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jǐng官,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了结?”李祝表情严肃地问。
权谋看了他一眼,又剥了一粒花生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才道:“刘敏和华梭不会让迟建国坐在大厅里吃饭吧?”
李祝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权谋道:“他们既不在大厅里吃饭,跑到我们那里来干什么?”
李祝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当然是来追王想容的,你以为是来结交你的呀?
“既然他没事瞎闯,撞到不巧月兑手的筷子,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呀?他要是不瞎闯,就算我筷子月兑手,也伤不到他吧?况且,我很怀疑,迟建国根本就没有受伤。”权谋耍赖道。
“刚才华副秘书长说,迟少是鼻梁骨骨折。”李祝道。
“呵呵,为了达到目的,有人要自导自演苦肉计,那也是有的。”权谋说。
李祝心道,你刚才明明已经默认是有意伤人,现在又倒打一钉耙,狡诈不亚于那个纨绔吧?
权谋假装想了想道:“我也不让你为难,不管他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这样吧,看在别人辛苦演出的份上,我就当他是真受伤,赔他两百元医药费好了。”
权谋说完,从身上掏出两百元递给李祝,李祝和平白瞠目结舌地看着权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副国级的公子伤了,你居然掏出两百元钱赔人家,你这是在赔医药费,还是在打脸?
权谋见李祝没动,又将钱收回来,笑眯眯道:“就连你觉得,他受伤是因为自己乱闯引起的,我不需要赔他医药费?那好,我就收回来,不赔他了。”
平白咚的一声,坐到了地上,也顾不得疼痛,一眨不眨地看着权谋。
李祝也好不到哪里,暗骂道,他妈的,你不但是瘟神,还是一个超级无赖,超级大混蛋!
“呵,对了,李书记,平队长,刚才被你们一阵瞎搅和,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权谋说。
妈的,我们这叫瞎搅和吗?李祝和平白心里大骂道。
权谋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将下午在公车上遭遇袭击的事说了,郑重地道:“李书记,平队长,我这次到KM市,你们jǐng方千方百计与我为难,直yù置之死地,我很怀疑是你们jǐng察内部的人干的,所以,我向你们报案,希望尽快抓到凶手,还我一个公道。”
这都是他妈什么世道啊,本来是来抓人的,现在人不能抓,还弄出一个谋杀案来,竟然还说是jǐng察暗中指使,这都是些什么乱七糟八的东西嘛?李祝和平白顿时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李书记,平队长,本来是王小姐请客买单的,你们一来,把人家吓走了,现在没人买单,我又没带那么多钱,麻烦你们结账了。下次我请你们,拜拜。”权谋说完,站起来就走,也不管李祝和平白。
“他妈的欺人太甚,李书记,难道就这样放了他?”平白气得脸都白了。
“那你去抓他吧。”李祝面部抽搐地道,“还不快去把账结了,难道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王嵩高带着王想容回到家里,板起脸问道:“容儿,你怎么和权谋混在一起的?”
“爸,我是你女儿,你说得太难听了吧?什么叫我和权谋混在一起?”王想容不满道。
“你知不知道权谋把你哥害得终身残废,王家连香火都被他灭了?你又知不知道他现在害得我被省纪委调查?”王嵩高发火道。
王想容道:“爸,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哥骄横跋扈引起的?要不是因为你和妈的纵容溺爱,哥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和你妈把你哥害了的?”王嵩高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一直被他誉为乖乖女的女儿说的。
王想容见到父亲要吃人的样子,害怕了,她低头不语。
王嵩高喝了几口茶,平息了怒气,语重心长地道:“容儿,你知道吗?你哥从小不听话,不爱读书,而你却一直十分乖巧,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和你妈心中的希望,我们都以有你这个女儿感到自豪。但是,刚才听到你说这番话,我感到你很陌生,已经不像是我的女儿了。”
“爸,对不起,是女儿错了。”王想容看到父亲落寞的样子,心软了。
“唉——”王嵩高长叹一声,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地抽起来,突然,他像被烟呛着了,不停地咳嗽。
王想容连忙站起来,走到父亲的身后,轻轻地给他锤背。锤了几下,感到父亲不再咳了,顺手将他手里的烟拿来灭了。
“爸,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少抽点烟。”
“唉——”王嵩高又是一声长叹。
“爸,其实,我与权谋认识仅仅只有几个小时……”
王嵩高突然想起什么,眉头一皱,问道:“你哥是权谋放了的?”
王想容没有想到父亲突然问起,很自然地点了一下头,立即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去接的哥吗?”
王嵩高看着女儿,道:“容儿,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只要说谎,左手就不由自主地去捋耳际的头发。你口上不承认,但是你的动作却出卖了你。说吧,你是怎样认识他的?他又为什么答应放你哥?”
王想容想起自己去求权谋放过王寿时,在权家发生的一切,又是羞愧又是难堪,脸上不禁布满了红晕。
王嵩高把王想容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心里突然炸开了似的,难道女儿被权谋那畜牲给污辱了?要不然,连汪书记都帮不了的忙,女儿又怎么能说得动他放人?
“容儿,你告诉爸,是不是那畜牲把你给污辱了?你快告诉我。”想到女儿可能吃了亏,王嵩高愤怒地站了起来。
王想容大吃一惊,红着脸道:“爸,你说什么呢?”
她虽然否认,毕竟心虚,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王嵩高更是认为自己猜测得没有错,仰天长啸道:“天啊,我究竟作了什么孽啊?儿子被人阉了,女儿又被人糟蹋,老天,你瞎了狗眼了啊?”
王想容看到父亲泪流满面,惊吓万分。
“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爸——”
王嵩高像发疯一样,狂叫道:“我要灭了那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