他痛不yù生,生不如死,这才是最高境界。你说是不是?”那人说。
“你——”赵强惊恐地呼叫了一声。
“你除了原配老婆和她所生的一子一女外,还有两情妇和一儿一女两个私生子女吧?他们分别住在南城阳光A区十一栋、北城水榭花都……”
“你不要说了,你这个魔鬼,我变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赵强嚎叫起来。
那人道:“你生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依然只是脓包一个,还能对我怎样?要说有厉鬼,你害死的人,不早就来找你了?你还能活到今天?”
赵强极是凶残,他听到那人要让他生不如死,张开嘴伸长舌头,就想咬舌自尽。突然腮帮一痛,下巴月兑落,吊在脸上。
“想死?经过我的允许的吗?”那人冷哼一道。
赵强终于知道,什么叫霸气,人家这才叫霸气。自己混这么多年,顶多就叫嚣张而已。
“录像还没完呢,回头再看看吧。”那人说完,电视又开始播放了。
这次播放的,不再是赵强在英国的儿子和美国的女儿,而是,KM市他的两个情妇,以及她们给他生的儿女,画面上他们生活得很幸福,字幕却是触目惊心的一行字:他们能永远这样幸福吗?
那人又关了画面,道:“你如果,想要他们像在国外的儿女那样,就自杀吧。”
那人话音刚落,赵强的下巴嘀哒一声,给上好了。
赵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愣愣地看了一眼,看不太清楚的那人,臣服道:“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我一定会办到。不过,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人冷哼道:“你安排人手到派出所外面,企图杀害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人时,你告诉过对方,这是为什么吗?”
“你是权家派来的?”赵强愕然问道,在他想来,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无关系的小市民家庭,什么时候有这么雄浑的势力,连他在国外的儿女都不能幸免?
那人玩味地道:“只许你伤害别人,就不许别人伤害你?既然当初你想伤害别人,就要想到别人的还击。有一句话叫作:敢作敢当。你做了初一,别人还你十五,不是很正常吗?”
赵强好半天没有说话,那人似乎也很有耐心,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不错,出来混,迟早都要还,敢作就要敢当。当初,我确实是受人之托,想伤害权家的儿子,好像叫权谋。权家还手,怪不得他们。你既然是权家请来的,必定能够代表权家。说吧,要什么条件,权家才会放手?”赵强问道。
“你考虑好了?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那人冷冷地问,“你在英国的儿子死了,在美国的女儿又那样了,你不报仇?”
成则为王,败则寇。赵强心里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想报仇,他能报仇吗?他敢报仇吗吗?他报得了仇吗?
“我认了。”赵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啪!”客厅的大灯突然亮了。
赵强看到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知道我是谁吗?”
赵强不敢开腔。
“我就是你想伤害的权谋,你的城郊仓库起火也是我干的,怎么样?”权谋揶揄地说,“如果你不甘心,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晚上,在西山上和你作个了断,你可以带上人马,也可以带上武器。”
赵强的心念电转。
“我还是一个人。”权谋突然霸气地说道,“不过,要是明天你再输了,后果是什么,我也难以预料。”
赵强刚闪过赌一把的念头,彻底灭绝了,权谋既然敢再和他赌一次,能给他赢的机会吗?他不敢再拿自己的儿女和身家作赌注。
“不赌了。”赵强萎靡不振地说道。
“真不赌了?说不定你能赢呢?”权谋脸上笑意淡淡。
“不赌了。”赵强看到他的神sè,更加下定了决心。
“好,你既然做出了决定,我也不再多说。你听好:第一,你的家产我要百分之四十。你的资产总额中,有百分之二十是配送给相关人员的干股,你自己占百分之八十,我要你的一半,并不多。”
权谋将一个文件袋扔到赵强身边:“这里是你公司三年来偷税漏税和违法勾当的材料,现在还给你。”
赵强匆匆地翻看了几页,顿时冷汗直冒。他是怎么取得这些材料的?难怪他要自己百分之四十的资产?
他感到万分庆幸,自己没有与他再赌。否则,凭这些材料,他不但会家破人亡,还会引起KM市,甚至YL省的官场大地震。
他愣愣地看着权谋,心中无法比拟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