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的什么话,虽说这个时候也算是黄昏,可……
上一回在书房和他缠绵了一次,那是因为大晚上,而且他心情郁郁,自己也想顺着他,不想再惹他生气。
但要是再来一回,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还这样跟自己耍无奈。
纯歌不想这样将就李建安,就用手顶在他胸口,一本正经道:“关上门,那也不是黑的时辰。”
李建安看着大乐。
小丫头片子,还敢跟自己犟嘴。
“关上门,真的就黑了。”声音好像蜜酒一样,滑过纯歌心口上,惹得纯歌身子不自禁慢慢热起来。
李建安察觉到纯歌身子从僵硬变得柔软,心中得意万分,就紧紧搂着她道:“你不信,我试给你看。”
说着居然就腾出一只手,看似极轻的推了推旁边的靠背椅,那椅子就飞出去正好砸在左边本已半掩的门上。
纯歌顿时瞪大了眼。
这莫非就是那些人所说的武功?
李建安望着纯歌好奇的样子,不由失笑,也更加急迫起来,把纯歌手里端着的糕点放下,就把纯歌横着抱起来,往书房后面的塌上去。
纯歌面如烟霞,红的厉害,羞怯道:“您,您别这样,外头还有人呢。这个时候……”
李建安却不以为然,继续动作,手已经模上了纯歌胸前的柔软。
纯歌就攥着被子,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左躲右闪的,像是要哭了一样。
李建安见她实在放不开,低低叹息了一声,就扬声高喊道:“茗儿!”
外头茗儿为首的小厮看见门关上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大半。像他们这样做奴才的,最需要的,就是学会揣摩主人的心思!
听见李建安这样一喊,立时就道:“爷,这儿风大,容小子们去前头的小抱厦躲躲懒,一会儿再回来伺候。”
这,这……
简直是不像话,主子在里头荒唐,奴才们还特意远远的躲开配合。
李建安望着纯歌气鼓鼓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就伸手在纯歌脸颊上狠狠捏了捏,笑道:“去吧,不必急着回来。”
外面就是一片应和声,几乎是扎眼光景,就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
李建安看着怀里的纯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喃喃道:“小乖,如今可满意了?”
小,小乖!
纯歌立时觉得浑身冷汗涔涔。
这是什么怪称呼,李建安以往兴之所至时,也不过是喊自己一声娇女圭女圭,结果今天居然……
纯歌心里,就觉得心跳如擂鼓,又不像是害怕,反而像是少女怀春一般喜悦,那种欢喜又惶恐的眼神落在李建安眼中,入了心肺,只化作一片绵绵珍惜的柔情,再也忍不住,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纯歌终于抵抗不住,只能顺着李建安,身子化成了一滩水。
等到李建安尽兴时候,已是月山三竿了。
纯歌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天色,心里暗自月复诽。
这还真应了他的话,这一下,才是真正的天黑了。
李建安眯了一会儿,醒过来,看着纯歌正望着那盘糕点发呆,就嗤嗤笑了几声,手在纯歌腰上滑动着,漫不经心道:“还在怨我没吃你做的点心。”
纯歌嗔了他一眼,翻身将自己埋到锦被里,不肯理睬。
李建安望着雪背上那些鲜艳如同梅花般夺人心魄的吻痕,眼神又变得火热。可想到纯歌历来娇弱的身子,也只能硬生生忍住了。
就自己披衣下床,端着糕点到塌边的小机子上,自己重又躺上去,模了模纯歌的脸,柔声哄道:“好了,我现下就吃好不好?”从没有过的柔情蜜意,还带着三分低声下气的味道。
纯歌心里感动,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着李建安真的要拿冰凉的糕点塞到嘴里,急忙阻止道:“都凉了,您还吃什么。真是饿了,再做就是。”
李建安的目光就如同星子一般明亮起来,望着纯歌低低的笑。
纯歌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深思不属,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您,您看着我做什么。”
又赌气起来,“要真是想吃这个,就随您便。”
不是真的关心,怎会这样心急的阻止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乎着。
不是真的亲近,又怎会这般自然的跟自己撒娇放纵。
自己可并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温和的人。
李建安心中欢喜无边,就放下糕点,把纯歌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放到膝头上,柔声道:“我不吃凉的。咱们回梅香院去,你陪我再吃些夜宵好不好。”
今晚自己为了哄李建安,其实也没用晚饭。
又折腾了这么久,真是有些饿,回去用夜宵自己倒是愿意。不过要是让自己做,浑身酸痛的自己是真的有心无力了。
李建安看着纯歌低头不语的样子,猜出几分,就得意的揉了揉纯歌的脑袋,笑道:“今晚就不再劳夫人动手,省的把你累坏了。”
纯歌看到李建安言语温和,眼神却暧昧至极,就羞红了脸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李建安就又笑了几声,然后才叫人进来伺候着穿衣。
纯歌的衣服,方才一场颠鸾倒凤都揉的皱巴巴的,李建安看着,蹙了蹙眉,吩咐莲枝去把宫里新赏的霓裳衣拿过来。
莲枝先是一怔,就从善如流的去拿了衣服。
等到纯歌换上那身崭新的衣衫,也不由觉得有几分意外。
这衣服,看上去极为普通,不管是样式,还是锦缎上绣的花样。可着衣服,穿在人身上竟然是如此流光溢彩,尤其是在黑夜之中,看上去就好像是神仙妃子一样,瞬间夺人眼球。
李建安专注的凝望着纯歌,看着纯歌对镜发怔,就走过去笑道:“这衣服,还是我第一次征战暹罗回来收缴的。本来该给宫中娘娘穿戴,结果皇上隆恩,说是要给我的妻子。一直放在静思斋的库房里,已经十年了。”
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了几分萧瑟和感慨。
纯歌听到这衣服竟然有这样的来历,恍然间就明白了先前莲枝为何会露出那样意外的神情。